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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西方人的坦然,而不是东方式的谦虚推辞。他修长笔直的双腿行动间肌rou紧绷,大踏步地走向放唱片的架子,在上面挑选着,说的很笃定:“你不是来向我寻求帮助的,但你并非不需要帮助。”罗莎眉头一皱,捏紧了双手,她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你?”她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已经被截住了话头。他挑好了唱片,从纸套中拿出黑胶唱片放在唱片机上,轻轻地搭上唱针:“欣赏音乐吧。”罗莎的眉头皱的更深,他掌握了谈话的节奏,这种感觉真不好。第32章平和庄严宛若圣乐的旋律响起,罗莎就已经听出了是巴赫的——古典音乐界对这首曲子的评价也是一下子就闯进了她的脑子,音乐史上规模最大,结构最恢宏,也是最伟大的变奏曲。偏爱巴赫的人都是掌控欲强的人,在她的记忆中,另一个喜欢喜欢巴赫的是詹姆斯。“古尔德1981年的版本。”罗莎走到他身边,相比于古尔德1955年录制的第一版体现的自信和热情,这一版本的更加隽永、至乐已经纯净,更能体现宗教音乐的特性。汉尼拔嘴角扬起:“这一版更加优秀。”罗莎看了他一眼,他想说的其实是这一版更符合他的品位吧。“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两人并排而站,罗莎正努力将主动权拉回自己这边。他微微挑了挑眉:“你的内心深处藏了一段不愿意告诉别人的经历。”他的眼睛蓝的很透彻,认真看着你时,有一种被锁定的压力感,罗莎垂了一下眼:“为什么这么说?”“人的行为言谈在一定程度上反应了过往的经历,你很冷静不如说你不轻易生气,这是你刻意压制的结果,为什么?因为你不允许自己被群体孤立,你害怕被抛弃,人只有被抛弃过才会有这种念头,这说明你曾经发生了一些事情会让你被孤立。”汉尼拔从头到脚扫视了一眼罗莎:“可你没有一点自卑的倾向,也就是说你隐瞒的事情也是你自觉与众不同的来源。”他脸上刀窝的痕迹加深,挑了一下眉:“你的漂亮容易让人有占有摧毁的欲望,再加上你是孤儿,这……”他的话没有说完,但罗莎已经知道他接下来的意思了,瞳孔瞬间缩进,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夏洛克看透的只是她愿意展示出来的那部分,所以她不会生气;但而莱克特医生却看透了她隐藏起来的部分,那些没被光照进来,不欲为人知的地方,这让她恐慌。她被彻底看透了,罗莎双唇紧抿着,眼神像一只小兽一样充满无助的攻击性。“莱克特医生,我想每个人都有一些不愿意回忆起的记忆不是吗?”“当然。”他笑的温和,仿佛刚才将人层层抽丝剥茧的犀利只是错觉:“不过……”他话锋一转,讲起了故事:“曾经有人给我讲过一个羔羊的故事,她小时候生活在屠宰场,一天晚上她听到了羔羊凄厉的叫声,虽然她救下了这些待屠宰的羔羊,但之后的每一个夜晚羔羊的叫声都会在她的梦中回荡,成为挥之不去的梦魇。”“罗莎,为什么你的梦中也会有羔羊在惨叫?”罗莎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他将她内心最深的恐惧不费吹灰之力就挖了出来展示在阳光下残忍至极。明明房间里流淌的是最为平和的宗教音乐,可一个个音符却带着极大的压迫性让她喘不过气来。汉尼拔像是没有发现她的异状或是根本不在意,走进她身边,搭上她的脉搏,他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感受着她明显加速跳动的脉搏,说的很肯定:“只有我能让你梦中的羔羊停止尖叫。”他低下头凑近罗莎的耳边:“我了解你远比你自己知道的更清楚。”他声音压得极低,喷出的热气让罗莎的耳朵瞬间泛起鸡皮疙瘩,她后退一步,被汉尼拔意味声长的话下了一跳,罗莎捏紧了双拳,防备地看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汉尼拔穿过唱片架子,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递给罗莎:“你会从这里找到答案的。”她微微蹙了眉,抬起头来柔软的唇擦过他的下巴,乌黑的眼眸像是湖水流动起来,泛着清冷的性感,钩子似的抓住人的视线。她接过厚厚的像是词典一样的书,烫金封面用流畅的法语书写着烹饪词典,这是大仲马的作品。她从中间翻开,纸张已经泛黄,空白部分笔记的笔墨已经深深地融入到纸张里面,这本书虽然被保养的很好但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她随意翻看着那些笔记,心中那份疑惑越深,他难道是想向她展示他对于美食有着深刻的理解,是个好厨子?直到翻开扉页,汉尼拔.莱克特的签名闯入她的眼帘。啪——厚厚的书从她手上掉落,她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面前在笑的男人,他竟然是食人魔汉尼拔!“冷静。”汉尼拔为了让罗莎放下警戒心,往后退了两步:“我不会伤害你的,而且我也没有能力伤害你不是吗?”罗莎终于发现他话里的不对劲,他竟然知道对她的超能力了解的一清二楚,这件事情除了夏洛克和哈利她谁都没有告诉,而且为了减少不必要的试探她几乎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使用过超能力,大规模使用超能力还是回到十九世纪三十年代为了解决神奇动物出逃的混乱,他为什么会知道?食人魔这个称号让人恐惧,但她更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告诉我真相,不然我不介意用一些不太礼貌的手段。”罗莎威胁道。汉尼拔看着她就像一只挥舞着利爪的小兽,看上去攻击力十足但其实只是花架子,他至少有十种方法让她发挥不了超能力,不过,还是不要吓到她好了。汉尼拔朝着沙发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我们应该坐下来谈。”罗莎即使坐到了柔软地沙发垫子上仍是肌rou紧绷着,像是随时都会发起攻击,她声音清冷地命令道:“说吧。”这样子倒是和那个人有一点相似了,汉尼拔在心里想到。他双腿交叠,姿势优雅,甚至手边放了一杯大吉岭红茶,熏腾的热气让他看起来有几分温和,只是那一双冰彻入骨的眼睛还是出卖了他的本性。“我出生于1933年的立陶宛的贵族家庭,虽然正值二战前夕,但凭借着充裕的金钱,日子过得并不困难,直到战争彻底爆发,我的父母和meimei全都死光了。然后我成为了孤儿,我生性凶残并不讨人喜欢,当然我也不喜欢他们,之后我逃出了孤儿院前往巴黎,被我的婶婶收养,之后我们度过了一段相对平和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