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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重了,依我看关同学也兼具了帅气与聪明才智,要是肯花更多的心思在学习上,成绩一定不会比我差。”“呃……是这样吗……也有道理,也有道理……”关子烈不紧不慢地开口:“所以以后,就麻烦唐同学多多指教了。”唐安斓抬眸与他对视,她有点想笑,还好及时忍住了。“我会督促关同学一起进步的。”“谢谢。”宋明洲满头黑线,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胖胖的脸上写满为难。怎么办?他觉得事情有古怪,但又没有证据。毕竟这一幕,看上去好像就是优等生感化学渣的经典场面,挑不出毛病。正在这时,七班班主任进来了,且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那的关子烈,她一头雾水。“关子烈,你来教师办公室干嘛?”唐安斓就在旁边看着,关子烈此刻必须做点什么,才能维持住自己刚刚立起的、尊师重道的人设。思及至此,他转过身去,客客气气朝班主任鞠了一躬。“来看看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在场所有老师:“……”第14章酒心糖就这样,关子烈十分乖巧(?)地抱着一摞试卷,沐浴着老师们见了鬼一样的目光,泰然离开了办公室。唐安斓见宋明洲还在发呆,索性扯了个理由也开溜了,免得夜长梦多。她迅速追上了走在前面的关子烈。关子烈听到脚步声,平静回头,并不着痕迹放慢了速度等她。“有事?”唐安斓觉得好笑,她意味深长地开口:“你都跑到二班主动要求我给你辅导功课了,刚才还特意去办公室听墙根儿,现在反倒问我有没有事?”“你明明有拒绝的权利。”“的确,但我向来乐善好施,对待成绩不佳又难以自我提升的同学,总是会给予春天般的温暖。”她小巧的唇角一勾,笑容灵动狡黠,小狐狸似的,和平时的温婉模样不太相符。不过这似乎才是真实的她。关子烈低声问她:“刚你们班主任说的话,你也同意?”“你指什么?”唐安斓从容装傻,“说我美貌又有才华吗?那我同意。”“……我指他对我的评价。”——你不知道,那关子烈啊,是咱学校里的混世魔王,原来听说很凶的,我也不确定他目前这副乖学生的状态能保持多久。诚然,这是大家公认的评价。她弯起眉眼笑了:“你有时看上去的确挺凶的。”“是么?”“但我不明白,你怎么突然就转了性,你应该根本不在乎是否与老师们搞好关系吧?”关子烈不假思索地回答:“是不太在乎。”“那你……”他迅速截断了她的话:“没什么,我只是想找个能辅导我功课的人,你比较合适。”“我哪里合适?美貌与才华并重吗?”她好像对宋明洲给自己下的定论很满意,时不时的就要拿出来强调一下。关子烈以前并没有插科打诨的习惯,可在她面前,他莫名地就生出了恶作剧的想法。他说:“才华很重要,美貌倒是次要的,毕竟你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很好,终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唐安斓看着他笑了:“我之前怎么没发现,原来关同学这么喜欢抢别人的台词?”“据实而论罢了。”她也不生气,反而饶有兴致:“那你喜欢什么类型?像海钰学姐那样骄傲美艳又性感的类型?”乍一提起海钰,关子烈立刻本心抵触,他移开了视线。“她也不是。”“喔……关同学真的很挑剔呢。”“不如你挑剔。”唐安斓眉梢一挑,她佯装诧异地反问:“莫非你还记得我喜欢的男生类型呢?所以是在主动往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方向靠拢吗?”否则他今天的一切反常举动,都难以解释。论伶牙俐齿,关子烈当然不是她的对手,对于毫无意义又没有胜利把握的争论,他索性选择放弃。而且面不改色,心理素质良好。“快上课了,你该回班了。”他随手将怀里的那摞试卷扶正,微微眯起好看的眼睛注视着她,语气沉稳,“另外,既然答应了,本周六就来给我辅导功课吧。”这副淡定而冷酷的姿态,仿佛她是他聘请的家庭教师。窗外的夕阳余晖,无声无息晕染了走廊的大理石地面,唐安斓站在波纹状的浅金光影里,一时间连眼眸都显得亮晶晶。她俏生生地朝他眨了下眼,唇边的梨涡若隐若现。“辅导功课有什么额外奖励吗?”“你可以提。”“我暂时还没想好,也许周六就想到了。”她与他挥手道别,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很快就消失在了一楼转角,空气中蜂蜜青梅的香气仍未散去,直教人心坎里也泛起甜意。有些人存在与出现的意义,当真是比最高端的魔术,还要神秘。*等到放学,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南洋中学变成了月色下静谧的城堡。唐安斓和钟晓笛聊着天,并肩一起朝校门口的方向走,谁知临近cao场的时候,忽然被几名高三的女生拦住了去路。为首的那位美女神色不善,环着双臂气势凌人,像朵带刺的玫瑰花,正是海钰。唐安斓疑惑地停住了脚步。“学姐。”她很客气地询问,“有事吗?”结果海钰还没说话,身后一个瘦瘦高高的马尾女生倒先开了口,且非常凶。“找你能没事儿吗?”钟晓笛也是个暴脾气,听了这话自然不高兴,当即回呛:“那就有事儿说事儿啊,浪费别人时间是犯罪!”“你这什么态度?跟你说话了吗!”“我态度就这样儿,我又不是你爹还得惯着你?”唐安斓抬手,不着痕迹在钟晓笛肩膀上按了一下,示意她稍安勿躁。听得海钰冷笑一声:“不管管你没教养的朋友?”“请学姐注意措辞。”唐安斓再度露出了十分官方的甜美微笑,“其实我并不认为大家在教养上有何区别。”海钰鄙夷蹙眉,从头到脚审视着她:“我是不是见过你?对了,上次在高二教学楼的一楼,就是你在偷听我和关子烈说话吧?”唐安斓不疾不徐地回答:“学姐误会了,我那时只是碰巧路过,无意偷听。”“切,鬼才信。”海钰左边那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生,鼻孔朝天阴阳怪气,“咱们学校觊觎关子烈的小麻雀多了去了,都上赶着往前贴,谁知道你是不是也等着趁虚而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