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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心雨混混沌沌的这几日,脾气越来越大,久病床前尚且没有孝子,何况是本就没有亲戚关系的知青。不过是两三天的时间,大家都厌烦了起来,开始想办法甩开她。借着她生病不方便的理由,大家给唐心雨申请了学校空下来的教师宿舍,将人搬了过去。这表面上是为了方便唐心雨的生活,实际上是想把人甩开身边,唐心雨这一搬,三餐都没有保障,时常一天就吃一顿或者吃两顿。高斯林虽然就住在她的旁边,不过就唐心雨现在的样子,高斯林肯定是看不上的,而且因为她的到来,占了他半间放杂物的空间,心里还隐隐有些不畅快。唐心雨半瘫在床的消息,最终还是被王旭知道了,王旭自从上次的事件以后,下身伤的颇为严重,静养了大半年才勉强好转。王家两个儿子,大儿子的孩子已经会打酱油,就这个小儿子的婚姻大事还没有着落,王家父母肯定着急,但是因为迟穗那件事名声不太好,没有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嫁过去。思来想去,他们也只需要有一个传宗接代的婆娘,于是把主意打到了唐心雨的身上。唐心雨不是真正的傻子,只是因为被电击了的缘故,所以他们对于后代的身体素质,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一天,借着天下大雨,王旭摸进了村小。他到达教师宿舍时,高斯林正在屋檐下看书,见着王旭过来,心里会意,“找人?”就目前的情况来说,高斯林是很想唐心雨搬出去的,因为唐心雨现在行动不便,屎尿都在床上一间屋子里臭烘烘的,害得他整日连门都不敢开。“嗯嗯…”王旭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终究还是点头。“就在隔壁门没关,你进去吧!”高斯林也看出来了他的尴尬,为了避免对方退退缩,都没有多看一眼就进了屋里。许久不见,曾经光彩照人的唐心雨此刻面容憔悴,王旭进去时,唐心雨正一脸茫然地斜靠在墙上,整个屋子里臭烘烘的。经过这10来天的恢复,唐心雨的眼睛虽然看人有些模糊,但是勉强能够视物,但是耳朵还是没有恢复,听声音时总是有些嗡嗡的,听不太真切。“王旭??”唐心雨声音有些哽咽。这些日子,她见过了世间人情冷暖,刚开始的时候,潘虹他们还会把吃的送到床头,可是自从她在床上拉了屎尿以后,他们就把饭放在门口,虽然他已经能够蹒跚着下床了,可是吃一顿饭要费了她九牛二虎之力。“你怎么这样了?”王旭还有些没有缓过神来。“我……”唐心雨被她这么一问,悲从中来,忍不住开始抽泣。从下乡开始,她一直是人群中最骄傲的小公主,到了现在没想到却变成这个样子,若问她后不后悔,那还是有些后悔的,如果那天晚上,她不去扯电线,这些破事都没有。“我跟你有一个共同的仇人,那就是迟穗,如今你成了这副样子,我也因为迟穗而耽误了终身大事,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嫁给我,给我生个儿子,吃穿用度我不会亏待你。”屋子里的气味太大,王旭强忍着恶心,把他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若是放在以前,唐心要把他臭骂一顿,可是时至今日,如今他已经成了半个废人,马定发跟她说了,就算是恢复良好,她的腿也不能正常走路,耳朵可能会长期出现耳鸣,视力也会大不如前,前些日子拖潘虹往家里寄了一封信,这大半个月过去了,连个回音也没有。先不说父母会不会接受她这个废人,就算是愿意把她接回城里去,估计也是几个月以后的事情了,到时候还有没有命等到父母来,也是一个未知数。在心底里思忖了良久,唐心雨终究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李兰兰在得知唐心雨已经搬去王旭家里的消息时,是有些震惊的。毕竟在他的认知里,如此高傲的唐心雨怎么会愿意下嫁给一个村里的农民,并且连婚礼都没有。可也正因为这件事情,李兰兰突然想到当初贺屿洲是跟王旭喝醉酒,而迟穗也是因为那一次醉酒而和贺屿洲确定关系的。记得那天晚上,唐心雨信誓旦旦地带着他们几个人去捉|jian,如今想来确实存在可疑的地方。如果那天晚上,是王旭有意把贺屿州灌醉,而唐心雨只是想把迟穗和高斯林彻底划清界限……!!!想到这些,李兰兰心里又惊又喜。如果她所想的这些都成立,那么贺屿洲对于迟穗可能更多的是愧疚和弥补,也难怪两人并不会同床共枕而眠。她越是想到这些,越是坐立难安,终究没有忍住,去找了高斯林。“高斯林同志,你对迟穗还有想法吗?”李兰兰问得直接。毕竟,在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里,她看得出来,高斯林对迟穗是有好感的,只是碍于迟穗和贺屿洲的关系,没办法更进一步。高斯林正在学校后面的自留地种菜,听到她这么问,把锄头立在地上,双手撑着锄头把,回过头来,“迟穗都已经和贺屿洲结婚了,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其实要做一做露水夫妻也不是不行,可是看迟穗那个人倔强的紧,怕是不会同意。“你知道吗?她和贺屿洲并没有同床共枕!!”李兰兰都有一些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很快,她便把自己那天晚上所看到的情况,以及对贺屿洲醉酒事件的猜想,一股脑的全跟他说了。高斯林听了以后,也陷入了沉思。其实他的内心是有些纠结复杂的,贺家村的这些女知青里面,他就对唐心雨和迟穗刚看过几眼,特别是迟穗,对他不冷不热以后,他是曾抓心挠肝,彻夜难眠过,如今想来也确实有些意难平。但不管怎么样,迟穗名义上已经是贺屿洲的妻子,不管他的身体是一手还是二手,在大家看来那就是二手货色,他又有些接受不了。“你怕是不知道吧?我听人说起,她的父亲没有几年就即将下岗了,到时候她肯定要回去顶她父亲的岗,你想一想,如果你成了他的丈夫,对方,估计也要想办法把你给弄回城里去,毕竟他母亲那个岗位可是白白浪费了,到时候去厂里面求求情,说不定能把那个岗位给你……”李兰兰开始劝说起来。她是听人说起过此事的父亲即将下岗,不过能不能顶岗的事情是她杜撰的,可是这种关键时刻,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只要有一线希望,还是需要努力努力。“是吗?”高斯林已经有些犹豫起来,“那你想怎么做?”李兰兰听他的口气就是同意了,当即凑近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