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09
书迷正在阅读:亡命徒的禁脔(骨科 兄妹H)、神欢(西幻NP)、红线(古言,父女,H)、秘事(短篇rou合集)、女主是条美人鱼( 1V1 H)、登基吧,算我求你的!(NPH)、玛格丽特(替身)、那年,十七岁、我对校草最过度的一次关注、勇者和她的牲畜们(nph)
却总是忘记了。”“您说,我听着。”“儿子,好好过日子吧,别恨厉家的行么?”厉泽深沉默不语。蒋玉涵轻叹了一口气,“你父亲……”“别提他!”厉泽深立刻拒绝交流这个话题。蒋玉涵无奈,轻轻拍了拍厉泽深的手背,如同母亲在安抚发脾气的孩子,温柔地笑了笑,大约因为疲劳了,说话的声音,也显得气力不足,“你可能无法理解我的想法,mama这辈子,就是一个平常懦弱的女人,你父亲,他再不好,也是我这辈子,唯一喜欢过的男人,厉家再不好,你也是厉家的孩子。”见厉泽深没有打断自己,蒋玉涵轻叹了一口气,继续说,“小舟,别恨了,这些年,mama很少有清醒的时候跟你说这些,mama也知道,自己发兵的时候,可能会伤害你,说一些让你难过的话,也可能让你,因此更很厉家。但是小舟,人啊,带着仇恨生活太累了,mama的精神不受控制,并不代表我恨什么,那只是留在心里的不甘罢了,人心不要太执着于一物、一事,也不要让自己走到死胡同里去,否则,那就像张满了的弓,有一天会被崩坏,mama别的不求,只想你好好的,娶妻生子,有一个家,好好生活。”第163章年夜饭,知知发飙,怒骂乔舒燕蒋玉涵需要休息,厉泽深并不能陪她太久,没一会儿就离开了。走出疗养院,原本清朗的天气,此刻已经变得阴沉,阳光也消失不见了。厉泽深抬头望天,轻叹了一口气。不恨厉家?能不恨么?这个世界上,除了蒋玉涵之外,所剩的,能让他留恋和在乎的已经不多。少时的一点记忆,经过淡忘,在多年的麻木生活之后,乍然出现,多了一点新鲜感。小时候,因为只有母亲在身边,没有父亲这个角色,他是在别人的闲言碎语中长大的。小时候也没有什么朋友,刚上学的时候,也没什么人跟他一起玩,记忆里最清晰的,是一个小女孩在所有人都不理他的时候,坐在他身边,问他为什么不去玩,或者,每次来上学,都将书包里的棒棒糖分给他一根。那时候,他不叫厉泽深,他还叫蒋洲。他们做了一年的同桌,有个小女孩,也对他笑了一年。那个小女孩,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取自“南风知意我,吹梦到西洲”,那是他背得最快的一句诗。他曾经庆幸,自己的名字,有一个字,也是出自这句诗句。第二年,他被带回了厉家,当成豪门贵公子教养,去的是贵族学校,他是厉家的孩子,再也没有人瞧不起他。而他的名字,变成了厉泽深。但再也没有一个人,那样对他笑。那些记忆,原本都随着年岁,慢慢淡去了。直到郁知意再次出现在帝京,出现在他的面前。蒋玉涵的病,让他恨厉家,也无能为力,这些年过得麻木不已,而郁知意的出现,让他觉得,麻木的生活,终于起了些波澜,除了蒋玉涵之外,还有一个,他想抓在手里的东西。蒋玉涵发病的时候,会不记得他。而如今,郁知意的记忆,也没有记得住一个叫做蒋洲的人。所有的记忆,只有他一个人,时时刻刻记得清清楚楚。那种感觉,叫做绝望么,也许不算,当年被带回厉家,无法跟蒋玉涵见面的时候,那才叫绝望。妈本来不该这样的,郁知意的笑,也应该属于他。可一切,都在背道而驰。妈的身体每况愈下,这世上再好的药,他有再大的能力,也无法挽回。而郁知意也不是他的。有时候,厉泽深想,生活了无趣,因为郁知意,跟霍纪寒相争的时候,也变得有趣多了。至少,还有一个东西,是他可以去伸手抓取的。可今天,蒋玉涵说,让他好好的,好好生活,娶妻生子,过得轻松一点。他不知道什么才是轻松一点。不恨厉家?怎么好好过日子?他不知道行不行,反正他没什么兴趣。他觉得,自己没什么执念,更没有蒋玉涵说的走进什么死胡同,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大年三十,按照霍家的惯例,霍纪寒是要回去吃年夜饭的。如今他已和郁知意结婚,自然是要带郁知意回去。这不是一顿简单的年夜饭,他将郁知意带回霍家,便意味着郁知意是霍家的女主人,地位与他等同,虽然霍纪寒本身并不屑于做这种无聊的事情,但是,他不会让霍家的人,轻视郁知意。当天下午,两人便回霍家老宅了。霍家旁支多,霍纪寒回去的时候,许多人已经回来了。看到霍纪寒回来,原本聚在一起说话的人,都不由得停了下来,目光全都看着进门的霍纪寒和被霍纪寒牵在手里的郁知意。集体沉默了好几秒钟,大家的目光,都放在霍纪寒身边的女人身上。最后还是一位比较年长的霍家长辈首先站起来,率先打破了诡异的沉默,笑道,“纪寒,好久不见了。”霍纪寒跟对方微微点头,算是颔首示意,对方站起来,朝着霍纪寒走过来,看向霍纪寒身边的郁知意,“这就是小郁吧,可比电视上好看多了。”郁知意礼貌地点头,“你好。”郁知意其实并不了解霍家的这些人,反正据说人很多,从霍纪寒的爷爷那一辈数起来,爷爷的兄弟姐妹很多,而爷爷的兄弟姐妹的孩子也很大,这些人汇成了巨大的分叉,组成了现在霍氏的家族企业,支撑着霍氏在国内和国外的运营。这些人,谁对上谁,该怎么称呼,她也不知道,眼前这位老人,如今已经五六十岁的样子,头发花白,手里拄着一根拐杖,但容色清矍,看起来依旧很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