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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侧过头思考了一会儿,而后微微睁大了灰色的眼睛。面前的女子有一双颇为眼熟的眼眸,他立刻想起了那晚不同寻常的“刺客”。“你和教主究竟是什么关系?”熹姬开门见山地问,“我从没听说教主在你这里过夜。”棣歪头看向主人,发现他并没有要赶人的意思,于是继续趴在自己的爪子上休息。颜玉舒想着楼下煎着的药像是快要好了,于是放下书卷起身,绕过熹姬往楼下走。熹姬跟着他一起下楼,不折不饶追问,“你快说啊。”她从没见过这么失礼的人,不免有些羞恼,“喂!”找寻了一会儿,取了几钱药材放入炉中,弯腰看了看火候,他将一旁的扇子拿起,扇了几扇。“你、你不过是个男人,又不能为教主生育子嗣,迟早会被教主冷落抛弃的!”熹姬毕竟还年轻,不过二八年华,又容貌娇美,她觉得自己还有受宠的资本,而颜玉舒,却是个不讨喜的男人。侧眼斜乜了熹姬一眼,颜玉舒继续扇动扇子。熹姬见状,气得跺了跺脚。早知如此她当初就该找个杀手办事,也不会落得现在在这儿受他的气!“你爱你的教主,与我何干?”颜玉舒终于开口,声音里透着淡淡的嘲讽,“要得子的药,需付银两。”不过如果熹姬愿意现在就离开这里,送她一些也无不可。闻言,熹姬的脸颊一片绯红,“你、你……”见颜玉舒眼也不眨地说出这句羞死人的话,她羞恼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我、我才不需要这个!”“那请离开。”颜玉舒始终低着头注视炉火,将火候掌握得分毫不差。熹姬美目圆睁,只觉得颜面无光,咬咬唇,她抬手弄翻了颜玉舒精心看顾的药炉。guntang的药汁溅了开来,颜玉舒倏地沉下脸来,想也不想,指尖光芒一闪,银针眨眼间迅速没入熹姬的肩头。棣也几乎就在瞬间,出现在了底楼,踱了几步就来到自己主人的身边。熹姬吃痛地退后了几步,不由自主地跌坐在了地上。颜玉舒转身去收拾残局,灰眸一片幽冷。眼见颜玉舒不理睬他,而自己又动弹不得,熹姬只觉得一阵委屈,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我只有教主了,我为了他被爹爹逐出家门,我只剩下他可以依靠了,你别抢走他好不好?”熹姬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伪装的坚强尽数剥落。在颜玉舒闻声回过头来的那一刻,她失声哭了出来。“这话你该跟陆砚笙去说。若他心中无你,即使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更何况,他完全没看出来陆砚笙有多喜欢他。泪眼婆娑的熹姬闻言,竟是连眼泪也忘了流,“那么,有什么法子可以让教主回心转意么?”摇摇头,颜玉舒将药炉的碎片收到了一处,又去了抹布拭干净桌上的药汁,继而弯下腰去擦拭地面。熹姬擦擦眼泪,扶着桌子支撑起被银针封住xue道而酸麻不已的身子,慢慢走了出去。“等等。”颜玉舒唤住了她。走过去,不清不重的往她肩头一拍,将银针收回。恢复行动自由的熹姬站在原地踟蹰了一下,折回颜玉舒的身边,挽起绣着精美花纹的袖子,帮他一同收拾自己惹下的残局。自此之后,熹姬就时常来这里,有时只是坐着发呆,或者是绕着那些草药架子走走看看。颜玉舒竟是没有赶她走。他甚少开口,她也安静看书,不去打扰颜玉舒做事。颜玉舒喜爱干净整洁,小楼里凡是他使用过的物品,一向摆放整齐,洁净得无可挑剔。熹姬无事可做也翻看起了药书,慢慢对医术起了兴致,偶尔去询问颜玉舒些问题,颜玉舒并无不耐地仔细回答。陆砚笙开始时对于在颜玉舒的小楼中见着熹姬,只在当时诧异了一下,并没有多在意。往往熹姬一见到他来就会识相的告退离开。于他而言,熹姬现在只是一个被他冷落了的失宠侍妾,他吝于关注,可时日久了,他就觉得熹姬十分碍眼。他曾见过颜玉舒耐心回答熹姬问题时的模样,说的话可比对他说的多了不止一点点,更从没见颜玉舒对熹姬表现出不耐烦。熹姬十五岁就跟了他,她那点小心思自己是一清二楚。可近来熹姬是越发放肆起来了,见着他也不会刻意回避了,行了礼就退到角落继续看书。陆砚笙走上三楼就看到颜玉舒站在堆放着大量酒坛的角落像是在挑选着。“还满意这些酒么?”陆砚笙环顾四下,没见到熹姬的身影,他的心情愉悦了几分。随手挑了一坛打开,颜玉舒嗅了嗅那酒香,目光淡漠,“入了药都一样。”“是么。”陆砚笙笑了笑,转而道,“整日不出小楼,不觉得闷么?”“不会。”颜玉舒面对他时的回答,永远都是能简则简。陆砚笙伸手将他揽入怀中。颜玉舒不做抵抗,只是身子半僵着,神色更是防备。陆砚笙有些惋惜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精雅面容,“若你能够多笑笑该多好。”颜玉舒半抬眼,“去找别人。”“别人?世上还有第二个颜玉舒么?”陆砚笙搂紧了他,没看见对方因为这句话而产生了一丝波动的眼眸。低头轻蹭了一下颜玉舒梳得一丝不苟的长发,陆砚笙感觉对方本能般的挣扎了一下,而后低喝了一声,“放开。”他依言松手,颜玉舒立刻转身将炉上的药汁慢慢倒入了碗中。再差个一时半刻就要糊了。颜玉舒熄了炉火,等着药汁凉下来。“这是为谁熬的药?”陆砚笙从后头探看了一眼,问。颜玉舒垂着眼睫,道:“我的。”“前几日并未见你煎药,可是病了?”可颜玉舒只是顿了一下就否认道,“没有。”或许是颜玉舒定期服用的药罢。颜玉舒素来寡言,陆砚笙也不指望他会多做解释。等颜玉舒服了药,陆砚笙尚有事情要处理就离了小楼。他教中事务繁忙,能空出一个时辰来颜玉舒这里已是不易。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特意来这里坐着,很多时候都是无所事事,可是他却觉得这一个时辰往往会过得很快,仿佛只是凝视了颜玉舒一会儿,时间就已经过去了。从前他从不会无谓的浪费自己的时间,而现在,他却觉得这感觉,并不坏。心思电转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弯起唇角,加快了脚步。陆砚笙来去匆匆,正因此,他也见不着颜玉舒服下药之后药性发作的模样。他用帕子捂住不停咳出血的嘴,将之尽数染红,脸色惨白若纸,药性吸收后,他又神色如常地直起身子,将染血的手帕扔入香炉中焚去。过了约莫半个多月,陆砚笙提着一坛子酒来,颜玉舒方小憩睡醒,见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