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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不去,他又恐他家师娘找他是商量生意上的事,去晚了怕什么好处都没了。“真是……两难……”杭玉清嘟哝,早知道不装作这么厉害,把他娘给吓的眼泪快把他淹死不说,半点儿人身自由也没有了。直到朱方则下午找上门,杭玉清这才松了口气,逃出升天一般抱着朱方则的胳膊就走,杭夫人拦都拦不住——“你这伤——”杭玉清不耐烦地摆手:“我去三哥家养着,他家什么好药没有,是吧三哥?”朱方则愣眉愣眼地就让杭玉清给架出来了,就他这身肥膘,也算怪难为杭玉清的,这是挣命的想往外奔啊。没等回过神,就上了他家那豪华以极的马车里,上面还热乎着,仿佛他自来就没下去过一样。朱方则:……谁能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快,去丁字巷。”杭玉清吩咐车夫,就跟是他们自家的仆人一般,习以为常了。“丁字巷?”朱方则一听回了神,他为的是什么来的啊!伸手一把抓住杭玉清:“你去找柴夫人?你师娘?你怎么一天总找她?你脑袋都伤这样了——对了,你脑袋怎么伤的,怎么没听说?”杭玉清翻了个白眼,他脑袋上裹着个大纱布这么明显,才看着?“让我爹给揍的。”他说的含糊。“我找我师娘自然是有事,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我问你自然是为了你好。”朱方则瞪大了眼睛,像是一张发面饼上杵着的两颗绿豆。“你可远着些你师娘,她……那可是个妖精,你顶不住!”“听哥哥的话,那女人美则美矣,一般人驾驭不来。”尤其你个小怂货,当然这话他没法明说。“你说啥呢,什么美不美的?”杭玉清有听没有懂,一脸警惕。“你,不会是看上我师娘了吧?你不怕被我师父打死啊?三哥,你可别糊涂,我师娘——我这么说吧,我师父打不死你,我师娘都能玩儿死你。”“你趁早死了这心吧。”杭玉清摇头晃脑。“美人白骨,我师娘就是那附骨的蛆——呸,说的好恶心……”js3v3440成色“三哥,你到底是来干啥的?”杭玉清后知后觉,也没问清楚直接就把人给拉出府,这好像……不大礼貌呢。不过,出都出来了,杭玉清虽然这么想,却瞬间又将这心思抛到了脑后,亲戚里道的不见外。朱方则闻言一窒,这话怎么说?他突然间见识到柴夫人隐在美人皮下的美人骨,那难得一见的风情把他都给震住了,他担忧他那脆弱而又没见识过世面的小心灵,所以亲自跑来提醒他吗?听人家话里那意思,看的可比他透彻多了,还担心他让柴夫人给玩儿了呢——他们俩兄友弟恭,心里都cao心对方良多,果真一辈子好兄弟!朱方则欣慰地拍拍杭玉清的手,二货长大了,知道疼人了,他老心甚慰啊。“……无事,过来永安县有点私事,顺便过来瞧瞧你。”杭玉清听了跟没听一样,“那正好,我坐你车去明阳城。你不知道,这两天我娘看我看的紧,你不过来我根本出不去。”“去找你师娘?”“是她找我。”杭玉清挑了个舒服的姿势窝马车里,淡淡的熏香味恰到好处地抚慰了他被揍之后急需安慰的小心灵。“不知道什么事,不过她找的这样急,指不定我俩合作生意的事儿是有了眉目——”“你又找她合作?”朱方则rou疼,他媳妇才上赶着找上门,再来个杭玉清,柴夫人是打算开多少家店?还是一家店这么多人分——那得分出多少份?他还能捞着多少钱?“她现在可还在我府上,和我媳妇谈花想容的事儿呢。”“啥?”杭玉清一听就炸了,他家师娘不厚道!他这舍下脸皮去了,死求活磨的才求来这么一个合作的机会,结果人家一转脸就另攀高枝,和别人家‘两情相悦’,双双赚钱去了,他这算啥?!欺负人哪!“去朱府!”他拍拍车板,迫不及待地转了方向。朱方则隐约有种被忽视的错觉,他这么大的坨,想忽视他也挺不容易的。他方才明明说来永安县是办个人私事,可杭玉清居然连问也没问是什么事,就直接让车夫赶车回了明阳城,而车夫居然还听了!他跟杭玉清谈的是柴夫人这人,可杭玉清说的却是钱……这世道是变了,为什么他觉得杭玉清比他更像个锱铢必较的商人?朱方则忧伤的托腮,满脸的横rou在颠簸的车上起伏波动。###朱方则这一来一回在路上就折腾了两个来时辰,杭玉清到朱府时,贵妃早已经离开了。杭玉清也顾不得杨氏的挽留,顶着缠着纱布的脑袋又钻回了马车,直奔丁字巷。谁知在铜雀大街往丁字巷拐时,竟让那两个自称找弟弟的小厮给拦住了——“你弟弟能跑我车上,你们眼睛瞎啦?!”杭玉清脾气上来,一脚就踢过去,直踢到矮个儿小厮的手上,疼的他嗷的一声尖叫。“你也不看看谁家的马车,伸你那脏爪子就往上面摸,信不信小爷把你那爪子剁了!娘希匹,出门就不顺!”“哎,没有就说没有的,你这人怎么打人呢——”高个儿小厮不忿,扯着脖子想争辩,让矮个儿一把给扯到了身后,一边冲杭玉清点头哈腰地道歉,一边倒退着身子往后退。直退到墙根退无可退了,矮个儿这才抹了抹一脑门子的冷汗:“你可消停些吧,闹事也不看看人。那位可是世子爷的表兄弟,在王妃面前很是得脸的,你也敢和他横?”他低声斥道。不过这却也怪不得这货,新近调到二公子身边服侍的,以前没见过世面。话说回来,见过世面的又有门道的谁会往二公子这边靠?高个儿愣眉愣眼地,“哦……听说长的像年画娃娃,我仔细想想,还真有几分像。”他们随便在街上掀帘子也能掀到世子表弟,这也是一种缘份。“呸,这话可不敢说!”矮个儿禁声,哪怕杭玉清的马车走的远了,仍心有余悸:“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