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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苏栩定到,也是一件极有面子的事,尤其是不论是故事本身,还是演员们的唱功表演,都不会让苏栩没面子,齐锐立马改弦更张,“那小弟恭敬不如从命了。”吴娘子也很满意这样的结果,她笑着把银票推过去,“苏公子肯给奴家和女儿这个面子,奴家已经感激不尽了,怎么还能让公子破费?”苏栩瞟了吴娘子一眼,“怎么?觉得本公子花不起银子?”一场大戏下来,中间的吃喝茶水,花费不菲,他苏栩不在乎银子,但在乎名声,要是传出去他请客其实没付银子,以后还不被京城贵介子弟们笑死?吴娘子多有眼色啊,“公子说的哪里话啊,咱们京城谁不知道苏公子您是最洒脱不被身外之物所累的?奴家是想借花献佛,定下公子您的墨宝,公子可不许觉得我们泉音姑娘辱没了您,拂了她的痴心。”刚才唱戏的时候,苏栩一双眼睛都要长在泉音身上了,他原就是泉音的恩客,只是这两年有些倦了,来的不如之前频繁,现在好了,这一出杨妃传,人又给拉拢了过来。苏栩自幼跟着苏新德,不但才学过人,一笔字更是苦练过的,吴娘子也算是搔到他的痒处,引得苏栩大笑,“好,我把话先放到这儿,”他看着泉音湖光几个,“到时候不论是哪个,本公子觉得好了,便会为她赋诗一首!”几位主演的眼睛都亮了,苏栩那是板上钉钉的进士老爷,如果在那样的场合能给自己写诗,那她们以后的身价可不就翻倍的往上涨?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吴娘子见齐锐跟苏栩要走,忙带着泉音跟湖光两个要送,齐锐看了一眼妆还没卸的泉音,“吴娘子送送就行了,泉音她们就算了,唱了这么久赶紧歇一会儿,晚上还要做生意呢。”泉音感激的一笑,她是把齐锐当老师看的,也不跟他客气,冲两人福了一福,便拉了湖光下去,引得苏栩一阵大笑,“没想到省吾你原来是个惜香怜玉的主儿,瞧把这楼里的姑娘给逗的,恨不得跟你走了。”他捅了捅齐锐,“泉音跟湖光,哪个才是最可你意的?”吴娘子目光微凝,这也是她最想知道的,她不信自己楼里这些如花似玉的姑娘齐锐一个都看不上,但暗中观察几次,愣是没看出来齐锐对哪个格外不同,齐锐对她们的态度太奇怪了,一点儿轻慢的态度都没有,但一本正经也谈不上,如果唱的不好眼神不对,他根本不会顾及女孩子的脸面,当场给指出来,做的好了,夸的也毫不掩饰。尤其叫吴娘子惊讶的是,齐锐并不会区别对待楼里的姑娘,红不红美不美,他的态度都是一样的。吴娘子风尘里打滚几十年,这样的男人愣是没有见过,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齐锐跟自己楼里姑娘的关系,也没看出来到底是泉音还是湖光更得齐锐的喜欢,她挺愿意两个女儿将来有一个能进齐家门儿的,别说齐锐年青有为,就他那个家,女儿过去了,也不会受太多委屈。齐锐摇摇头,“我到凤鸣楼来,从来没有寻花问柳之心,这楼里的姑娘们,在齐某眼里,都是值得尊重的。”沦落风尘不是她们的本意,沦落风尘之后,这些姑娘也没有一味的自甘堕落,今朝有酒今朝醉,而是努力挣扎向上,让自己有更好的生活跟结局,就冲这一点,齐锐觉得她们也值得自己尊重。“尊重?”吴娘子吓了一跳,自古女人成了妓子,那就成了玩物,连人都不算了,甚至叫人打死了,也没有谁会给妓子赔命,尊重二字,用在她们身上,都侮辱了这两个字,“齐公子太过于了,我们这种污泥一样的人……”“别人说你们是什么,那是他们的看法,你们左右不了,但你们若是自己都觉得自己是污泥,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那就别怪别人把你们踩在地里。”齐锐看着神情莫辨的吴娘子,“自轻自贱无疑是自我毁灭,叫别人看得起你,首先就要自己看得起自己。”一番话说完,不但吴娘子变了颜色,连苏栩对齐锐的看法也再次有了变化,他觉得自己根本看不明白这位小老弟了,这段话不像是说给一个老鸨听的,倒想是说给他听的,但他自问从未对齐锐这样的寒门子有任何轻视之心,要知道朝中许多大臣,甚至他的座师云有道,都是寒门出身。难道是因为他出身寒门,才会格外的在意这些?才会对风尘女子抱持更多的善意?吴娘子咬了咬嘴唇,深深的看了齐锐一眼,道理都对,但这世道什么时候讲过道理?但齐锐的话还是叫她心里对他有了更多的敬意,心底也将齐锐真的当成了自己人,“公子路上慢行。”第32章齐锐人还没进自家胡同口,就见凤鸣楼的一个小厮探头探脑的冲他招招手,“公子,”原来吴娘子的暗示在这儿呢,齐锐四下看了一下,转身进了一间小茶铺,才点了壶茶,凤鸣楼的小厮就低着头进来了,他四下望了望,在齐锐对面斜签着身子坐了,“娘子命小的在这儿等着公子,有句话想跟公子讲。”齐锐给小厮倒了杯茶,“有什么事慢慢说。”贡生老爷给自己倒茶?小厮差点儿没给齐锐跪下,但又怕被人注意,只得喃喃的说着“不敢,”也顾不得茶水烫手,将茶碗恭敬的端在手里,“是。”齐锐把茶碗从小厮手里拿过来放到桌上,“吴娘子叫你跟我说什么?”小厮往外头看了看,把自己到齐家送礼送信看到的事跟齐锐说了,“小的这双眼睛再利不过了,那人绝不是咱们城西地面上行走的,而且他一直就躲在暗处盯着公子府上。”凤鸣楼的小厮们是做什么的?齐锐对他们的观察力没有一点儿怀疑,“所以吴娘子才叫你过来提醒我一声?”小厮点点头,“刚才小的还悄悄去公子府上瞄了一眼,那人还在呢!怕是别有用心。”“你能看出来他是什么来头儿么?”齐锐掏出一块碎银,“小哥哥若是得空,能不能帮我盯一盯他的来处?当然,你自己的安全最要紧,宁愿什么也查不到,也不能让他发现你了。”贵人们吩咐差事,哪里还会管自己安不安全?小厮有些惊讶,也不接齐锐的银子,“公子只管放心吧,小的看过了,那人一定是哪家的豪奴,这样的人很少盯人梢的,所以才被小的一眼瞧出了行迹,您就擎好儿吧,要是三天内查不出来他的来历,小的撅了这双眸子!”豪奴?齐锐心里已经大概有了目标,他中了举人梁沅君都知道了,得了贡生梁沅君还会坐得住?他把银子塞到小厮手里,“那就有劳小哥儿了,你回去之后,跟吴娘子也说一声,我初来京城,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