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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莫展时,关子烈的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唐墨。他在不久前,已经将唐安斓被抓的事,如实告知了唐墨。“叔叔。”唐墨在那边直截了当地开口:“把电话给你的那位程姓朋友。”关子烈伸出手去,示意程骁接电话。自己爹把人家闺女绑走了,这种事搁谁谁都得害怕,程骁很慌。他屏息凝神听了半分钟,脸色越变越尴尬,最终客客气气说了声“叔叔再见”。“唐叔叔说什么了?”“他……让我别害怕,级花儿和晓笛暂时是安全的,因为……”“因为什么?”程骁的表情似哭非笑:“他带一群人去了我家别墅,把我妈给监视起来了,他说已经跟我爸联系过了,只要我爸不轻举妄动,我妈就没有危险。”“……”别看唐墨平时笑吟吟的很少发脾气,又是媳妇迷又是闺女迷,其实他当年也是血气方刚的格斗冠军,真被惹急了什么都干得出来。Randy由衷感慨:“你们几人的爹未免都太会玩了吧,没一个好惹的……”关子烈沉默很久,他下意识低头看向手机屏幕。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他看到了唐安斓运动手环的消息提示,她今天走了14000多步,目前位置在……“斓斓的运动手环没有关。”他霍然起身,掏出机车钥匙,拔腿朝俱乐部外飞奔而去,“我知道她们在哪了!”巧之又巧,那个能够定位的运动手环是他送给唐安斓的,也绑定的是自己的手机,而今天唐安斓把手环放在了书包里,没被对方抢走。程骁一惊,忙迅速跟上:“等等阿烈,我也去!”“我们俩也去,开车去。”Randy一摆手,“小衡,走!”余衡摩拳擦掌:“走,不是跟你吹,我超级能打的!”燕淮原本也想跟着一起去,结果被Doirs拦住了,Doris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你是斓斓最好的朋友是吧?我听阿烈提起过。你放心,他们肯定能把斓斓平安带回来,而你的当务之急,是带着U盘去警局立案——我陪你去。”他仍望着门口的方向,迟疑着攥紧了手里的U盘。按常理而言,大家各司其职,分工明确,这很好,理所应当。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一直以来苦苦寻找的证据,愿望达成,应该高兴不是吗?但他方才注视着关子烈幽沉又悲伤的眼神,为什么也会感到心酸呢?原来在某些时刻,人与人之间的情感,真的是可以共通的。另一边,Doris正在跟开车赶往目的地的Randy通话,两人把后续事宜安排得明明白白。“……嗯嗯我知道,我会陪这位小兄弟去警局的……待会儿别忘了发我位置,我好有话跟警察说,你们克制点,记得不要闹出人命……我把视频备份了,到时候联系媒体曝光……我这就打给安迪,关肃今晚在她们电视台有个通告,我让她帮忙盯着点儿,必要时叫人把关肃按住了,免得他又出幺蛾子……”有句话,叫作众志成城。第49章彩虹糖唐安斓和钟晓笛真的很忙,又很累。两人既要顶着眼罩耳听八方,在来人检查时,装作乖乖被绑的样子;又要趁无人监视时,绞尽脑汁试图挣脱绳索。事实证明,电影里的情节都是骗人的,唐安斓的脖子都快扭断了,也没能将钟晓笛的发卡塞进绳套。不过在此期间,她倒是有意外发现。就在绑钟晓笛的椅子后方,有一片小小的碎玻璃,在阴影里折射着幽幽微光。“晓笛,你后面有碎玻璃,没准能割开绳子——这也是电影里教的。”钟晓笛满头黑线:“别逗了斓斓,就凭我的灵活程度,你是想让我割腕啊?”“首先你得把玻璃捡到手。”“……怎么捡?”钟晓笛说完,忽然又灵机一动,计上心头,“我知道了,来,咱玩点儿刺激的。”唐安斓还没来得及思考,她这个所谓“玩点儿刺激的”是准备怎么玩,就见她前后左右非常用力地晃动椅子,故意失去平衡朝地面歪倒下去,发出了轰隆一声巨响。倒地碰瓷这种小把戏,钟晓笛轻车熟路。于是等楼下的男人们听到动静,急匆匆跑上来时,就看见了钟晓笛连着椅子躺在地上的狼狈一幕。“……老实点儿别乱动!”“你以为我想摔吗?这不没掌握好平衡吗?”钟晓笛嘴上辩解着,暗地里却用手指把那片碎玻璃勾过来,攥在了掌心,“几位大哥,劳驾能不能扶我一把?这姿势挺别扭的。”最前面那个男人,不耐烦地单手把她和椅子一起拎起来,顺便呵斥。“给老子好好呆着,再闹腾就把你俩挂铁架子上!”“好的大哥,大哥辛苦。”甭管在什么情况下,客客气气总是没错的。钟晓笛挺直腰杆坐正,摆出一副悔过自新、任人宰割的乖巧模样,直到确信对方已经彻底下了楼,这才悄悄转头看向唐安斓。“他们是不是在楼下打牌呢?”“好像是。”“我拿着那块玻璃了,可我实在不太会用,要不你来?”唐安斓努力用脚撑地,把椅子往钟晓笛那边挪一点点,再挪一点点。“你给我,我试试。”深夜漫长,她们俩还不知要在这里被关多久,中途会再发生什么意外状况也不确定,自然任何可能性都要积极尝试,不能放弃。她好容易才接过钟晓笛递来的玻璃片,很谨慎地调整着角度,将最锋利的那一端,对准自己腕间的绳结。但电影主角能做到的事,她未必能做到,难度太高了。她一下接一下折腾了足足有四十分钟,期间划破了三次手,最危险的一次,真的差点划到手腕血管。钟晓笛在旁满脸担忧:“不知道的以为你要自杀呢斓斓。”“……要不是因为脚被绑着,我就踢你了,现在是说风凉话的时候吗?”“我这不是为了调剂紧张气氛吗?不过你确实小心点儿,是不是已经流血了?疼不疼?”“疼是疼,但鉴于绑麻了,也就不那么疼了。”唐安斓累得额头都出了汗,她费力调整着姿势,“我感觉自己像台生锈的机器,离报废不远了。”钟晓笛哀叹:“我也差不多,主要是我饿了,而且明天还有随堂考试,咱们是不是也来不及回学校了?”“比起随堂考试,我认为活命更重要。”“呃,我还有一个问题……就算咱们把绳子解开,是不是也跑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