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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六点不到,简微睡眼惺忪从床上爬起来。肚子隐隐还有些痛,在马桶上坐了好半天才,眼瞅着时间不够了才终于撑着身子起来,刷牙洗漱,换衣服下楼。兰姨正准备上来喊简微吃饭,见她下来,忙招手,“微微快来,我给你煮了红糖汤圆。”简微一愣,边下楼边说:“今天吃汤圆呢。”“可不是,先生说你肚子不舒服,让煮点热乎的东西,我特意多放了些红糖,暖宫的。”“谢谢兰姨。”简微说。走到饭厅,两个碗,一碗汤圆还热腾腾地冒着气,另外一碗已经空了。简微四下望了望,“林谨言呢?”兰姨回她,说:“刚吃完,上楼去了呢。”简微点点头,拉开椅子坐下。汤圆热腾腾的冒着热气,因为放了很多红糖,糖水几乎是深棕色的,简微喝了一口,又甜又guntang,熨帖在胃里,格外舒服。吃完了汤圆,连带将糖水也全都喝了个干净。吃完早餐从饭厅出来,林谨言刚好下楼,白衬衣,袖子卷到小臂上,深蓝色西装搭在臂弯。他从楼上走下来,长腿修长,身形挺拔。简微望着那张帅到突破天际的脸,眼睛有点发直。“吃了?”林谨言突然开口,瞬间将简微从花痴中啦回神来,忙点头,“吃了。”又问:“你这么早就出门吗?”林谨言“嗯”一声,说:“去公司,顺便送你去学校。”简微听言,忙说:“不用了,我自己坐公交去就行了。”早上一般都是她自己去学校,只有晚上是李叔开车来接。林谨言看她一眼,说:“顺路。”兰姨从厨房跑出来,手里拿着个保温瓶,递给简微,说:“这是姜糖水,你带到学校去喝。”简微忙接过来,感激道:“谢谢兰姨。”兰姨笑眯眯说:“不谢不谢,是先生吩咐的呢。”林谨言咳了一声,兰姨一愣,顿时察觉自己失言,于是立刻转移话题,对简微说:“昨天那件衣服应该差不多干了,我就这给你收下来啊。”说完就往二楼阳台跑。简微侧头看向林谨言,眼睛一眨不眨。林谨言被她这样盯着,看她一眼,问:“怎么?”简微嘴角弯着一抹笑,盯着林谨言,声音甜甜的,说:“谢谢你哦,林谨言。”林谨言被她笑容晃了下眼,微怔了下,心里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看她一眼,说:“车里等你。”说完,便跨步往门口走。兰姨把江凛那件球服拿下来。昨天晚上,简微本来想自己洗的,都已经在放水了,林谨言走过来很生气地把她赶回放假,衣服就交给兰姨洗了。简微一边将衣服收起来,一边对兰姨道谢。兰姨笑了笑,说:“没什么。”她微笑着,仔细看简微。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没觉得这姑娘有多好看,又瘦,脸色也不是很好,刚来的时候,经常一个人待在一边,怯生生的,不怎么爱讲话。如今相处久了,倒是越看越漂亮了,难怪他们家先生……简微见兰姨一直盯着自己瞧,以为脸上有什么东西,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颊,问:“兰姨,你看什么呢?”兰姨看着她,眼角带着笑,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想了想,还是什么也没说,笑道:“没什么,不早了,你快去上课吧。”简微想着林谨言还在外面等她,也就没多问,跟兰姨告了别,抓着书包便往外走。林谨言坐在车里,拿着手机在发简讯。简微拉开车门坐进去,也没打扰他,默默将安全带系好,便安静地坐在那儿等他。林谨言发完简讯将手机扔抽屉里,侧目看了简微一眼。简微眨眨眼睛,也看着他。两人对视一会儿,谁都没有说话,但也没觉得多尴尬,林谨言嗤笑声,“傻盯着我做什么?”简微回他,“明明是你先看我的。”林谨言笑一声,没跟她纠结这个问题,将车启动,缓缓开出院子。林谨言双手放在方向盘上,简微视线一闪,就发现他右手手背有一个水泡,像被开水烫伤的。简微心头一紧,忙问:“你手怎么了?”林谨言微怔,视线往自己手背上扫了一眼,无所谓道:“没事。”简微皱眉,担心问:“你擦药了吗?昨天晚上不是都没有吗?什么时候弄的啊?”“不小心烫了一下而已,过几天就好了。”他面色平淡,仿佛真的完全不痛似的。但简微自己曾经被烫到过,起了水泡基本是一碰就疼。忽然想起林谨言昨天给她熬姜糖水,脸色一下就凝重了,问:“林谨言,你是不是昨天给我熬汤的时候烫着的啊?”“不是。”林谨言否认。“可昨晚不是好好的吗?”简微不太信,笃定是给她熬汤的时候弄伤的,说:“这会儿药店开门了吗?去买只烫伤膏吧。”“不用,你快迟到了。”林谨言没停,一路把简微送到校门口。简微解开安全带,着急叮嘱林谨言,说:“你等我会儿,别走啊。”说完就立刻下了车,大步往学校里面走。学校保卫室旁边是医务室,她跑去买了一盒烫伤膏,很快便又从学校里出来。林谨言坐在车里,远远就看见简微手里拿着个药盒。目光微深,心里突然柔软了一下。简微开门上车,一边将药盒打开,一边说:“烫伤了应该立刻就擦药的,现在起了水泡要好久才好呢,而且你平时要注意一点,千万不要把水泡弄破了,会特别疼。”她说着,将药膏挤在手上,轻轻涂到林谨言烫伤的地方,她低着头,动作很轻,细白的手指在阳光的折射下仿佛发着光。药膏透凉,林谨言心里突然被戳了一下,软得一塌糊涂。他目光深深地看着简微。长长的头发高高扎在脑后,一缕易碎的头发从后面掉下来,散在脸颊上。他看着她,忍不住伸出手,将那缕头发轻轻握住,手背不意碰到简微脸颊,微烫。简微吓一跳,猛地抬起头。林谨言正看着她,目光很深,看不出在想什么。简微脸微红,下意识摸了下刚刚被林谨言碰过的地方,“怎,怎么了?”林谨言又将手伸过去,将那一缕头发给她夹到了耳后,嗓音微有些沙哑,说:“头发掉下来了。”简微这才恍然,忙弄了下头发,干笑道:“有点短,扎不住。”林谨言“嗯”了一声,移开了视线。他暗自调整呼吸,良久,低声说:“快去上课吧,晚上李叔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