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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有点困难,我帮你想想办法吧。现在这种状况,见了面也没多大意义,你还不如在外面帮他打点一下。那就这样了,有消息我再联系你。”弦挂了电话,心情更加沉重。原本以为只是简单的经济犯罪,最多没收点财产就没事,现在扯上了刑事案件,栽赃陷害,私藏大量毒品,每一项都是重罪,搞不好傅柏烨的十五年牢狱之灾就会落到他们头上。一想起这种可能,弦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凛真的陷害了傅柏烨?是他亲自动手的?或者说他默许的?弦突然想起他前几天说起“双手沾血”这样的话,知道他为了争名夺利耍了一些手段,轻描淡写的话语听上去很容易接受,仿佛还带着一点血腥的美和浪漫,可是当具体的事件摆在眼前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这一切是多么的黑暗和恐怖。他害怕吗?不,比起害怕,他更加悲伤。悲伤这么些年来,凛总是把他藏在身后,独自一个人面对眼前的黑暗,想起这些,弦一阵心痛。弦仔细梳理了一下事件的来龙去脉和人际关系,傅柏烨身边确实没有这样一个有能力也愿意帮他的人。可以说从他染上毒瘾开始,基本就是一个废人了,而他手里的钱,也就只够保他一生不愁吃穿,达不到让人铤而走险的程度。排除了这种可能,那就只剩下另外一种了,事情是冲着秦廉和傅柏凛来的。究竟目标会是谁呢?这个弦还真难猜。这两个人的仇家,挨个儿排队站着估计能绕足球场几周,让人一点头绪都摸不着。这时,弦想起了刘承志,最近两年他和秦廉走得也挺近的。他拨通了电话,语音提示关机,于是他又拨了Joy的电话。“弦,你好久没联系我了。”“最近有点忙,刘承志跟你在一起吗?我刚才打他的电话关机。”“好不容易打一次电话,都不是找我的。”Joy的语气有些失望,Joy很喜欢弦,他一直把他和刘承志现在的幸福生活归功于他的出现。“Joy,不好意思,最近这边出了点事,我想找一下刘承志,他在吗?”弦有些焦急地问。Joy听见弦的语气满是疲惫和消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买了今天早上的机票回国,现在应该在飞机上。”“你说他在回中国的路上?”弦问。“是的,他前天晚上接到一个电话之后就一直加班,不停地打电话,昨天晚上决定今天回国。”Joy说。“你知道出什么事了吗?”弦问到。“不清楚,你也知道我从来不问他工作上的事情,不过看样子国内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他不会这么着急赶回去。今天还是我的生日,他都不能陪我。”说起自己的生日,Joy今年又是一个人过,有点伤感。“啊,生日快乐!”Joy的抱怨让弦有些尴尬,感觉他打电话的时机不太对。“谢谢!弦,听着你的声音很疲惫,你那边出什么事了吗?为什么急着找他?”最近弦的状况不太对,上次从刘承志的电话里也听出国内发生了一些事情,Joy也想尽力帮助他。“没什么,你对这些事不感兴趣,我也就不拿它烦你了。”弦主动给他说了也没用,反而增加别人的烦恼。“好吧,他大概还有两个小时就下飞机了,你两个小时以后打给他吧。记得有空来法国找我玩哦。”寒暄了好一阵才把电话挂断,刘承志回国了,毫无疑问是冲着眼下的这件事来的,借助他的关系,说不定能打听到更核心的消息。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弦利用互联网和凛的办公电脑搜索着一切可用的信息,希望能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两个小时很快过去了,他拨通了刘承志的电话,电话响了,却没有人接听。直到半夜一点,刘承志给他回了电话。果然他这次回国也是为了同样一件事,刘承志的公司和里德的F帮在中国的利益都因为秦廉的事情受到牵连,他作为危机公关首先赶往中国,他告诉弦情况不容乐观,但是他们会尽全力帮助秦廉和傅柏凛,让他放心。可是弦心里清楚,他们的帮助是基于共同利益,如果帮助的代价高于共同利益,他们会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因为这是生意场,不是感情场。☆、神秘男子弦主动找上了父母生前的几位好友,虽然多年没有联系,但是弦的父母过去一直与人为善,也赢得不少人的好感,倒还真有一两位曾经受过他家恩惠的人愿意帮助他,其中一位就是林海峰。他比弦年长十五岁,留学回来后做了某位大领导的秘书,他读书期间沈弦的爸爸资助过他,一直念着这份恩情,还没回国就听说沈家夫妇出了车祸。回国之后他自己还去墓前祭拜过,弦辗转要到了他的电话号码,弦和他短短的电话交流中发现,这个人说话言简意赅,言辞也很谨慎,却答应帮他打听一下情况。两天以后,他主动打来电话约弦见面。见面的地方是一家茶室,在一个老旧的巷子里,外表很不起眼。弦在大门口就被拦下了,说不对外开放,弦报了林海峰的名字和预定的房间号之后便被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的女人领进院子。进了大门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院子里盛开着红色的牡丹和金黄色的郁金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若有似无,沁人心脾。包房的装修不算高档,但是简单而别致,最重要的是幽静,私密性高。女人把他带到包房门口,替他开了门,在他步入包房后便从外面把门关好。林海峰已经在包房里等着了,他穿着一件短款的深蓝色休闲外套,黑色的西装裤子,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皮鞋,是半休闲款的,轻便又不显得随意。弦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中间的茶几上摆放着一套茶具,他正在用第一道茶温杯。“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弦说。“没有,是我早到了。”林海峰不紧不慢地烧水泡茶。“林秘书.....”弦刚开口就被对方打断了。“叫我林哥吧,工作之外不喜欢别人叫我的职务,显得生分。”“好,林哥。前几天我拜托您的事情......”弦又一次被打断了。“不要用您,随意一些就好。”从进来到现在,林海峰只说了三句话,每一句都简洁明了,有些低沉和清冷,声音大小和语速都恰到好处,虽然被他打断两次,却一点都不让人觉得讨厌,反而让弦感觉到一丝亲切。“好。”弦应到。“我们来说说那件事吧。前几天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因为不知道和你有关,我也没有特别关注。那天你给我打电话之后我查了一下,你先告诉我你了解的情况。从你和傅柏凛的关系开始说起吧。”“傅家和我家一直是世交,我和傅柏凛从小就认识,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