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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直眉愣眼地叫‘师娘’,他不怕折了她的寿倒还罢了,他也是真不忌口什么都敢叫,完全不在乎辈份。而且——特么叫就叫,能不能不叫的那么贼兮兮黏腻腻的,她膈应啊。“朱公子您客气,我十分感激您的好人,可是……这合同里要怎么写呢?”杭玉清百年不遇的一次福至心灵,智商爆表,一把扒开坐在椅子上本就动弹不方便的朱方则,像是阻止他张嘴似的话就跟连珠炮一样放出来:“合同上就让我表哥照写多少银子,就当他收了呗。”贵妃难得的向他投去赞赏的眼神,可是嘴上却犹豫道:“这……好吗?”“有啥不好的,都是自家人。是吧,三哥?”好与不好都让他说了,还需要他再重新跟着念一遍?朱方则翻了个小白眼,身后的大丫环连忙把续好的水就递到了他嘴边。“可是要写多少租金好?”贵妃问,眼瞅着杭玉清大嘴叉子一咧就要胡谄,她忽然预感不好,没等他话说出口,她连忙就继续道:“朱公子虽然顾着兄弟情,免了我们的租金,可是我们也不能仗着这层关系,无止尽的只管要好处不是?”“我们现在是手上的钱不太充裕,要不然怎么也不能白受了朱公子的好意。我想着,待到来年生意好些,咱们手上银子也赚足了,就得正常付租金了,不然别说朱公子身边人看不过眼,我们自己也过意不去。”“现在这合同上写多少租金,待来年咱们就开始照常付多少租金!”贵妃笑盈盈地望向杭玉清。这回总算听明白了吧,不能太多!太多,明年他们拿的也多!可是她也要防着当真不收钱,朱方则屋里几个大小老婆再起刺,一看他就是个嘴上没把门儿的,什么事儿都藏不住。即便他全不在意,她还要防着那些个有心人去给她添堵倒乱呢。有了合同字据,一切就按规矩办事,哪怕是后朱方则反悔,他们有依据在,怎么他的底气也不会太足。尤其她也承诺了明年一定会付租金——当然前提是赚到钱,赚不到钱,她是傻了才继续续约往里扔钱。“玉清,你说呢?”她笑问。172惊艳“一年一两太少哈?”杭玉清rou疼地表示。小算盘在心里噼里啪啦打的直响,越算越心惊,知道是可以白吃的午餐,从兜子掏出多少钱都跟割他心尖尖上的rou一样。“要不,一年五两?”木墩儿就眼睁睁看着杭玉清从猪队友摇身一变成了神助攻,仗着亲戚关系各种占便宜,厚颜无耻至极的典范。朱方则一个白眼好悬翻过去就再没翻过来,大热的天儿,四边儿墙角都放着冰都解不了他身上的热,一身一身的冒汗,鼻尖附近常年流着一淌小水洼。“你可别跟我这算计了,你说五两就五两,我也不和你几两银子争来推去的,老实说,你们喝我那茶水,一两茶叶都要五两银子!”贵妃轻轻放下茶盏,味道回甘,确是好茶。“玉清,你太和朱公子不见外了,他虽是你表哥,但于我们铺子而言却是房主,哪有你这么给价的?”她又把话拉回来,“朱公子,要不这样,您的铺子按您说是一个月二十两的租金,您和玉清是兄弟不收他的钱,那便由我来付另外的十两,每年一百二十两,您看可行?”“一百二十两?!”杭玉清惊声尖叫:“你疯啦——可说好,我表哥是不收我那份的,要付你付,不要从我的钱里抽出来啊!你是真疯了,钱多烧的慌啊,明明我表哥没说收那么多钱。”“你、你、你、你、你真疯啦!”他‘你’了半天才惊觉脑子让她这么作死的行为给吓的短路,根本想不起来应该用什么词来说他,唯一从他脑子里蹦出来的就是这货是疯子!大疯子!白赚钱她不干,非得往外掏钱插别人兜里——虽然那个别人是他三表哥,可是天老爷都知道,他三表哥那是个什么样的人,真真正正花钱如流水,视金钱如粪土,但却最多粪土的人,人家不差钱!差钱的是他们,她知道吗?她也不差的话他差,都给他好吗?好歹他自愿降了辈都叫了师娘了,这铺面也是攀他的关系找上来的。杭玉清心里各种忿忿不平都在脸上,他不懂贵妃为何如此疯狂撒钱,可是木墩儿却是透过现象看本质,把贵妃的意图看的一清二楚。她哪里是想做善财童子的心思,根本是看上了朱方则的这条线,想借此一举攀上关系,搭上天地线以后好直上青云路。从杭玉清嘴里他们就知道在这明阳城里,朱家的势力是比不得秦王世子只手遮天,雄霸一方的权势,可在整个明阳城的商场上却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力量,不只因为和秦王攀上的亲戚关系,人家在老赵家还没得天下之前在明阳城就已经几辈子的累积,根底极深。他家娘娘无利不起早,起早必定得利,是从不屑做无用功的。她肯让利,必定图的是让利之后将要得到的十倍,乃至百倍的回报。从杭玉清身上便可见一斑。当初还是眼巴巴地觊觎他家娘娘美色的小色|胚,仗势想强占良家妇女,经过他家娘娘胡萝卜加大棒反复这么教育之后,居然就爆发出无限的潜力,出钱出力还搭着人脉地为他家娘娘搭起一座通天之梯,如果不是从结尾看,单看整个事件的开始,他是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今天。他不知道他家娘娘知不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但她的确做到了。果然,就见刚才还满脸不耐烦的朱方则满目惊艳,肥硕的被挤在椅子里的身体都微微感兴趣地向前。“师娘讲究啊,不图小利,就冲师娘你这性子,我看你这买卖能成!”贵妃让他这两声师娘叫的浑身激灵灵几个寒颤就跟接上稔了似的,一波接一波。“不以恶小而不为,这是为人的根本,”她嘴角浅浅勾起:“再者朱公子已经够照顾我们的了,玉清是公子的弟弟受也就受了,我却是沾着玉清的福气,不敢再贪大了。”几句话说的那叫一个上道,朱方则不禁连连摇头。如果说之前他是惊艳这村妇的相貌清丽秀雅,那么一番话谈下来他算看出来这美妇人可不止那张脸够看,一张小嘴忒能说忒会说,什么话一经她的嘴都跟裹了蜜似的,让人听着就那么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