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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跳,“你干嘛?”她凶巴巴地抬头看向江洵,虽重新上了妆,可她眼睛四周还是微微泛红,一点儿都不能叫人觉着凶狠。不知何时,江洵走在她身侧,刚好替她挡着几分阳光,他放下手,前头是柱子,若是越容再走两步,就该撞上了。“你是不是应该谢谢我,容儿meimei?”江洵眼中带着几分戏谑,将meimei二字咬的极重。面前的小姑娘永远不知道,她每次看似凶巴巴盯着旁人时,半分都不会叫旁人觉着害怕,只会激起旁人逗她的心思。越容气也气不起来了,偏过头去,朝燕承钰走近了两步,远离他,带着几分恼怒小声嘟囔了一句,“谁要谢你,哼。”谁是他meimei!她多了解江洵,这人分明是拿着她方才在东宫认错了人之事逗她。江洵也不生气,落她半步,阳光投向他时的影子,恰好落在越容肌肤之上。走到御书房时,燕承钰不着痕迹的看了二人一眼,心下想些什么却不为人知了,不过他并未说什么。三人进了御书房,此次游学不止燕承钰和江洵二人,还有三皇子燕承仁同四皇子燕承归,他们二人到的早些。见着他们三人进来,皇上放下手上书卷,先是问过燕承钰游学之事,终于觉着满意的时候,便看向自己的小女儿,眼中疼爱之色溢于言表,招招手,让她上前,见她比昨日气色好上许多,终于心安了几分。越容在他心中,分量不浅,若不是因着她病了一月,也不会让燕承钰他们游学三月就归京了。他又看向江洵,就带着几分头疼了,这是他侄儿,放在宫中教养,若不好生管教,又会落下苛刻之名,所以从江洵进宫起,他待江洵倒如半子,比之其他皇子也不差到哪儿去了。可这小子,叫他出去游学,可不是叫他四处逛花楼喝酒赌钱的。“看看你做的好事!”想到随行言官上书,皇上气就不打一处来,指着他鼻子正准备训斥,又见越容在身侧,那些话不好开口,便开口道:“容儿去瞧瞧你弟弟,这些日子不见你,他总是哭闹,叫你母后整日不得安生。”越容赶紧点点头,她这月怕过了病气给幼弟,都不曾去母后宫中见过幼弟,也十分想他了。只是她父皇这话,分明就是为了支走她。她走到御书房门口后停下脚步。“主子?”清歌见她回头支起耳朵偷听,不解道。“嘘。”越容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叫她别作声,周围禁卫太监也不敢拦她。“朕叫你们去往燕国四大书院,是为叫你们增长学识见闻,不是叫你们去花天酒地。”“你瞧瞧你,竟在江南吃喝嫖赌,一个都没落下。”等越容离去,皇上终于开始对着江洵发火,爱之深责之切,他看着江洵,止不住的失望。“朕都替你羞愧。”江洵低下头去,“侄儿知错了。”虽是认错,却还是带着几分满不在乎,像是已经对此司空见惯了。见他这般,皇上气不打一处来,身旁大监上前小声道:“皇上,太后那儿还等着诸位皇子和世子呢。”这是上前来给江洵解围了。皇上是孝子,听见这话,瞪了江洵一眼,看向几个儿子,“罢了,去向太后请安,莫叫老人家久等。”“还有你。”他指向江洵,“禁足一月,好好反省。”江洵无所谓道:“是,侄儿遵命。”听到这儿,越容这才领着清歌离去。“我就说嘛,你才不是什么好人。”她嘀咕着,梦里头那个会千里赶回,以一敌百剿灭叛军的江洵才不是真的,现在这个整日里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才是她从小就认识的江洵。“主子,您在说什么呢?”清歌没有听清楚,细声问道。越容摇了摇头,“没什么,咱们快些去给母后请安。”她的幼弟才六月大点儿,也不知这一个月没去看他,还能不能认出她是jiejie来。皇后见着她到永安宫,看着也没什么病气了,心情大好,“见着你长兄了?”“嗯嗯。”越容点点头,轻笑着抱起好奇望向她的幼弟,六个月大的婴儿,还带着独有的奶香味,软软糯糯的,就像一枚糯米白丸子。“我说的没错,你这孩子如今心事都只同你长兄讲,倒同为娘离了心。”皇后坐在一旁笑道,这孩子心眼太过实诚,不想同她这当娘的讲心事,无论她如何旁敲侧击,都不会开口。越容有些不好意思了,“才不是呢。”那场噩梦叫她瞒了一个月,现在想起来就觉着不好意思,她太过小题大做了些。“好吧,你说不是就不是。”皇后笑着摇摇头,孩子们之间感情好,是她乐于见着的。不过她慈母心常,又宣了太医来,仔细给越容看过,说她心结已除,心病自然就好了。母女二人闲聊着,越容皱着眉头,“都怪我,害哥哥提前结束游学归来。”皇后不赞同道:“只要你能病好,你哥哥提前回来又有何不好。”随后又说:“你且宽心,他提前回来也不全是为你。”“南越大王子领特使团前来朝见,还有三日便到,承钰回来,正好迎接特使团的到来。”越容仔细一想,是这么个道理,领国晚辈前来。总不好叫她父皇出面,而她们这一辈中,年纪地位同南越大王子相等的,便只有她长兄了。作者有话要说: 越容嘀嘀咕咕:江洵你这个坏孩子!希望大家能喜欢这个故事,谢谢大家。明天见☆、第三章六公主病愈的消息一传出宫,京中各府闺秀又开始上书进宫来请安,请安的折子厚厚的一叠,摆在皇后桌案之上。皇后乐于见着女儿与同龄姑娘来往,干脆就设下赏花宴,好叫越容能同这些姑娘家待在一处说说笑笑,还允了京中如今名声最盛的女说书人来讲故事。闺阁姑娘甚少出门,更别提离了故土去往外地,各个都兴致勃勃地围坐在花丛中,听说书人用她那擅于将情节说的跌宕起伏的语气讲着故事。越容自然也不例外,她不爱那些个才子佳人的故事,偏爱各处奇闻异事,说书人投其所好,一连说了四五个地方奇人奇事。说书人喘了口气儿,又有姑娘催促道:“先生再说一个吧。”说书人润了润嗓子,忽而想起个故事来,“且说当年白葛不过十六岁的年纪,数十名棋坛大家与他轮番下棋,那是下了三天三夜,无一人能赢他半子。”“白葛至此一战成名,不止是在燕国,相邻六国皆知他是棋坛天才,纷纷派人前去江南挑战。”说到这儿,说书人神秘一笑,“贵主不妨猜猜,其中可有人能赢他?”众人被她这话引起了几分兴致,纷纷说起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