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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进去。几个宫女立即围了上来,替他搓背的搓背,修脚的修脚。其中一个宫女试了试他乌黑的头发,不甚满意的摇摇头,竟然拿过一个鸡蛋直接打在他的头发上。他闭上了眼睛,动也不敢动。生怕那鸡蛋流到了这热水里,变成一锅蛋花汤。唉,怎么觉得进宫面个圣,就像这民间来的农妇被皇帝看上了要被送去侍寝似的?想想多次入宫面圣的展故,他突然觉得,他那体弱多病的老爹真是生命力太顽强了!展宴初沐过浴,换上一身干净的正装,走了出来。其中一个侍卫取来件貂毛大氅给他披在身上。展宴初换作这身打扮,顿时变得愈加高贵挺拔,英武不凡,比之进宫时,倒真是判若两人。“展少将军,请将这个服下。”一个侍卫递给他一粒暗红色的药丸。展宴初接过药丸,好奇的打量着,问道。“这是什么?”那侍卫面无表情,并不回他。展宴初无奈地嗤笑了下。“好,我吃。”语毕,他一口将药吞了下去。守门的两个侍卫见时辰差不多了,将殿门打开。展宴初这才惊觉天色已晚,殿门外的吊灯都已经纷纷被点亮了,那一簇簇透过竹马纸的冷白的光团在寒风中肆意摇曳着,雪也大了许多,纷纷扬扬的扑洒着,地上已积了厚厚的一层,依稀可见整齐的几列脚印,是当值的侍卫所留下的。这样冷冽的夜色不觉让展宴初想起了令玦在昏迷时也不忘蹙着的眉,就要面圣了,就要觐见那位性格恶劣古怪的“暴君”了。展宴初暗暗咬牙,被折腾那么久之后几乎被消磨殆尽的紧张重新涌了上来。走出殿门,已有轿子在那里等候。展宴初掀开轿帘,提靴上轿。下了轿,展宴初隔着几步之遥外望着那个富丽堂皇,气势恢宏的宫殿,只见那高悬的匾额上镀着三个苍劲有力的金字“尚思殿”。“尚思殿?”展宴初低声自言自语,暗道。这不是皇帝的寝宫么?难道陛下已经要歇息了?那一会儿见了陛下最好还是长话短说吧!正想着,蒲怀言迎了上来。展宴初连忙拱手作了一揖,恭敬道。“蒲公公。”蒲怀言微微颔首,又走到他跟前低声问道。“那画册展少将军可都看了?”展宴初登时涨红了脸,忙应道。“是,是。”蒲怀言会意地点点头,对着殿内喊道。“陛下,展少将军到了。”殿内静了一刻,传来一声圣谕。“让他进来。”那声音里带着近乎蛮横的威严,冰冷低沉,却着实顺耳,像是漫长严寒过后终于破冰的清泉一般,强硬中透着些许挠人的疲倦。展宴初嗳出一口白雾,大概他是等这一声等的太久了,竟觉得一个男人的声音恍如天籁。那两扇雕花大门在他面前被缓缓拉开了,发出一阵绵长的吱呀声,展宴初的心跳随着那开门声骤然加快。他攥紧拳头,暗下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救出父亲!展宴初脱下大氅,交由一边的侍卫,然后撩袍入殿,重重一拜。“臣展宴初叩见陛下。”令玦坐在龙座上,看着方才因为听到蒲公公传话心下一惊被他不慎划花的奏折,不着痕迹地紧了紧手中的笔杆。良久的沉默。展宴初跪在地上,许是寝宫内置着大量的火盆的缘故,竟觉得口干舌燥,身上也越来越热,难受得紧。他见令玦许久未给回应,难耐地抬头,有些困惑地打量着令玦。令玦显然也是沐过浴了,只穿了件明黄色便服坐于龙案前,头发随意的束着,有些许额发散落下来,衬得眉眼极尽精致。喉咙更干了,他禁不住咽了口唾沫,竟感到眼前的人无端变得有些魅惑。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晃了晃脑袋,努力清醒,再看向令玦,那对如黛的剑眉依旧冷冷蹙着,犀利的让人感到难以接近。令玦意识到展宴初打量他的目光,眉头蹙的更深,终于拂袖搁笔,抬眸睨向殿中跪着的人,冷道。“起来吧!”“谢陛下。”展宴初看着令玦那表情,只觉得他像要将自己千刀万剐一般,心下已凉了半截,怔怔站起来。身上却依旧燥热的紧,恨不得把身上的衣服撕个精光。他有些难耐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令玦看着展宴初,知道药效已经上来,深吸了口气,站起身,径自向内室走去。居然就这么去睡觉了?展宴初诧异地站在原地,猜不出令玦到底要他来做什么?想到还要替展故求情,忍不住喊住令玦。“陛下!”令玦停了下来,隔着那细密的珠帘斜睨着展宴初。那一刻,他居然在心底暗暗期冀,展宴初誓死捍卫气节,拒绝与他的这一夜。说你不愿意,展宴初,说你不愿意!他在心底近乎咆哮。展宴初恭恭敬敬拱手道。“家父的事,恳请陛下开恩!”呵,原来他是想要趁机以此作为交易么?令玦啊令玦,你真可笑!令玦回过头,近乎绝望的冷笑了下。“过了今夜,朕,自会放了你爹。”令玦背对着展宴初,将身上的衣物缓缓褪下。☆、第五章他,麻木地解开衣服,手指早已失去了控制,无意识地颤抖着。衣服一件一件,缓缓滑落到地上,令玦的身体逐渐暴露在空气中,他的目光也逐渐漫散向虚空。没有希望的,从来都没有。注定,无路可退,注定,只能承受。展宴初怔怔地看着令玦。只见令玦赤身luo体地站在那帘幕之内,乌黑柔顺的长发,雪白修长的身体,在昏黄的烛光里形成了极致的诱惑,展宴初原本那份隐忍着的燥热一瞬间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突然变成了让人血脉喷张的狂热,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清晰地感觉到了身体的强烈反应。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对着一具男人的身体有了yu望?这绝不可能!可是,热......好热......好想尽情发泄......“过来!”令玦冷冷命令道。过去......他,让自己过去......展宴初喘着粗气,几乎可以听到自己那越来越沉重和急促的心跳,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之前蒲公公给他那些画册意欲何为,那侍卫给他的药究竟是什么药!令玦召见他的目的,竟然真的是为了侍寝!可是,他们都是男人啊!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这,这到底是为什么?脑海里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