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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作羹汤啊!”听罢大管事的回话,客位上坐着的齐铭恍然大悟。原来,她昨夜差小月问他今日何时出门,是为了这个。拓跋勰的眼色倏地深了深,心里面,忽然间有一块地方软了下去。他抬起右手,从矮几上的瓷碟中拿起一个酱香rou饼后,递到嘴边——一口咬下去,饼韧而不柴,面香鲜美,rou中酱味独特,回味无穷。非常之美味。虽然因为身为皇族,拓跋勰从小到大,吃遍了无数珍馐美味,可此时此刻,吃着玉蔻亲手做就的酱香rou饼,拓跋勰除了舌头上感觉十分地美味外,心里面,不知为何地,竟有一股微微的涨涨感。……玉蔻准备的朝食一共有五种,一份酱香rou饼,一份干贝菌汤,一份鱼丸豆腐,一份rou馄饨,还有一份茶叶蛋。种类虽然不多,量却很足。充分考虑到了拓跋勰和齐铭等人都是人高马大的成年男子,每一个人的胃口都很大的因素。所以,那顿朝食,拓跋勰和齐铭几人不仅吃得满足,也吃得饱了。他们饱了,只有小月和另一位侍女在旁边帮忙打下手的玉蔻,却是遭了大罪了——她身上的肌肤向来娇嫩,双手亦不例外,所以以前在莳花馆里面,她上厨艺课的时候,都是让小月动手,她口头指导的。今日下了厨房,虽然揉面等一些较累的活计,都由小月和另一位侍女干了,但掌勺的活计,主要是由玉蔻做的。颠了近一个时辰的勺,玉蔻双手的手掌心里面,不仅红彤彤的一片了,还磨出了好些水泡。事毕,小月跟着玉蔻回到宴息室,伺候着玉蔻沐浴了一番。出了浴堂,两人回到内室后,小月拿出之前白芷留下的治疗玉蔻身上淤痕的药,给玉蔻抹手掌心时,心疼得眼泪直往下掉:“我就说厨房里的那些粗活儿很伤手吧,如君你非不听我的话,硬是不愿意你口头指导,我来动手,现在好了,看看你的这一双手,都伤成什么样儿了?”在莳花馆中时,淑女们上厨艺课时,授课的老媪们只要淑女们学会做佳肴的步骤,调味品的放置等轻便的活儿,费手的活计,那是碰都不让淑女们碰的。因为淑女们全身上下的肌肤,都是她们的资本,要好好呵护着。所以在小月的认知中,玉蔻想为李四公子做朝食,可以,但真没必要自己动手。也没有必要做那么多。玉蔻和小月的想法,却是不一样。她觉得,只有她亲自动手为拓跋勰做朝食,方显情意。至于江铎那几人,反正做一个人的份量是做,多做几个人的份量,也是做,不如多做一些,也能给那几人一个好一点的印象。后面,如果她真的说服了李四公子带自己离开,回程的路上,若是遇上什么事情,李四公子不在她的身边时,她向他们求助,他们愿意帮忙的机会也会大一点。不过这些考虑,却是没有必要与小月细说的,于是玉蔻摇了摇头,只说:“你不懂。”宴息室外面。用罢朝食,临出发去竹林前,特意回到后院准备跟玉蔻说一声的拓跋勰,正要推开面前的木门时,抬起的右手忽地滞在了半空中。最近晋江要升级了,大家暂时无法看见文文底下的评论,不过评论还是可以的,只是看不见别人的,不要暴躁哈QAQ一起挺过去吧~☆、第十六章一阵响亮的梆子声过后,更夫苍劲有力的声音喊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都一更了?颐安堂客堂里面,在客位上跪坐着等了不知道多久的谢鸿云,英气的双眉拧得更紧了。他微抬起头,看向对面陪他坐了许久的江铎,声音微寒:“客人上门拜访,主人却久久不归,实在不是懂礼之人所为。江侍卫,如果你知道你们家四公子去了哪儿的话,我劝你还是找个人,去把你们家四公子寻回来的好。”不过是一个走了下坡路的伯府的世子,过来求见他们大王,他没有立即赶人走,让他进了门等着,已经是看在秦郡守的面子上了,他竟然还不满足,妄想要大王放下自己的事赶回来见他……江铎心下冷笑,却丝毫情绪也没有外露,只装作为难道:“世子这是什么话儿,我之前不是已经告诉过世子了,今日我们家四公子出门前,并没有告知我他会去往何处。”“现在世子让我差人去寻我们家四公子回来,又让我从何找起呢?”“还请世子不要为难我一个小小的侍卫了。”谢鸿云直觉,江铎说的话不是真话。可直觉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是无法拿出来当做证据,反驳江铎的话的……谢鸿云心里很是憋屈,他的眼神慢慢地变得阴鸷起来,倏地抬起右手,一把掀了面前的胡桃色卷腿长矮几:“不等了!”话落,他便欲站起身,往客堂外面走。“世子且慢!”一道清朗的声音,忽然间从客堂外面传了进来。谢鸿云欲起身的动作一缓,他同对面的江铎一般,瞬间往客堂门口那边转过头去——一位穿着一身玄色的骑马装,身材颀长,俊美无俦的男子,正迈着步子走进客堂。在客堂众人的目光中,拓跋勰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客堂的主位处,跪坐下去后,他看向底下客位上坐着的谢鸿云:“不知世子今日来别院找李四,所为何事?”自己今日在这里等了他一个多时辰,李四他竟然连一句口头上的致歉也没有!真是无礼之极!谢鸿云的心里越发不快,那呈国字形的方脸上,黑气渐浓。好在他还尚存着些许理智,还记得起自己今日过来这栖霞别院,是有正经事儿要办的……谢鸿云强压下心里的不痛快,面上挤出一丝笑意来:“今日吾冒昧前来,实有一事相求。”“哦?”据方才他刚回来时,江铎派去别院的大门口等着他的一位侍男所说,这位谢鸿云,是秦柏川的妻子娘家的兄长,虽然只是一个走了下坡路的伯府的世子,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着,也不应该会有什么事情,求到他一介“商贾”的身上吧?谢鸿云却没有回答拓跋勰的疑惑,只仰头望向一直侍立在自己身边的心腹侍男,吩咐道:“去把两位淑女带过来。”侍男应了一声后,转身离开了客堂。主位上,拓跋勰挑了挑眉。很快,方才出去的侍男便返转回了客堂。其身后,跟了两位年约十五六岁,花容月色,杨柳细腰,身段袅袅婷婷的美人儿。“奴拜见四公子,愿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