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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我女儿远一点。”现在他会走一段路就停下来歇一歇,会像一个苍白的父亲,拜托他:“如果你还想跟宁宁在一起,就对她好一点。如果你以后放下了,想通了,不想跟她在一起了……不要跟她说,你来告诉我,我去接她,接她回家。”站在檐下,蒋林野突然感到烦躁。莫名想起高中时男生们偷偷在卫生间里抽烟,云缭雾绕,屡禁不止。他从小克制过头,现在浮想联翩,不知道烟和酒,是不是真的能让人快乐一点。但这种烦躁很快就被打散了。因为下一秒,他穿过庭院拐角,看到了仰躺在藤编躺椅上的棠宁。她像条咸鱼,覆着面膜一动不动,手臂垂下来。面前就是池塘,家里的阿姨很有眼色,帮她盖了毯子。“棠宁。”棠爸爸不在的时候,蒋林野又将称呼切换回去。他眉头微皱,快步走过去,“外面多少度,你怎么躺在这儿?”她没反应,走近了才发现,她竟然又睡着了。不知道面膜已经敷了多久,想到她醒过来又要尖叫,蒋林野叹口气,伸手帮她取下来。女孩子姣好的面容一点一点显露出来。明里市昼夜温差很大,月光显得清冷。庭院内树着金属路灯,盈盈秀丽的一团团,在夜色里落下毛茸茸的光。棠宁歪着脑袋陷在一团毯子里,手边的小几上放着一瓶只喝了两口的波子汽水,橘子味很重,在空气里时隐时现地顺着风飘。蒋林野站起来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酒也没有海鲜,才在她身边坐下来。“晚饭喝了粥,一杯牛奶,现在又跑出来吹冷风喝汽水。”他看着她,低声问,“你不怕肚子疼吗?”棠宁睡得很沉,一动未动。风从池塘上来,将她细碎的刘海吹到眉间,蒋林野伸手帮她拂开,失笑:“怎么一直在睡觉。”公司睡,家里睡,飞机上睡,飞机下睡……确实要再检查一下脑子,他也担心有别的后遗症。这样想着,嘴里说出来的却是一句:“……还是只是单纯不想见我。”棠宁还是没有反应。她好像是在做梦,不知道梦见什么,清秀的眉头微微皱起。蒋林野仍然很想亲她,看到她皱眉,回想起某些床上时刻,就更想亲。他伸长手臂,将她抱起来。棠宁非常自觉,主动伸出两条小细手臂,睡梦里发出婴儿一样小小的声音:“唔……”蒋林野低头碰碰她的额头,听到她小声嘤咛:“蒋林野……”蒋林野微怔,愣在原地。下一秒,棠宁有些烦躁的样子,皱着眉头,哼哼唧唧:“简薇,简薇,快……”“快给我打烂他的嘴……”作者有话要说: 蒋总:面无表情地把老婆扔掉.jpg蒋总:我拿的是反派剧本?嘤。-------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YoonsuI.4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谁知道呢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逍遥又自在36瓶;云山乱20瓶;YoonsuI.8瓶;语汐.、琳琅满目2瓶;欢欢乐乐、娜小孩、小漂亮耶、约定、35664355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9章担心棠宁本来跟黑叔叔聊得好好的。她想从他那儿多套点话,可对方知道的信息似乎也很有限,她恢复了一点记忆,可也只是一点点。但这已经足够她小声逼逼,对蒋林野下定义:“狗男人。”就知道结婚是别有所图。但黑叔叔听见了,竟然很认真地摇头:“可是小姐,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我觉得蒋先生五年前就很爱你,现在比过去更甚。”棠宁更茫然了。在她的记忆里,属于少女的青春期结束得匆匆忙忙,蒋林野在她十八岁的生日宴上提前离席,她扔下一票朋友追出去,紧张兮兮地仰着头问:“怎么突然要走?我还没有切蛋糕……你要不要吃了蛋糕再走,或者我给你带一块?”那天天朗气清,空中凝结着大团大团棉花糖一样的云,她的好友们在后院草地上为她开party,香槟塔流光溢彩,佣人们来回穿梭添补熟食,五层的蛋糕放在甜品台上,照着她模子定制的翻糖小公主提着大大的裙摆,笑吟吟地立在正中。蒋林野知道,五个小时后黄昏落幕,城中最大的酒店还会再举行一场更正式的晚宴,来庆祝棠家小女儿的成人礼。他从没感受到过这样强烈的烦躁,脑子里烧起一把火,把前十八年的往事都烧成灰烬。“棠宁。”于是他映着明亮的天光,折过身,回给她冷漠的一瞥,“你搞搞清楚,要不是看你邀请了我太多次,我根本就不会来。”他从那时候开始疏远她。棠宁也不是没问过为什么,可自那之后他好像连话也不想跟她说,直到两人高中毕业,直到他出国。所以那么多年过去了,棠宁也一直在想。是不是她前十八年的人生太圆满了,蒋林野的出现,就是为了在这个时候,送她一件这样的成人礼礼物——让她明白,人生在世,总有不如意,总有求不得。黑叔叔离开之后,棠宁坐在庭院里发呆。她偷偷吃了两只龙虾、三只扇贝和六串因为不敢放辣椒而显得没有灵魂的羊rou,怕被闻出味道,甚至偷偷溜回去洗了把脸,又带着面膜跑回来。不知怎么就睡着了。重新有意识时,她是被人用力摇醒的。棠宁迷迷糊糊地以为自己梦游走进池塘被人捞起来了,揉揉眼才发现是蒋林野,对方的表情和梦里一样难看,语气也是如出一辙的冷酷无情:“自己回床上去睡!”棠宁:“……”蒋林野撂下那句话,气鼓鼓地拂袖而去。棠宁连忙跳起来,几步追上他:“蒋总,蒋总。”蒋总脚步一滞,高贵地回过头:“说。”“那个,我刚刚做了个梦。”她舔舔唇,“梦见我们俩结婚时,我家里的股权情况发生了重大变更。”蒋林野微怔,唇角浮起一抹意思不太明朗的笑:“然后?”“我们俩结婚,是不是存在很多暧昧的金钱交易啊?”蒋林野觉得,她这措辞就挺暧昧的。他似笑非笑,只是摇头:“棠宁,你再背着我偷吃东西,就不要想上床睡觉了。”虽然旁边的小几上没有放烧烤或者空盘,但他凑近她时,嗅到浅淡的孜然味。可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