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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经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孩子是困了吗?”蒋掌柜没想到木墩儿有着成年人的思维纯是让价格给吓着了,还当他是打了个哈欠。贵妃听木墩儿说过这种烧烤在他的时候就是个廉价货,普通百姓吃得起的东西——完全不像现在的rou都这么贵,一般小康人家吃一顿都得心疼半个月,看到价就知道把他给震住了。“那,差不多就这样了。”贵妃就坡下驴,权当木墩儿就是困了,也不和他解释。“等木匠弄的差不多,你看看是叫他打家具合算还是买现成的合算,这些都你处理,这次我走的时候把银子扔你帐面上,你就从里面支。以后,这些东西就都交给你了,一般如果无事,我就半个月过来一次,万一有事找我就去桂花村柴家。”做掌柜的都爱这样的甩手东家,蒋周哪有个不答应。贵妃边往外走边吩咐:“还要麻烦你和贺大嫂知会一声,请她帮我留意明阳城里的房子,我想租一间格局大些的,位置倒不挑,只要在城里,价格越便宜越好。”蒋掌柜一一应下。后院房间很多,柴家人住进来也还空了两三间,好在点心铺子的掌柜是北方那边过来的,住惯的火炕,这要是像他们这边城里家家住床榻,只怕全都搬了干净,他们连睡觉的地方也没有。木墩儿把脸洗干净忍不住直嘬牙花子,“一个rou串——在我们那儿一个顶二十几个了,时代真是不同了。”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他真是幸福啊——当年。“这样的位置,这样的店面,你卖的便宜了反而没人吃。”贵妃拨弄油灯的芯子,灯光照着脸上忽明忽暗,把柴榕都给看呆了。他趴炕上,手托着下巴,傻笑道:“阿美,你真好看。”木墩儿听了直打哆嗦,这么赤果果的调|情,他爹真是傻的吗?柴老太太把他抱过去这几天,他可没忘了是让人家两人培养感情,造小娃娃呢——和他一样没忘的还有柴老太太,不等木墩儿展开丰富的想象力,一直盯着后院动静的柴老太太听见人回来,就敲门进来抱人来了。柴老太太也不管木墩儿满脸不情愿的表情,抱走他就往外走,连头也不回:“阿美啊,你忙了一天了,早点儿睡吧……和四郎。”木墩儿:“……”这话暗示性不要太强啊,他还是个孩纸,但也听得懂的!209活祖宗贵妃知道开业前事情肯定多,她和蒋掌柜也需要各种协调布局,大到店里的格局规划,小到厨房佐料配置,没个一两天都得忙的脚打后脑勺。她便带着柴家一大家子人都出来,省得落人口实,她一个小媳妇成天往外跑,也顺便带他们出来见见世面,谁知才住了一晚上,柴家老俩口就惦念着地里没人照顾,又怕家里招了贼——天知道桂花村自打大齐成立几十年,除了最初几年不太平,总有流民外,近十几二十年夜不闭户,想贼找上来都跟撞大运似的。其他人倒是想多住上两天,左右贵妃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可胳膊拧不过大腿,柴老爷子说要走,十匹驴都拉不回来。“那,要不让海棠和芳青留下来吧。”贵妃商量,“我这边店里还没忙完,还得再待个两三天,让她们留下来帮帮我,等我闲下来,我再带她们好好逛逛明阳城,看看人家的衣裳绣品,以后咱们也好把东西卖给他们。”柴老爷子皱皱眉,“大姑娘家家的,好好在家待着就得了,再把心给看野了。”不过话是这么说,倒没强拦着不让她们留下,柴海棠要留下,柴老爷子也没再说什么,甩手直接上了驴车。一大家子只等了一天就又浩浩荡荡回了桂花村,柴老太太架不住木墩儿扯着脖子那顿假嚎,哭的脸红脖子粗的分分钟撅过去,只得把木墩儿给留了下来,只这样还不忘嘱咐柴海棠晚上和木墩儿一块睡,不想让这孙子把贵妃小俩口晚上培养感情的节奏给打断了。“我说娘娘,您老到底英勇就义没有,要不就真从了老太太,弄出个娃娃来给她瞅瞅,你我都轻松一些。天天和他们睡觉,我很快就要抑郁了。”木墩儿私下里忍不住劝说。贵妃连一个字都懒得给他,一脚上去力道十成十就把他踢了个趔趄,扑倒在地。好吧,他知道惹毛她不是件好事……木墩儿决定忍!无奈的是他说过了就算,连个屁还有味儿,他说过就彻底抛在脑后无影无踪,无嗅无味,却不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柴榕那小脑袋就整整搭理了一整天。贵妃一天忙的脚打后脑勺,就没再意他,任他在后院里陪五郎在驴棚里待了一天,直到了晚上洗漱干净上了炕,柴榕慢悠悠地伸出胳膊搭在她的腰上,她才想起这一天他居然就是这样一副斗败了的公鸡样儿,身上整个颓废的气都要透过她的皮肤传到她的身体里了。“四郎,你怎么了?今天和五郎玩儿的不开心?”她问,毕竟能惹柴榕不开心的事屈指可数。一个是杭玉清相关,一个就是五郎相关。杭玉清没来,那就只能是五郎呗。柴榕默默无语,头抵在贵妃后背蹭蹭,情绪低落到坑里。贵妃意识到不对劲,把他的手从腰上扒开,借着还未吹熄的油灯看着他,那漂亮的嘴已经噘到可以把五郎给拴上了。情况不妙啊。“四郎,你和我说说,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不高兴?”贵妃柔声细气地问,“是谁说你什么了?”她相信蒋掌柜聘那四个伙计还没胆子妄议东家的男人,但是私下里说什么让柴榕听到就未可知,毕竟柴榕那耳朵跟狗似的,才叫一个灵光。又是沉默半晌,贵妃在店里一天和蒋掌柜研究了开店所需的物事,采买以及各项大大小小的事,坐了一天,她的腰都有些疼了,让柴榕这么一闷好容易真真的腰酸腿疼脚抽筋,肚子里那股邪火腾地就上来了。“说啊,谁欺负你了?”她不自觉就拔高了声音,“你和我说,我给你出头。”柴榕这才慢慢悠悠地抬头,嘟着一张脚,小眼神无比哀怨地望着贵妃,这让她有种错觉,似乎是她让他这么……难过?“你说说,到底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