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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南自然不会反抗,柔顺的偎在沈清棠怀里,感受着身后传来的灼热。良久,身后传来一句很低很低的话语,阴鸷却笃定:“师兄,不管你是谁。你总会是我的,全是我的。”两人以最亲密的姿势相贴,却看不到对方的表情。沈清棠自然也不会知道,背对着他的裴南正睁着眼,平静而无焦的看着前面,胸口平稳的起伏。那种时候沈清棠总不会在意纸人是否还安在,裴南便是在刚刚的动作中醒了过来,然后沉默的听到了沈清棠的那句话。竟然是连寒颤都打不出的。***明日便是入极北荒原的日子,裴南总有些心绪不宁,而且常年的经验告诉他,一般他心绪不宁之后都没什么好事。倒是同屋的沈清棠看上去十分轻松,他正举着一根小二刚送上来不久的果盘:“师兄,吃黄瓜么?”裴南转头便看到了沈清棠手中那根翠绿色的,形状十分可观的,放在果盘中的黄瓜。“……不吃。”沈清棠便“嘎吱”咬了一口:“挺好吃的啊,师兄。”裴南往包袱中又多装了几张符纸,以备急需,还咬破了手指,用自己的血写了几张,贴身带着。沈清棠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吃东西的动作,就站在裴南身边,看他咬破了手指,赶紧从袖中取出手绢,等裴南画完就为他按住了手指。“疼吗?”沈清棠压着伤口没松手。裴南摇了摇头,要将手指从手帕中抽出来。“师兄很看重这次诛魔大会?”沈清棠又问。裴南低了低头。并非诛魔,而是为了……诛你。有那么很短暂的一瞬间,裴南突然觉得自己残忍。但也只是很短的一瞬间,很快就被覆盖不见,裴南重新抬起头来:“是的,仙家正门,必须得给枉死之人一个交代。”沈清棠便像是有些沉思,手中的手绢虽然仍在裴南的伤口上按住,思绪却像是有些凝固。一时两人都没有说话,过了好一阵子,沈清棠才将手绢拿走收回了袖中,拿起裴南伤了的手指在嘴边吹了吹:“我会保护师兄的。”裴南无甚表情,只摇了摇头:“此去艰险,阿棠你顾好自己便好。”如果不成……便是天意,裴南认了。伸出手摸了摸沈清棠的头发,以前那么矮的小孩子,一转眼也长大了。“我去找找其他人,阿棠你好生准备。”裴南将包袱中的东西装好,对沈清棠道。沈清棠笑得开心:”师兄去吧去吧。”***屋子中便又只剩下沈清棠一人。“‘引魂灯’使用后,若不成功会怎么样?”此时的沈清棠脸上没有任何笑容,一身黑衣,上绣了几多暗纹,夜色映照下显得更加莫测。他问的是站在一旁的一个黑影,那黑影没有实形,却能明显看出是弓着背,显出几分恭敬之态。“身体原本的灵魂也已引出体外,成为孤魂,无法回归。”那黑影顿了顿,语气肯定,“引魂不成功的话,这身体定早是一个死人了。”沈清棠的手指在桌上扣了扣,神情暗沉冰冷:“你曾说过,引魂归来之人,再遇‘引魂灯’后,可引灯明亮。刚才他睡着时,‘引魂灯’根本未亮。这又是为何?”黑影沉默了一会儿,竟是下意识的退了两步。“为何?”沈清棠又问了一遍。黑影又躬了躬身,像是考虑怎么措辞,良久才道:“‘引魂灯’乃宝器,不灭不破。若灯未亮,则只能说明……”“什么?”“说明这具身体里——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灵魂!”☆、第41章远道第四十一章“说明这具身体里——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灵魂!”***在进入极北荒原之前,令云让裴南单独去找了他一趟。来人通知裴南的时候,屋中无人,裴南坐在桌前,手上捻着一张符纸,不知在想些什么。今日本是启程的日子,沈清棠却一大早便从屋中出去了,裴南下意识跟出去看了一眼,却发现沈清棠只是下了楼,正坐在客栈的大堂里。见裴南站在楼梯口,沈清棠笑着对他招了招手,语气温柔:“师兄,怎么了?”裴南当下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沉默了片刻,缓缓摇头,走了回去。未免太敏感而刻意了,这样下去,沈清棠没什么动静,他都要被别人觉得是不是神经质了。裴南敲了敲令长老的房门,里面很快道:“裴南么?进来吧。”他便推开门走了进去。令云长老背对着裴南站在窗前,负着双手,语气平缓:“准备的怎么样了?”裴南恭敬的拱手拜了拜:“差不多了,令长老,要不要去跟其他仙门的掌门通个气?”沈清棠毕竟是玄云派的弟子,裴南既然拿不出任何证据,便不能贸然行动。如果提前将怀疑说与其他各门派的掌门说,反而易生间隙,但是现在到了关头,总还要多谢顾虑。令云微微沉思了片刻:“不必,若是他们未曾发难,显得我们故生事端。”裴南道了声“好”,又看到令长老似乎没有让他回去的意思,四周环视了一圈,又道:“令长老还有什么吩咐?”令云伸手按了按眉头,似乎不太想提,过了好一阵,才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也许是老夫最近年纪大了,有些疑神疑鬼的。”令长老阅历比裴南充实的多,为人也稳重,修为甚高。怎有老了一说。裴南嘴角抽了抽:“这里四下无人,令长老但说无妨。”如果事关其他,裴南也许不会这么执着的追问,但是现在重点是沈清棠,裴南已经小心再小心,生怕有何控制不住的局面。令长老顿了顿,又看了裴南一眼,似乎在思考要不要说出来:“……此事预兆不好,说出来有乱人心之嫌,我且告诉你,不可再向外传。”裴南点头:“自然。”“昨夜星辰惨淡,魔星移位后光芒越来越强,昨夜却被一颗无名之星压住。此星是隐时现,捉摸不定,这种现象称为‘祸星’,非常少见,”令云语气有些沉重,“故而今晨,我卜了一卦,其余人皆可观命数,唯你二人不可测。”“哪二人?”“你,与沈清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