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洵叹了一口气,“你这是为了江玥,同我赌气?”越容沉默着,说是赌气倒不如说她事到如今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将那场梦境告诉江洵。毕竟那场梦中,也有江洵的身影。“谁说我在赌气了。”她嘟囔了一句,她又不是懵懂孩童,不知这世上权力越大之人,背负的便也越多,她的兄长乃一国储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难道就能随心所欲了吗?当然是不能的,他的婚事,自然也不是他一人能够定夺的。就算是她私心里想着让燕承钰和李韵芸“算了,反正哥哥同李jiejie今日已经见着面了,有什么话摊开讲明白,之后该是如何便是如何了。”越容放下茶杯起身,总算是能心平气和地看着江洵了,“你若无话可说,我就先回去了。”江洵知晓她话中意思,但也应了一声,送她到门口。越容有些挫败,看也不看身后一眼便上了马车。江莲琢磨着她离去的表情,总觉得方才二人谈话怕是不愉快,“哥,你同容姑娘吵架了?”江洵看着马车远去,“谈不上吵架,只是她不喜我瞒着她。”江莲语塞,过了一会儿方道:“她总有一日会知晓的,到那个时候,你可有想过如何收场?”江洵眯着眼想过一息,忽而白玉骨扇轻摇,“真到了那个时候,再说吧。”越容懒懒的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走了不到一刻钟,马车停下,她睁开眼睛,“又出事了?”她心惊道。清欢掀了帘子同车夫说低语了一回,“主子,太子殿下在前头等您。”越容颇有几分做贼心虚地下了马车,果不其然燕承钰站在前方等着她,她走上前去,“哥哥。”燕承钰打量了她一番,“可有受伤?”闹市之事,他已经听说,见她毫发无伤,这才放下心来。越容忙摇头,“我没事。”同乘一辆马车,越容不住的偷瞄燕承钰。“偷看我做什么?”燕承钰好笑道。“李jiejie解开心结了吗?”越容问的小心翼翼,她那话当着李韵芸说的时候,只觉得自个儿十分有理,面对着她哥哥的时候,心里倒是发虚的很。“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燕承钰自然对她了解非常,一见她眼神发虚便知道她心中所想。“也不算说错话吧。”越容小声反驳道。“哥,你生气了吗?”燕承钰当然没生气,“没有,只是日后对着旁人莫再说这些话,旁人不会以为你在帮她,而是在挖苦她。”“知道了,我也不是谁都会去劝的。”“但愿李jiejie的病能快点痊愈。”越容手缩回了袖子里,又摸到了那枚铁片,她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拿出来给燕承钰瞧瞧。只是见燕承钰面露疲惫之色,这些日子忙于黄河赈灾款一事,他已经数日没有好好休息,今日能出宫去相府见李韵芸已经是忙里偷闲挤出来的时间。越容心道,还是缓一缓再同她哥哥讲此事吧。因着闹市行凶一事,越容这几日都被拘在宫里不得外出。瞧见清欢进屋,她便问:“可有消息了?”清欢喘匀了气,“昨日夜里,听说靖阳王府闹了贼,只是夜深,没有抓到那人。”若是贼,怎敢偷到靖阳王府去?除非是为了找到他丢了的东西才敢以身涉险。越容摸出了那枚铁片,这铁片除了面上的图案,平平无奇,到底有什么值得那人冒着生命危险都要夜闯戒备森严的靖阳王府?那枚铁片在阳光下泛着铁器独有的冷光,越容眯着眼睛仔细瞧着它的边缘部分,边缘有条细细的缝,她想要掰开,铁片却又纹丝不动,真不知道这小小的铁片怎么制成的。她试了好几回,铁片依旧是原模原样,丝毫没有她刚刚绞尽脑汁为了分开它而留下的痕迹。“这到底是干嘛用的?”越容嘟囔道,她连针都用上了,也没能撬开这小铁片,铁片轻轻晃着,里头是有个小东西在晃荡,或许那人在意的是里头藏着的小东西?宫人见她研究着这块小铁片好几天了也没什么头绪,出起了主意。“主子不如问问世子爷?世子爷如今在工部当差,工部能工巧匠众多,定能打开这小铁片。”清欢一拍脑袋出了个主意。越容想都没想,“我才不找他呢。”清歌想了想,“主子若不想找世子爷,不如奴婢叫人去东宫问问崔四郎,听闻他对颇有专研。”越容眼前一亮,“果真?”旁人她不好去问,崔四郎是燕承钰手下,总归不会出什么差池。崔四郎埋头伏案奋笔疾书,忽而听门外内侍进屋传话,“崔大人,芙英殿来人想见您一面,您如今可得空?”崔四郎手中的笔一抖,墨汁落在刚写好的公文上,污了一张纸,他浑然不在意,将笔放好,这才起身,“请他进来。”来的是白羽,越容近前内侍,他躬身行过礼,“主子派我来,是想请教崔大人一物,不知大人可否知晓此物如何打开?”说着他便将袖中图纸拿了出来,这是越容照着铁片所绘,除了没有上头那个图案,铁片上头的细节皆被绘制的一清二楚。崔四郎接过仔细瞧着,过了好一会儿方道:“这倒是不难解,不知除了这图纸,可有实物?”作者有话要说: 顶着锅盖逃走☆、第四十六章“主子,崔四郎说有法子可以打开,只是要见着实物才好。”白羽很快就回芙英殿回话。越容想了想,这铁片不能让旁人拿去,她见见崔四郎也无妨。崔四郎原以为见到的会是越容跟前近侍,没想到却被宣去前殿见着了越容本人。他一愣神,便听见越容唤他,“崔大人?”“臣见过公主。”他忙低下头,眼角余光只能看见那一抹淡黄色的裙摆。越容咳嗽了一声,她同崔四郎说来也不熟,加起来也不过只见了两回面,虽说如今崔四是她哥哥的部下,可毕竟要麻烦人家,这倒是她欠了人情。“崔大人请坐。”“不敢,公主吩咐便是。”越容只留下清歌在殿中,将那枚铁片给拿了出来递到崔四眼前,“崔大人说有法子可打开,你替我瞧瞧吧。”“是。”崔四从容不迫地接过,目光触及铁片之上的图案之时,略微惊讶。“臣斗胆一问,公主从何处寻得此物?”越容心中一紧,面上却是云淡风轻,“偶然得来,只是好像里头有东西,所以我想打开瞧瞧里面是什么。”崔四便低下头,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只小簪子,摩挲着那枚铁片,“公输子发明万物,其中有一物名为机封。”不知他手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