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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会让常家孩子担任小老师给其他孩子上课。这也是锻炼他们,让他们在教导的过程中加深自己所学。包括杏儿枣儿两个小姑娘都当过临时老师,可就常昱坚决不配合,依然不愿意在别人面前开口说话。常昱现在已经会说不少字,虽然还无法说完整的句子,可也能大致用语言表达自己意思。但是他却从不曾在别人面前张过口,要不是偶尔会被常家人听见,还以为他不会说话。可虽说不喜欢张口,写字倒是有模有样,虽然还十分稚嫩,却是常家中除了常喜乐,写得最好的了。常喜乐也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不喜欢开口和别人说话,询问他他却直接一脸懵圈,装作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常喜乐无法,只能任由他去,私底下经常引导他开口说话。在常喜乐秋天让常喜兴种下的油菜花郁郁葱葱,蕾苔期即将结束的时候,一年里最热闹的春节也即将到来。辞旧迎新总是让人觉得十分欢喜,尤其桃源村今年过得很是如意。虽说也经历了不少波折,可整体而言都是比去年要好上不少的。因为挖河道,以及给常家提供食材,使得大家兜里都有了些钱,底气也足了,使得这过年的气氛也比往常更加浓。不少人都趁着过年前跑到县里,或者委托其他人到县里给他们带些过年用的糖果等过年用的东西。还有不少人家给孩子和自己做了新衣裳,想着漂漂亮亮过个年。不管大人小孩脸上都带着喜色,走路都比往常要轻盈。俗话说杀猪好过年,养了一年的猪这时候也即将结束吃了又睡睡了又吃的美好生活,就要成为人们口中的美食。常家三房的猪还不够肥壮,老早养的那几只为了给常喜乐凑医药费早早就给卖掉了。剩下的这只养了小半年,还没怎么长rou。不过大家也打算把这头猪给杀掉,讨个吉利。这是桃源村的习俗,家里有猪杀不用拿出去卖,意喻着来年丰收。即便年底拿出去卖换钱,也得留下猪头讨个好兆头。而杀猪一般都放在腊八前后,那一阵子一家挨着一家杀猪,尖锐的叫声此消彼长。村子里这样的声音越多越大声,说明这个村子过得越富足。而杀猪也是非常讲究的,不是人人都能行,否则浪费不说,有时候还会出现杀到一半有猪逃脱的事发生。常喜旺就是其中好手,常家杀猪的时候他亲自cao刀,一大早就开始磨刀霍霍。相比别人家的大肥猪,常家的猪有些不够看,所以也没叫人来帮忙,自家就能自己解决。常喜旺的动作很快,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只猪惨叫了几声就咽气了,血呼啦啦的流着,一滴也没有洒出去,而这只猪没有多少痛苦就死去。一直亲自伺候把它养大的孩子们,得知自己养的猪被杀死,难免有些难过。大人们也把他们打发出家门,等杀完清理干净再回来。农家孩子对这样的场面习以为常,虽然刚开始心理有些不舒坦,可很快也就恢复过来。否则自家的鸡鸭甚至蔬菜都没法吃了,这些也都是赋予了感情花了心思养大的。猪杀好之后,最先开始做的杀猪菜就是灌血肠。将猪小肠用草木灰反复搓洗干净,用新鲜的猪血、煮好的糯米、剁碎的葱姜一起搅拌,然后灌进洗干净的肠衣里,放入锅里蒸熟即可。等灌血肠蒸好,就会有掐好点过来讨血肠吃的孩子们在外头守着。谁家这时候门前的孩子越多,也就显得越喜庆越吉利。而这个时候也是孩子们最幸福的时候,虽然每一家就只能讨到一小节,可这么一圈吃下来,就能吃得肚儿圆。这在仍处在温饱线上挣扎的人家来说,无疑是最大的诱惑。况且猪血肠用的糯米都是精选的,不像平时吃的都是糙米,所以就算手艺再差,那味道也差不到哪里去。这玩意既是填饱肚子的东西,又是孩子们的零食。常昱见一群孩子吃得津津有味,也十分好奇,眼睛亮亮的盯着这黑乎乎的玩意。“小喵要不要也试试?”常喜乐一边说着一边给他切了一节递给他,口吻虽然是询问,可动作却是你必须要吃的态度。常昱虽然已经融入了人类生活,开始吃熟食,很少会在去碰生食,可依然跟一只老虎似的,只喜欢吃rou不喜欢吃素食也不喜欢吃主食,食物非常的单一。常喜乐怕他偏食导致营养不良,所以一直想尽办法让他吃蔬菜和主食。为此还亲自下手给他做吃的,现在不仅是孙婆子,常家其他人都觉得他太宠常昱了,把这孩子惯得没边了。常昱虽然只要是常喜乐做的,不管是什么都会接受,有时候还会挺感兴趣。但是大部分的时候进食非rou类以外时候的过程都不是那么愉快,都要常喜乐哄着才行,每次好像受了莫大委屈似的。常昱顿时嘴角往下掉,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捏着那节血肠,然后很是不情愿的放进了嘴里。常昱吃进去的一瞬间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可很快又变成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脑袋在常喜乐怀里拱啊拱。常喜乐跟他相处那么久哪里不明白这孩子想些什么,明明心底喜欢,就是故意一副瞧不上,是你非要逼我吃的态度,就喜欢自个哄着他吃。他有几次就干脆顺水推舟,哪晓得这孩子也是硬气就直接不吃了。宁可硬撑着傲娇,也不肯为了三斗米折腰。常喜乐没法,心里实在担心这样的饮食结构会影响他的健康和发育,只能就着他。这主要也是因为常昱没有触碰到底线,要是用这样的手段做一些坏事,常喜乐就不会纵容了,只是为了点吃的,倒也不至于,他高兴就好。“再吃一点,吃了这猪血肠,来年都红红火火健健康康。”常昱这才又张嘴吃第二口,嘴巴明明不大,可手掌长的猪血肠两口就被吃得干净。吃完还意犹未尽的望向锅里,常喜乐难得见他对别人做的东西这么感兴趣,心里也十分高兴,又给他剪了一节。常昱咬了一口就把剩下的塞进常喜乐的嘴里,“乐乐,吃。”常喜乐被堵了个结实,将嘴里的猪血肠吃下肚才张嘴说话,“这里还有呢,你是不是吃不下了就塞给我。”常昱连连摇头,“好吃,乐乐,吃。”常喜乐失笑,用手将他的头发揉乱,惹得常昱咯咯直笑。除了灌血肠讲究的人家还会灌腊肠,若是不打算拿出去贩卖,剩下的rou切成长条子挂在火塘上面。涂抹上少量的盐,让它慢慢被熏制成腊rou,这样能让rou类的保质时间长些。以后想要吃rou就从上头割,大部分人家一年所吃的rou就是年底杀的这头猪,想要吃新鲜的猪rou也就这个时候,平时是极少会舍得花钱去买的。若是年底没有留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