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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在他的餐盘里面独自美丽着。

    雕刻完作品后,他才放下了刀具,慢悠悠地拾起了另一边的叉子准备从最上层的花瓣开始享受,听到这句话,他才抬头和费奥尔多对视,“伤害那些人类的,可不是本殿下的伟大杰作。”费奥尔多得到满意的答复,轻声道,“是啊……用来保护世界维持平衡的天才作品,却成为了无数人诟病的产物,他们愚蠢地将武器当成了罪业的借口,真是令人唏嘘。”“你想要让那些人的灵魂从罪孽中得到救赎。”这位流窜在国际间的盗贼团头目勾起嘴角,他放下了刀叉,将掌心示给对面的少年看,就像是展示自己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真诚一样,“你看,拥有独一无二的头脑的你,与我的目标是一致的,只不过误用了方法。要将这条道路走下去的方法在我看来仅仅有两条。一是给予这些被污染了灵魂的人以死亡以救赎,二便是以斩断根源的方法消除掉罪恶的源头,那些能够夺走生命的东西——也就是所谓的异能力。”“与我结盟,意味着这条救赎人类的道路将能够走得更远。”能够吸走灵魂的红眸凝视着少年,费奥尔多缓缓地开口邀请。

    第249章中二病的野犬60武装侦探社办公室里,足以撑到天花板的巨型书柜独自沉思的男子前打下了庞大的阴影。

    国木田双手支在鼻前交握着,背部笔挺,这是一种默默给予全身支持和力量的姿势。

    他表情严肃,面前正对着的是电脑的画面,页面上显示接通的信号标志正在令人焦虑地不断的闪动着。令国木田屏息又漫长的七八秒过后,电脑对面的画面才接入到他的电脑上。

    等到晃动的镜头终于恢复平静,国木田终于看清了对面的场景,男人明显松了一口气。

    镜头的那一边整体是一片苍白,这是属于医院的象征着生命的消逝的颜色,也是作为武装侦探社一员的国木田最讨厌的颜色之一。在他第一次与警方合作办案见到死人的时候,这种对于惨白的厌恶,就已经深深地埋在了大脑里面。

    视频通话对面的青年脸上映出大病初愈的苍白,没有j8学色的脸上挂着不耐烦的表情,膝盖上铺着这家医院专属被褥,背后垫着饱满的枕头,半靠医院住院部的床头上,手里还拿着已经被吃掉半个的苹果。

    由于侦探社处于特殊时期,离开本部可能会让敌对组织趁虚而入,因为国木田只能够委托警方帮他联系上六藏。这位为国木田提供帮助的警官将六藏的电脑交回它刚从昏迷中醒来的主人手中后便功成身退,把时间留给了两人。

    国木田轻咳了一声,他沉稳地开口,声音依然像以前一样严肃,任谁也看不出他隐藏在话语下的担忧和别扭。

    “学艺不精的非法骇客,居然还能被别人反向定位出自己家的准确位置,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国木田抱着手臂。

    六藏无语,他在醒来以后已经大概寻问清楚了时间的来龙去脉:“这些都是托谁的福啊,四眼。”国木田沉默了几秒,然后才吞吞吐吐的开口,“喂,你身体应该好一些了吧。”“简直不能再好了。”对面的六藏挑眉,态度有些恶劣地回复着。

    国木田被这么一怼,心情反而好受了一些,他深吸了一口气,态度公事公办地询问道,“那就好。你昏迷的时候身体上有什么特殊感觉吗,你是否具有意识?”事件发生的最初,专业人员给出的诊断是这些人身上受到了作用不明的异能攻击才陷入了昏迷,但身体在此过程中受到的致命伤反而在昏迷过程中快速好转,除了无法醒来外,几乎和正常人几乎没有区别,一种类似于灵魂出窍或者是意识被拘束住的梦中无法苏醒的状态。

    六藏闻言表情露出几分古怪,国木田注意到对面的人皱起眉似乎在努力回想,到最后脸色变得有些难以揣测。“特殊的感觉?哈……倒是做了一个好像很长的梦,这个梦的内容我倒是能够记得一些。这个奇怪的梦境大概就是估计就是那个异能兵器带来的副作用吧。”少年语气里带着那种惯常的嘲讽慢慢消失,就像是被无数石子撞出波澜的湖面渐渐归于平静。

    他回想起了梦里的内容,是和几年前那次他的父亲在事故中以身殉职的“苍色旗帜恐怖事件”有关,当然也和对面视频对面那个叫做国木田的男人有关。他依稀能够记得梦境中发生的内容,那是一场生与死的较量,是即使醒来依然能够感觉到噩梦降临令魂魄颤栗的考验。

    他知道这个四眼一直对他怀有愧疚的感情,并且在心里认为他私心会对带领警察突破苍之王藏身之所导致自爆最终间接导致他父亲身亡的侦探社心怀怨怼和不满,所以才一直像一个老妈子一样管束他、补偿他。这场梦境就像是无情的刽子手,干脆利落地斩断了他伪装出来的模样,将埋在最深处的腐坏的根部从发臭的泥泞连根拔起,让他直视这些不想面对的现实。

    他在梦里的时候甚至还隐隐有一种感觉,如果他无法在那里做出一个决断,很有可能就会面临永远失去自己,灵魂再也无法归位的困境。

    但是,当他终于做出选择睁开眼睛看到医院白色的天花板时,他才意识到这个梦究竟对他有多大的影响。好比一记敲响在脑海振聋发聩的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