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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先帝的格局,因为这两样根本不是一个层面的东西。他输也就输在这里了。云真确实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眼光独到,下手也是稳准狠。可是他不懂政治。更不懂左右政治的人究竟是何种心思。简平王能够在老皇帝手里活下来,一定是深谙此道之人,所以在简平王活着的时候,云真被简平王藏得很好,滴水不漏,从没有放肆过一步。就连皇上都不知道简平王身边竟然有云真这号人物的存在。简平王一死,就再没有人能守得住云真。手里握着天下最快的剑,带着十年的筹备,云真是自负的。因为没有人会猜到他的计划。这正是他输的根本所在,他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在老皇上以及现在的皇上眼中,不过是棋盘之上的一抹尘埃,一缕雾气。看不看得清根本不重要。因为在他着手的很久很久之前,棋已落盘,子子精绝。而棋局的开始,云真却并不知道。真正的格局并不在一招一式,而是极高且长远的。落棋的人在生死之外,依然可以控制局面。顾别陈忽然笑了起来,道,我一直很好奇,如果当时你和严隋瑾是对手的话,究竟谁的胜算会比较大?罗小雨斟茶自饮,道,你以为「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很惬意吗?顾别陈打趣道,你野心不小啊。罗小雨笑了笑,道,金刚何为怒目?菩萨何为低眉?顾别陈沉吟道,你想说殊途同归……罗小雨拿起滚好的泉水泡入翠绿的碧茶,如玉的叶芽顿时舒展如画,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道大无外,若说各道其道,便是小其道了。卫莎道,金刚怒目所以降伏四魔,菩萨低眉所以慈悲六道。罗小雨看着卫莎,眼中融融带着暖意,殊途同归,为的都是心之所想,大家各有追求罢了。只是我今生之追求,唯在眼前。?☆、洞房前请认真学习如何脱衣服? 第七十一章洞房前请认真学习如何脱衣服腊月初二这天一大早,外头还漆黑着,罗小雨就已经无比兴奋的扑腾着起床了。或者他就没睡过,巴巴的望着窗外的冬雪下了一夜。本来昨晚他是想赖在卫莎那里的,虽然有那什么婚礼前夜新郎新娘不见面的风俗,但他对这些东西一向是无所谓的,可是安叔死活不依,在卧房门外头老泪纵横声泪俱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他给劝到这里来。说什么为了一生的吉祥幸福和和美美云云。无奈,只好顺了安叔的意了。所以和卫莎分别的这一晚罗小雨压根儿就没睡,也睡不着。然后看了一夜的腊月冬雪。宝绢宝芸早早的就守在门口,一听到罗小雨起来的动静,就赶紧进来给他沐浴更衣,打理脸颊梳整头发,换上那套无比繁琐的大红喜服。以及戴上那顶硕大无比的珠翠金冠。刚一戴上还真不适应,太沉了!罗小雨那细细脖子都有些招架不住了。太凶残了。看上去简直像个Q版人物。直到盖上了红盖头,罗小雨的眼前就只剩下自己的两只小红鞋了。绣工虽美,可是看上好几个小时也够呛。而且脑袋太重了……重得他一个站不稳就要趴地上……罗小雨一路被宝绢宝芸扶着,从天还没亮开始一直到拜堂的吉时,一口东西没吃一口水也没喝,再加上一夜没合眼,那真是喝几碗鸡血也不管用了。总之一个字,困!困得他拜堂的时候差点认错了相公……宝绢小声道,城主在那边……顾别陈:我果然还是最受欢迎的。罗小雨:……瑶儿:……要不是新娘子不许说话,罗小雨和瑶儿岂能只是……和……。拜完了堂,两位新郎就开始和各位亲朋好友愉快而凶残的拼酒了。其实罗小雨也想坐下来喝点酒吃点菜和三五好友一醉方休,毕竟是自己结婚的日子,一个人默默的盖着一块红布然后被众人围观……这感觉真的略诡异有没有……而且他现在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宝芸居然还说要等到晚上喝完交杯酒以后才能吃东西……好吧,他只能认命的被送回洞房继续挨饿了。因为新娘子当然是要被送到洞房去的。等!新!郎!一进卧房的门,罗小雨就要掀盖头,连忙被宝绢给按住了。宝绢道,盖头要城主掀的!罗小雨我字还没出口,嘴巴就被宝绢给捂住了。宝绢道,新娘子不许说话!罗小雨:……宝绢扶着罗小雨坐到床边,高兴的道,现在就等城主回来了!罗小雨心说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去啊,他现在脖子已经处于高度僵硬的状态了,等到外面他们喝完酒,搞不好他都成僵尸了。罗小雨拉一拉宝绢的衣袖,抬手指了指自己脑袋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意思是:宝绢,我这头上太重了,你给我揉揉脖子吧。宝绢一边给他按摩肩颈一边笑,道,这可是你哥给你准备的,你倒不稀罕,谁家小姐不想要这样凤冠霞帔。罗小雨一笑。宝绢道,你累了吧,我给你按几下,你只管靠在我身上歇息。罗小雨点点头。这么一闭眼睛就模模糊糊的睡着了。他知道自己做梦了。他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了。那栋大楼,那个大院,那几棵高大的枫树,他再熟悉不过。父母的远去,童年的苍白,冷漠的家族,外公坚毅的侧脸、挺拔的背影,他微笑起来的模样,自己深藏在心底的喜欢。时光远去以前,他曾坚强的拥有过很多。他也曾打败诸多敌手。他也曾叱咤风云。他也曾进退两难、痛苦不堪。阳光明媚而温暖,满树的枫叶都红了,那炽人的颜色,像极了火红而热烈的心脏。他就站在大楼的前面,静静的看着罗小雨向他走过去。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他说:你结婚了,外公很高兴。罗小雨点着头,哭了起来。他说:不要哭,一个人在外面,要活得坚强一些。罗小雨胡乱抹了眼泪去看他,那张一直留在自己心底的脸庞此时是如此的亲近,却又如此的模糊。他说:以后再不能保护你了,自己的路,要走好。罗小雨看着他:我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