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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下次不敢了。”绿衣丫鬟一脸害怕,手都没处放,绞着衣角。“不敢什么,要说记得了才对啊!”玲儿无奈道,也不知道怎么王妃就看上了这个丫头。苏璃听到声响,往玲儿那边望过去,笑着开口,“玲儿,罢了,我也喝不出什么新旧,凝儿,拿过来吧。”凝儿是新到苏璃身边伺候的丫鬟,以前是在别苑膳房的烧火丫头,容貌生的平常,胆子也小,但是苏璃去煮药的时候遇到过几次,觉得人老实不错,便将她也带回王府来了。“王妃,请用茶。”凝儿不敢抬头,双手捧起茶杯奉上。“嗯,谢谢。”苏璃接过,视线划过凝儿的手,“我房里有些治烫伤疤的膏药,你等会过来取吧。”凝儿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王妃这是在对她说话么?苏璃笑眼盈盈地回看了眼凝儿,便低头又看起鎏云的信来,七彩似乎也闻出了信上有熟悉的味道,缠着苏璃的手不肯游开。“王妃,上官少爷的信说的什么呀,您看的这么开心。”玲儿是个嘴巧的,跟着凝儿身后走过来向苏璃福了福身。“玲儿你猜猜?”苏璃笑着收起信笺。“听说会试及第的名榜出来了,我猜,是不是上官少爷得了贡士!”苏璃笑了笑没回答,将七彩放回了藤蔓上,站在原地看着它爬进了叶丛。与此同时,庆余街上,上官府上官家三少爷朱轮华盖的马车招摇而过。“少爷,您这次会试得了前三,可把老爷高兴坏了!”鎏云的书童云林坐在马车头前座笑呵呵地说,他可是少爷的书童,脸上也有光着呢。“又不是会元,有什么好高兴的。”鎏云撩开车窗望了望四周,随口说道。“少爷您真是有志气!”云林笑嘻嘻地应和。“这似乎不是平日的路?”上官鎏云似乎记得平日去国子监不从这边走,昨日放了榜,今日他们这及第的三百贡生可是要去抽签定殿试的轮次的。“少爷,平日里庆余街上挤,咱们不走这条街,今天人不多,您出门晚了,若从这走才是最快的!”“嗯,好吧。”鎏云无所谓地放下车帘。马车一路平稳地行进了一阵,午后春暖,云林的困意突然起了,打了个哈欠,眼睛都快眨出了眼泪。突然,一个人从巷子里走了出来,正巧碰上马车也经过巷子口,云林只是刚才愣神了一会儿,便躲避不及!“吁——”“吁————”云林心里一慌,赶忙拉住了马车头,然而还是慢了一步,似乎已经撞到了人!而这一头,陆经纶刚从宽窄巷子淘了本旧书,也准备赶往国子监,这是他们这些寒门考生第一次能进国子监的机会,他想起来还颇有些激动,于是在走出巷子口的时候,便一时没仔细看顾左右。等到回过神来,幸好他反应及时的倒地,那马蹄子就落在他身侧不到一拳的距离!“你没事吧!”上官鎏云跳下马车,跑上前扶起陆经纶,云林也立马跟了上来。“没,没事。”陆经纶站起来拍了拍衣袍上沾上的尘土,向上官鎏云作了揖:“多谢公子。”“是我府里的人驾车瞌睡了,没看好路。”鎏云看了看眼前文弱秀气的小书生,想来也是和自己一样刚会试完的考生。他低头从怀里拿出了十两银子,“我身边只带了这些,你看够是不够?”“对不起,这位公子,是我没架好马车。”云林紧跟着在一旁说道,伤了人不算,还要自己少爷道歉,他的心里更是愧疚不已。“无事的。”陆经纶扬起脸看了看鎏云,又弯了一个腰,“我是从宽窄巷子淘书出来,自己忘了看路,实在不算是两位的错。”说罢陆经纶把银两推了回去,几分固执的模样和俊秀的小脸不甚相配,说起来还真有些像朝堂上那些迂腐的老头子。上官鎏云心下觉得好笑,第一次碰到被撞了,连送上来的钱都不要的人。“我叫上官鎏云,不知同窗可否告知姓名。”陆经纶小脸一红,“不敢不敢,小生姓陆,名经纶。”第40章陆经纶?那不就是这次会试的会元?上官鎏云好笑地看了看眼前的书生,锦城真是小,这都给他‘撞’上了。“陆兄,你可是也要去国子监?”陆经纶疑惑的抬头,脸上的红色还未全退,“上官兄如何得知?上官兄也是要去国子监的么?”上官鎏云闻言不禁生出些满腹才华人不识的忧愁,自己好歹也是会试第三的名次,就排在他后两位,一般人纵是得了第一,那也还有即将到来的殿试,总归是要知己知彼的,怎么这个陆经纶仿佛对自己毫无印象一般。“是啊,你既不肯收银两,不如让我载你一程?”陆经纶看了天色,想了想若是再赶回客栈叫一辆马车,怕是有些来不及了。看起来这个上官鎏云文质彬彬颇有礼貌,应该也是与自己同为贡士的。“那就多谢鎏云兄了。”陆经纶从袖袋里拿出一袋碎银,“这就当做车钱,还请鎏云兄不要推辞。”说罢他将钱袋子塞进了上官鎏云的手里,连带着还按了几下,深怕上官鎏云还给他。“你这样的,我看方老御史定会喜欢你。”上官鎏云看着陆经纶攀进了马车,笑着调侃了一句。“鎏云兄,你说什么?”陆经纶好不容易坐定,转过头看向后进来的上官鎏云,一脸真挚。“哦,没事,没事。”此时的国子监学堂也是颇为热闹,三百个在会试中脱颖而出的贡士分开而立,大体上极其明显的分成了两派。一边是国子监的监生,多是家中嫡系在朝中当官的。另一边自然是寒门小户出身,而夹杂其中犹豫不定的,便是几个富商巨贾之子,虽使劲想往官二代中钻营,却又一时未得法,只能尴尬地站在中间。自古以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也算是如今朝堂上的一个缩影。像刑部尚书柳正月之流,最初便如同这些寒门考生一般,正因此,他根基也较浅,查起案来反而没什么顾忌。梁淮帝近年来,有意提拔此类官仕,以便借机敲打敲打世家的权力。“鎏云兄怎么还不来?”李然拄着拐杖对着方鉴知问道,他两边的书生,一边一个小心地搀扶着。“呵,他除了会试不迟到,有几次早来过?”方鉴知大概是嫌周围嘈杂,往角落里站了站。李然跟着也挪过去了一点,他心想也是,这小祖宗说起来去年在天香楼还坑了自己一次,其实他也没那么盼望见到上官鎏云,要不是因为他爹耳提面命要他和上鎏云搞好关系,他才懒得瘸着腿还站在这边等。“哎,你看,那不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