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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来讨要各种好处?“这是怎么了?”梁沅君由静夜扶着款款走到林夫人跟前,小心的坐了,“还不快去把你祖母扶起来?”田嬷嬷看见梁沅君,如同见到了救星一般,“大小姐,大小姐你救救老奴吧!”梁沅君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田嬷嬷跟静夜,当初她是怎么拿自己的身世威胁自己的?是怎么逼着自己把静夜讨到身边当了贴身丫鬟,之后还要自己亲手把她送到了简宗颐床上?这会儿知道害怕了?但她也不敢真的把田嬷嬷给逼急了,“嬷嬷这是做什么?你做错了事,母亲要罚你,难道你还心怀不满么?”田嬷嬷拼命摇头,“不,没有,奴婢不敢。”梁沅君看够戏了,才转头向林夫人道,“事情已经真相大白,齐家那边就算是转圜,只怕也是用不上田嬷嬷了,但这样的奴婢,如果不罚了他们,以后底下人有样学样就不好了,而且只有罚了田家人,咱们才在齐锐跟前好说话。”简宗颐对齐锐志在必得,梁沅君除了配合,想不出别的办法来,毕竟这里是古代,女人想做什么事,还得靠男人的支持才行。她这番话其实是解释给田嬷嬷听的,为的是先把人安抚住了,省得她狗急跳墙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林夫人尤不足意,“今天我叫你来,是有件事要跟你说,你回去再挑两个管事上来,把田定山的差使接下来,”她看着已经神情巨变的田嬷嬷,心里痛快了些,“这些年你们田家也颇有家业,我也算对得起你们了。”见田嬷嬷还要说话,梁沅君先冷了脸,“怎么?嬷嬷还不服么?嬷嬷也是有家有业的人,这些年田家攒下的积蓄,还不能保你们衣食无忧?还有你那个孙子是叫良玉吧,今年举人落第,但嬷嬷也要为他想想日后……”被梁沅君拿住儿孙威胁,再看看跪在自己身边的孙女,田嬷嬷不敢再说什么,只是不停的垂泪叩头,她奶大的孩子她知道,这会儿除了讨饶绝不能再跟林夫人对着来了。……叫人撵走田嬷嬷,林夫人便带着梁沅君往瑞福堂去,“不是我心狠,是这些杀材把我瞒的太很了,这样的奴婢留在什么,以后会咬主子的。”林夫人怕梁沅君会对田嬷嬷心软,路上小声给她讲其中的利害,“就算不为着那个齐锐,田家也留不得了。”梁沅君点点头,她当然也希望能赶紧把田家人赶走,而且是越远越好,但田家人哪会这么轻易的放手,“母亲说的是,这些年田家要地有地,要宅有宅,比乡下的地主过的都好,田良玉还中了秀才,这些都是托谁的福才有的?没想到他们这么不知恩,给母亲闯下这样的大祸,如果姑息了,外头人岂不是以为咱们梁府人人可欺了?”“就是这个理儿,”林夫人满意的握着梁沅君的手,“就算是打发了他们,我心里这口气也是咽不下的,偏齐家那小子那么争气,又入了你祖母的眼,唉,”有薛老夫人在,她也不好做什么,“真是不识好歹。”梁沅君一笑,“母亲想开些,如今殿下正是用人之际,齐锐又得了殿下的青眼,”她小声在林夫人耳边嘀咕了一句,“如何?”“薛新桐?”林夫人瞬间明白了梁沅君的用意,与梁沅君一样,薛新桐同样是林夫人的心腹大患,要是她就这么一直拖着不嫁,没准儿简家就真的会抬个贵妾入门,到时候女儿才是遇到劲敌了。“好,就这么办,只要这事成了,我给她添妆!”……瑞福堂里薛老夫人正跟鲁嬷嬷小声说话,“你看见没,那齐锐怎么生的跟齐秀才一点儿也不像?霜叶的样子你还记不记得?”鲁嬷嬷点头道,“齐秀才人生的不错,但瘦的很还不算高,哪有齐锐那样挺拔?霜叶也是个秀气的长相,”她歪头回忆着霜叶的样子,“霜叶是一双杏子眼,眼皮儿薄的很,水灵灵的,奴婢记得她手脚很勤快,话不怎么多……”但一个老实的有些木讷的男人,跟一个奴婢出身的女人,怎么能生养出那么个气宇轩昂的儿子?难道真的是文曲星下凡,给齐家改了门风?薛老夫人攥着手里的佛珠,将这两天一直压在心里的念头轻声说了出来,“你说当日两人同时难产,会不会……”鲁嬷嬷吓了一跳,“这怎么可能,谁敢啊,老夫人可不能乱讲的。”“咱们一家子个头都高,他祖父,勇儿,还有锟儿往那儿一站,”薛老夫人坐直身子,怀疑的种子一旦生了根,怎么也拔不出去了,“这几天我一直在琢磨这个事儿,你看沅君那相貌,真的像我?我的眼睛可没她生的好,我鼻梁骨也不高,小时候我记得我娘说过,嫌我鼻子塌,成天给我捏呢!”薛老夫人相貌并不出众,当年嫁给梁怀乾之后,时常被人调侃说家里男人生的比媳妇都要好,但梁怀乾并没有把这个放在心上,对薛老夫人十分敬重,两人融洽了一辈子,便是她生下梁勇之后伤了身子,梁怀乾也没有因此纳妾,反正说贵精不贵多,只有一个就好好养育,照样可以光耀门楣。鲁嬷嬷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梁沅君生的很漂亮,但她身上既找不到梁家也找不到林家的影子,后来大家都说她生的像老夫人,周围人自然凑趣,也都这么传了,但鲁嬷嬷跟了薛老夫人一辈子了,她年轻那会儿的样貌鲁嬷嬷能不清楚?说梁沅君像薛老夫人,她都觉得违心,“老夫人,你千万别乱想。”这是同意自己的说法了?薛老夫人沉吟片刻,“你去跟老鲁头说,叫他仔细打听打听当年庄子上的事,不着急,慢慢儿来。”梁沅君一进瑞福堂,就觉得屋子里的气氛不对,她换上灿烂的笑脸,倚在薛老夫人身前把林夫人对田嬷嬷的处置说了,“我回去就着手从下头提两个管事上来,想想也是,自家的生意怎么也不能交到外人手里,尤其还是那样的人,”她轻叹一声,“我原想着田嬷嬷是最忠心不过的,毕竟这些年她对我挺用心的。”梁沅君怕被人误会,所以替田嬷嬷说好话,也是点到为止,并不肯真的为她求情。薛老夫人果然冷笑一声,“用心?你跟你娘都是这些年赏了她多少?就你那些嫁妆铺子,旁的不说,我给你的六间,原本的掌柜哪个不是勤勤恳恳的?你换上田定山,生意就真的好了?”梁沅君没想到薛老夫人居然记着这样的事,吓得起身就要跪下,“祖母误会孙女了,”她万没想到薛老夫人东西都给她了,还在计较自己换了她之前用的掌柜,如果不换掉薛老夫人的人,那些铺子怎么能真正的掌握在自己手中?但梁沅君并不肯这么讲,她推过静夜要扶她的手,艰难的曲膝,唬的林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