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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哪里不对,他还以为对方要他把物证交到警局去,“我先看看这里有什么,一会儿就把它送去市局。”“不行!”肖晁攥着充电器的手一抖:“怎么了?”“......”关于林湖的揣测,徐宵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犹豫了一会儿,他简短地说到:“局里可能不安全。”肖晁皱眉:“什么意思?”但徐宵并没有回答他。他只能听到男人有些不稳的呼吸声。肖晁不傻,听到这句话,前后的事情一串,他猛然瞪大了眼睛:“是......”“我不确定。”赶在对方说出名字前,徐宵制止住他,“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可当年他没有参与......”突如其来的消息炸得肖晁有些晕,“那个时候他还不是......”“我知道。”徐宵知道老上司想说什么。有关林湖的提拔在失败的缉毒行动后,当初组织行动的直接负责人引咎辞职,还有几个被调离到别处。一下空出来不少位置,这才让他一步一步爬上去。不然,以林湖的家庭背景,在这个岁数当上市局局长,尽管能力出众,也还是有些年轻了。“可......”完全想不通,肖晁弄了半天才把数据线插好,声音不自觉压低,“你有证据吗?”“我没有。”“你先看一看里面是什么,我们再做打算。”同肖晁一样,徐宵也想不明白。至少在他调来市局的这几年,对方一直对他呵护有加。师兄平时和蔼的笑容蓦地出现在眼前,徐宵不由咬了咬牙。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和当年祁承突然朝他开枪的感觉一样。肖晁攥紧手机,一边努力消化刚才听到的话,一边紧盯着屏幕。“通话记录和短信都被删除了。”他快速地浏览着。“没事,小鸽子能找到。”徐宵并不在意这些,“元元说,手机上有念念的照片,你看一下。”肖晁依言,划拉出相册。“好像是吧......”时间太久,肖晁有些记不清念念小时候长什么样。陈天阔的相册里只有一张照片,看上去像是对着照片二次拍摄成的。画面上,一个胖乎乎的孩子正冲镜头伸着手,咧着嘴朝肖晁傻乐。小小的五官挤在一起,还没怎么长开的模样。“你发给我。”几秒钟后,徐宵收到了照片。“是念念吗?”没听到回应,肖晁忍不住追问了一句。徐宵默默地盯着屏幕,点了点头。“徐宵?”还是听不到任何动静,肖晁提高了声音。“是念念。”几秒后,徐宵艰难地出声。两个人同时沉默。“所以还跟祁承有关系?”脑内一片混乱,肖晁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陈天阔为什么要把手机留下?”“也许他跟那个人不是一条心。”徐宵并没有回答第一个问题,“你也看到了,他刚出狱的时候很想活下来。”“对方可能威胁他,他才绑了元元又自杀。”头又开始疼,像有针在扎,“但他不甘心被对方摆布,于是把手机留给了我们。”肖晁皱眉:“拿什么威胁?”是念念吗?盯着照片,他的脑海里只能冒出这一个想法。“很有可能。”尽管不想再把念念牵扯进来,但根据已知的情况,徐宵并没有更好的解释。肖晁没说话。“我......”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我不明白。”这么一说,绕来绕去,一切又绕回了祁承身上?时隔六年,他最不愿想起的阴影居然再次回来了。“肖队,我现在不能相信局里的人。”察觉到对方的迷茫,徐宵定了定心神,“只有你能帮我。”“你说。”不知不觉中,冷汗已经浸透了肖晁的衣服。“你得帮我再去查查祁承。”徐宵心里很清楚,在出事的这几年内,肖晁肯定没少私下调查过祁承。想要从祁承身上寻找突破口,没有比对方更合适的人选。“他的人际关系,银行账户,还有......”说到最后,他有点说不下去。“我知道。”肖晁知道徐宵想说什么。当初,祁承以念念为借口,才顺利地取得他们的信任。而出事后,他才意识到,从始至终,他们都不知道念念的母亲到底是谁。——————————“我真的不能去上学吗?”昨天折腾到半夜,直到徐宵退烧,念念才肯去睡。所以今天他起得很晚,等他醒来,早过了上学的点儿。“你看看这都几点了?”裴久川指指挂钟。念念的脸一红:“爸爸呢?”“他在工作。”上司在跟肖晁打电话,小少爷自然不能让念念跑过去凑热闹,“快去洗漱,等会儿下来吃饭。”念念皱眉:“不是病了吗......怎么......”“快去。”裴久川不欲多说,轻轻拍了下小家伙的头,“我在楼下等你。”看阿久叔叔的表情,爸爸不像有事的样子,念念只能乖乖地去洗漱。裴久川往楼下看了一眼,书房的门依然紧闭着,不知道徐宵跟肖晁说了什么。自从把关于林湖的揣测说出来之后,男人的神色就很差劲。他有些后悔,毕竟那只是他自己的猜测,并无什么实际根据。没等裴久川反思多久,手机响了。陌生号码来电,不是曲七也不是小鸽子。“喂。”犹豫两三秒,他接起电话。“是裴先生吗?”给徐宵打电话没打通,吕骄阳只能问曲七要来了裴久川的号码。“吕......”忍了几秒,小少爷才把叫对方全名的冲动压下去,“你找我做什么?”“我不是来找你的。”隔着电话,吕骄阳还是能感觉到明显的敌意,“我找你上司。”上次回淼岭后,除了查祁承外,本着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的原则,他大概查了一下对方的背景。自幼被捧着长大,除了周宏的事之外,吕骄阳一路顺风顺水,算是官二代里出挑的角色。不过......他有些无奈地想,投胎这种靠运道的事,技不如人大概没什么可说的。“你找他干嘛?”没想到这个时候吕骄阳突然冒出来,裴久川有些恼火,还嫌不够乱?“你冷静一点。”涉及徐宵,吕骄阳懒得跟这个年轻人多计较,“我是特派来的专员,这次他的事我负责,你们在哪儿?我现在要过去问几件事。”不出所料,对面像是突然被掐断线一样。“你......”“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