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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等诸史,种种。都是皇帝亲定的,他根据以前的上书房课业进行增减,圈定后再由师傅授课。是最后部,也全部学完了。太子萧遇率先站起,拱手行了个半礼:“劳诸位师傅多年费心。”萧逸裴月明也紧随其后,站起:“劳诸位师傅多年费心。”刘师傅忙侧身,拱手还了礼:“臣不敢。”萧遇:“诶,刘师傅何必自谦,你……”裴月明左看右看,今日上书房的气氛总觉得有点不样,平静依旧似隐隐有些振奋的sao动。她倒明白是为什么,课业完成了,皇子们也大了,除了四皇子略小以外,都大到能入朝领职的程度了。听闻刘师傅已上折,若无意外,皇子们很快就该入朝为皇父分忧了。……夏日炎炎,庭的汉白玉地面被晒得明晃晃直刺人眼,正午的阳光带了滚滚热浪,穿过大敞的殿门,却被铜鼎上大冰山瞬间截下。重华宫正殿大小冰山放了三座,外殿内殿都有,丝丝寒气冒着白烟,整个殿内沁凉,丝燥热俱无通体舒泰。裴月明半趴在罗汉榻上,用象牙签子插起被冰山镇得冰冰的瓣蜜瓜送进嘴里,爽!整个心肺晶凉,舒服得整个人差点趴下去。这皇子的待遇果然杠杠的。萧迟男人个身体还好,完全不怕吃生吃冰。裴月明痛痛快快地吃了大半盘,王鉴不得不轻咳两声,她搁下签子好给萧迟保住面子。这里可不流行光盘行动。吃爽了,裴月明伸伸懒腰,倚在大引枕上看书。自前日刘师傅上折后,皇子们就没去过上书房了,都在等着。萧迟要去哪部她不知道,不是她本人她也不急,大致了解下朝廷主要部门和职能以后,她就悠哉看书了。她想看什么书,让王鉴去拿就行,边看边等。相较而言,王鉴比她紧张多了,平时风不动的人难得有这么时不时往外张望的时候。弄得裴月明都有些记挂了,每听到什么响动就往外扫眼都是被他传染的。她正腹诽着,忽听见殿外阵轻而密的脚步声。宫不能奔跑,这是太监疾走特有的步伐,多用于传话报讯。裴月明精神振,搁下书坐直身,王鉴已个箭步迎上去,见来人是张太监,手持封黄缎手谕。结果出来了?果然是,张太监是正式传谕来的,也不见礼招呼,背紫宸宫方向站定,待裴月明领着殿内太监宫人俯身见礼后,他打开手谕。“着,皇三子萧迟协崇馆理事,月内到任,盼能谦和修明,勤于王事,……”尖细的嗓音极清晰,面前张太监还在说着,裴月明却愣住了,愣得她张口结舌,直到张太监说完,她才反应过来。她头回在非不得已的情况下做出出格举动,劈手夺过张太监手里的黄缎手谕,低头看,明晃晃“崇馆”三个字跳入眼帘。殿内鸦雀不闻,好半晌,她才找回声音:“……那二皇子呢?”张太监低头:“……二皇子协礼部理事。”往日能言善辩总是笑吟吟的御前太监,今天格外局促,说完匆匆作揖飞快闪了。没人顾上理他,裴月明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云里雾里如在梦。太子本来已半入朝,不需要再安排,而萧逸的礼部不才是皇子入朝的正确打开方式吗?这崇馆是怎么来的?本朝崇馆,掌经籍图书,校对书籍。之前皇帝赏赐的担担新书就是这里校对出版的。换而言之,就是个搞学问搞编书写书出版的地方,是个难得的清净地方。换个说法,它就是个远离朝廷纷争的养老所。但凡想专心搞学问的,年迈力不从心的,诸如此类的人物,往这里塞可以了。可萧迟怎么可能专心搞学问呢?这怎么看着像是发配边疆?皇帝是怎么想的?萧迟不是他最心爱贵妃生的吗?不是他最宠爱的皇子吗?之前上书房,她能皇帝双眼睛里看出真的疼爱,他可是真疼爱萧迟的啊!那现在算怎么回事?连不起眼的二皇子萧逸都入礼部了,怎么萧迟……怎么会这样?哪里出差错了?……不会是她这边吧?应该不会吧?再三回忆,没有吧?她可比萧迟安分多了啊!裴月明茫然,更多惴惴,想问王鉴,却见王鉴脸色难看得厉害,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不敢打断。其余宫人小太监低着头,连气都不敢喘。整个大殿鸦雀无声,静得让人发慌。裴月明咽了咽,这,这真不关她事啊。13、第13章“主子,主子。”桃红小声唤:“快到宫门了。”她有些担心,“您怎么了。”这两天主子总是心神不宁。裴月明回神,扯唇笑笑:“没什么,只是想着要进宫了有些紧张。”实际并不是,她行走皇宫多时,什么神秘紧张感都没了,这么说只是因为顾忌身边的二姑娘薛苓。今天是十五,皇后娘娘召亲近外命妇进宫的日子。陈国公府内番明争暗斗,最终以梅姨娘稍胜筹结束,薛公爷亲自开口,把薛苓也捎上。薛苓闻言讥讽:“裴姑娘出身乡野,也是难怪。”大概在这位二姑娘眼里,除了京城都是乡下,裴月明懒得搭理她,两人立场天然矛盾,多说没意思。她侧头,撩起车帘往宫门望了眼。也不知萧迟那边怎么样了?崇馆事后这两天她都没去过,她茫然惴惴直到现在。这种违和的情况总容易让人担心自己的,可问没处问,想给萧迟解释下也不可能,两眼抹黑,更让人不安。只眼下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马车速度减缓已渐渐停下来,宫门到了。马上就要进宫谒见皇后,紧张没多少,但谨慎却是必须的,她现在只是陈国公府个小小的表姑娘而非三殿下。裴月明收敛心神,由桃红搀扶下车,行至卢夫人身后和薛莹站在起。接下来桃红就不能跟了,包括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