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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都不会,纯粹抡开膀子胡抡,哪里就是柴榕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全打趴下了,刚才还吆五喝六的王相公此时张大了一张嘴,能把打人的那半拉馒头全都塞进去,举目四望身边一个可靠的人没有了,撒鸭子就开跑,夺门而出,一边跑还一边喊:“你、你们欺人太甚!我表妹不会放过你的!”王家的家丁一看主子都跑了,他们也就不在地上装英勇就义了,一个个连滚带爬就都跑了。柴榕光是这样还不够,简直不敢和贵妃待在一个院里,眼瞅着敌人都跑了,他也迈开大长腿要追出去:“你们都不许给我跑——”“你才不许给我跑,站住!”贵妃怒喝,美目圆睁,额头上红红的,还沾着半边馒头大小的污渍。贵妃这一声喝吓住的可不仅仅是柴榕,还有吓傻了的吴大海正一小步一小步往门外边挪,让贵妃这一喊,他一哆嗦就跪到了地上。“姑奶奶饶命!”他大叫。贵妃:“……”木墩儿:“……”“哪里来的姑奶奶?”柴榕站在原地,没敢往贵妃身边凑。可是看她脑门儿上红红的一片,心里就有点儿疼了,颇有点儿感同身受的意思,呲牙咧嘴地道:“阿美,你疼不疼?”贵妃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打了。……可是今天这阵仗,不打又会怎样?她不知道,反正大抵不会善了。“四郎,你又不听话,我说过我没让你打,你就不能打,以后可不许再犯!”贵妃心累,语气也就没那么严肃。柴榕的一颗心立马就放回了肚子里,“是的,阿美,以后我肯定听话。我以后……再也不躲了,”他突然小声说:“我要是不躲,就打不到你了。”贵妃斜睨他一眼,原来他这心虚劲儿竟是因为这个。躲闪危险是他们练武人身体的本能,她怎么可能生这个气,他也真是……傻呼呼的。“东家,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吧?”贵妃有事急待弄清楚,这完全是从天而降的惊吓好么,怎么了就惹上这么一堆人,还秦王府的侧妃——总不会是那花二百两买了她白狐狸皮手套的侧妃吧?她花二百两买了自己的东西,自己再拿这二百两抢了人家亲戚定下的铺面,这得是怎样一种孽缘啊?还有什么秦王世子的相好……是她?这他娘的都是怎么回事,能有个人好好把话说明白吗?特么,那个什么王相公的货如果一上来好说好商量,把事儿说清楚,先搬出某某侧妃出来,她哪怕趋吉避凶没准都把铺面给让了,毕竟还没有开工大干,只要能避开秦王府这座大山,这点小小代价她还是愿意付的。偏偏那货狗仗人势,先把架式做足,却漏算了柴榕这一茬,到底干了一架……贵妃唯一安慰的是,到底没打到那所谓的侧妃表哥身上,只打了几个家丁,不然闹大了只怕更难以收场。“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一五一十地说一遍……劳烦你。”贵妃已经很不耐烦,可为了问出答案,还是不得不耐着性子问话。问题是她觉得自己已经很克制,很温柔了,可是看在吴大海眼里那是赤果果地刑|讯逼|供,哆哆嗦嗦地就把事情前因后果给说了。“他说是和世子爷沾着亲带着故,是董侧妃的表哥——我也不知道真假,我都答应赔给他三倍定金了,他就是不干,非要把铺面要回去,我要不答应他说就给我送官……夫人,我一个小老百姓,是真真惹不起,我想着……”他偷瞄了一眼贵妃,“您……和世子爷熟,两方坐下来倒是能谈到一处。”其实他想说的是,反正都是世子爷的女人,就看看你们哪个更得宠,是东风压倒了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了东风,不管什么风,就都和他没关系了。却料不到风不风的不说,见面没几句话两边就掐到了一处。造孽啊。贵妃一听就炸了,“什么叫我和世子爷熟?谁说的我们熟,我和他一点儿都不熟,这谁传出去的谣!”吴大海一脸懵逼:“……贺牙子。”282硬茬贺牙子?这又关她的事?贵妃也懵了,贺牙子办事一向周到,可听吴大海的意思,贺牙子是明知道这铺面有纠纷还从中给她撬过来,办事倒是个能手,可是却好心办了坏事给她找了一大摊子罗烂!不过她也没丧失理智,吴大海说什么她就信什么,转眼就让钱大姐去牙行把贺牙子给请了过来。贺牙子做梦都想不到事情会闹到这地步,听钱大姐一路说上说遇到的这事,一边说还一边哆嗦,胆都要吓破了,她那颗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儿,知道叫她来就没好事儿,对吴大海的指控当然就全盘否认:“我几时说过柴夫人和——那位是那样的关系?人家清清白白的,有家世的——夫人,我就是再没道德也不敢背着你的面乱造你的谣,我要说了天打五雷轰死我!”这罪她是无论如何不能认,“我说过的话我负责,我没说过的吴大海你可不能乱诬陷啊!”一个女人的名声有多重要,没人比她个女人最清楚,别说那柴夫人没有,就是真做出些出格的事儿,她是受人雇佣的关系,也断断不会自毁长城在背后说三道四乱嚼舌根。“——可你不是说夫人和世子爷关系亲密——”吴大海还没等把话说完,贺牙子就忍不住了,要不是她是女人力气不够人家大,她扑上去就挠他。“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我可没这么说,”贺牙子气急败坏,“吴大海,你这人忒不靠谱,人家前脚和你说这话,你后脚就能听成别的意思,你是故意的还是存心的?我说的是——”她一字一顿地道:“杭县令的儿子是柴夫人的徒弟,他又和秦王世子沾亲带故,是表亲关系。这是我的原话,你给我用脑袋好好想一想,我哪句话说的是柴夫人和、和世子是那种——不可言说的关系?”“人在做天在看,说话要讲良心的——”“什么叫不可言说的关系?”柴榕在一边听的云里雾里,他就听明白一个词,揪住了不放:“柴夫人是阿美吧?你们说阿美和世子怎么了?”他这么一打茬把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