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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去了。是非也知道,这个时候轮到自己了。唐时暂时没有去看,他只是散开了灵识,一心二用,一边关注那边的战局,一边给殷雪霁治伤。这个时候的殷雪霁是毫无抵抗之力的,他趁机查探了一下他识海之中的情况,“果然……”是半魂。唐时方一撤手,对方已经醒来了。殷雪霁坐起来,虚弱极了,只是脸上一如既往地淡漠。他看见唐时半蹲在地上,便问道:“你干什么?”“我有一个朋友,名为尹吹雪,他有一剑名为吹雪剑。”说到这里,唐时回手,一指前面那插着两截断剑的地方,示意那剑便是,而后道,“我觉得,你与他很像。”“我名为殷雪霁,不是别的任何人。”之前还伤重的他,竟然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又将回春剑抓在手中。身上的伤口,在他的手指碰到回春剑的时候,已经开始迅速地愈合。唐时觉得这剑果然很古怪,不由多看了一眼。只是殷雪霁没有搭理唐时,他似乎一点也不想跟唐时谈这个问题,而是站到了崖壁边,去看是非与萧齐侯的比试。萧齐侯的攻击很是犀利,而是非走的则是圆润通达的路线,佛家向善,不下重手。佛修在这样的战斗之中,一向是比较吃亏的。不过唐时不觉得是非会吃亏。那萧齐侯修的是霸道剑,路数与殷雪霁的阴冷疯狂不同,一剑出,铺天盖地都是剑光剑气,一眼看去极为令人震撼。可唐时一点也不关心,他顶多关心一下是非这队友的死活,旁人则是无暇了。“我那一位朋友,乃是六十甲子之前被封入映月井中的,为镇压罪渊之气而投身。道修叛离佛修,他只站在了正道一边,历经三千六百年,将自己神魂切割成碎片,散入大地之中,又投生为旁人,约莫历经十世,灵魂碎片结合在一起,于是他得获新生。”唐时觉得自己像是在讲一个很可怕的灵异故事,只是讲完了,他又觉得这其实只是一个寓言故事。殷雪霁没有说话。唐时又道:“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杀人,可心中怀着正道,我便觉得无论他如何做,都是真正的正道,比那些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好多了。那个时候,我以为他是完全的尹吹雪。可我忽然知道我错了,因为我看到了你。”殷雪霁,终于回头了。他眼底没有感情,已经重新将回春剑握紧。唐时一点也不畏惧,现在他虽然不是最巅峰的状态,但至少没像殷雪霁一样伤重不起,他很了解自己眼前这个人的伤势,即便是回春剑不断地修复着他的身体,可是因为伤口太大,伤势太重,所以即便是前一刻修复好了,下一刻也被重新撕裂开了。这样修复之后不断撕裂的痛苦,唐时看着都疼,可殷雪霁始终不曾露出除了冷淡之外的第二个表情。唐时知道他心中已经有了触动,便需要进一步地进行推测;“我所知的尹吹雪,乃是当初毅然站在佛修一边,同为大陆存亡赴死的尹吹雪;而我所看到的你,则是千百年岁月轮回之后所产生的怨气与仇恨相交织的另一面。同一个人,分裂成了两个个体——你,是半魂。他,也是半魂。”殷雪霁抱剑而立,依旧不说话。他似乎在看前面,又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过了很久,很久,他才道:“你说得,很对。”很对。善与恶对立。当初作出选择的尹吹雪无疑是正确的,心怀济世之心的尹吹雪并没有错,可是当时在那古井之下,被封印的是他与那些个佛修。如何能够不怨恨?不是怨恨佛修,而是怨恨那些逃走了的道修。世道不公,人心不古。将灵魂都割裂散出去,也不过是为了求生。内心煎熬的他,一面肯定自己的选择,一面怨恨背信弃义的一方,就这样割裂开了。于是,肯定自己选择的那一半成为了唐时所认识的尹吹雪,痛恨背信弃义而走向邪路发誓疯狂的那一半,成为了殷雪霁。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前面是非,已经被万丈剑光直指,被万道剑气包围。萧齐侯的剑,名为九渊剑,剑一出便是通天蓝光,此刻是非的声音已经完全被笼罩在了这一片蓝光之中。两人交手已经不知多少个回合,无论萧齐侯发动怎样的攻击,都会被是非不痛不痒地拦回来。这种搔不到痒处的憋屈感,让萧齐侯觉得自己的剑法完全失去了用武之地,他只能用绝招来逼迫是非。想要速战速决,可是佛修一向打得不温不火,让人烦躁。萧齐侯剑指是非,是非的身形则已经完全看不到了。只能看到萧齐侯用剑指着一个用剑光剑气聚集起来的光团,是非就在里面。在萧齐侯即将一剑刺入的那一刹,周围人都以为是非难逃一劫的一刹,从那无数的剑光剑气之中,忽然就亮起了一点微光。这光芒刚刚亮起,虽然很是昏暗,却立刻就被人注意到了。狂暴的剑气转瞬之间就变得安静下来。紧接着,就像是一滴水落入平静的湖泊之中,扩散开无数的涟漪——这一豆灯火,逐渐将周围的剑气剑光,都染成了暖人的昏黄色。从里到外,一点灯火,逐渐地扩散,像是把周围这原本满布着杀气的剑光剑气,都变成了灯火的光晕一样,平和之中带着一种温暖。唐时抬头见了,忽然又想起往昔见到这灯光的种种。是非,总是点灯。只是,他是在为谁照路呢?佛,以其灯,为信徒指引方向。是非,以其灯,为何人指引方向?萧齐侯已经完全被这种堪称诡异的情况给惊呆了,他立刻挥剑想要上去,不想那剑光剑气完全成为那一豆灯火的光晕之后,里面的情况便也逐渐显露了出来。一盏昏黄的油灯,被一只手掌托住。那是是非的手,只看这手便有一种温和的感觉,而后是那挂在手腕上的佛珠,和那雪白的袖子,逐渐扩散到是非的全身,他人站在这一片光里,托着一盏灯,另一手却是作单手合十状。这场景,多少让唐时想起第一次在客栈里看到是非的时候。奇怪,只要一看到是非点灯,老是要想起当初的场面。唐时不自觉地便吐出两字来:“妖僧……”此刻,其实胜负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