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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午饭,霍英还要去上课,这次出了陈招娣的事情,霍英生怕陈招娣突然又发疯跑到家里伤害孩子,坚决的把甜妞带到了课堂上。上课之前,霍英嘱咐道:“不准扰乱课堂纪律,不要发出声音,要小便自己出去,有事情也要下了课再说,听懂了吗?”甜妞摇头晃脑,眼珠子乱转。突然,她眼睛一亮,跳下椅子往外跑。“哥哥!”叶沉之今天提前做完了一天的工,准备下午就坐在教室外的窗户下听课,没想到被小丫头一眼就看见了。以前都是老师单独上课的叶少爷,现在变成了躲在窗户下听课的小可怜,这种落差叶沉之自己都觉得接受不了,起身就往外走。但是甜妞这小丫头跑的也贼快,没一会就追上了叶沉之。扯着叶沉之的衣角,甜妞撒娇道:“哥哥,你进来陪我一起玩吧。”“不去,松开!”叶沉之闷闷的说。甜妞才不,她喜欢这个手里有糖的大哥哥,“不要!你陪我进去玩~”合着,刚才霍英耳提命面的一番话,在小丫头这全成了耳旁风,还以为是玩儿呢。叶沉之捏着拳头,尽力压制眼底的渴望。他不想学习吗?不,他想的发疯,爷爷藏下的那些课本已经被叶沉之翻得快烂了,里面的习题也被推演了无数遍,他们的变形式也都快算烂了,但是这都是九牛一毛。现在有个机会放在面前,叶沉之特想去,可是他居然畏惧起了那些孩子的眼神,畏惧那些孩子指着他的鼻子骂黑五类,更怕霍英不高兴,把自己轰出来,毕竟霍英救命的人参被自己分走了两根。甜妞根本不知道短短一分钟的功夫,小哥哥的心思那是百转千回,拐了十八个弯。她捏着叶沉之的手哼哼唧唧,发出像幼兽一样的声音,“去嘛去嘛,没关系的!”这时候,霍英也从教室里走了出来。之前她看见过这孩子在窗户下面听课,但是怕叫他进来伤自尊,只能尽量把声音放大。“沉之要是没事,也进来听听吧,就当陪陪我家甜妞,行吗?”举着课本,霍英笑道。霍英为人亲和,而且知识面广,村里孩子既畏惧又崇拜,她亲自开口喊进来的,谁会说闲话?就这样,甜妞硬是推着叶沉之进了教室,霍英又给了他一个本子,一支笔。“上课!”说是玩,但是甜妞这个傻蛋早就被那些数字给绕晕了,没到五分钟直接趴在桌上睡成了小猪。阮正业这边也忙活着呢,他跟学校里请了假,然后徒步到县上,直奔公安局。“魏局,我已经打听到了关于这个手镯的消息,而且,我这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情报要告诉你。”阮正业从口袋里掏出被稻草包裹的手镯放在桌上。魏局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一个一个说,先说这个手镯。”“手镯我已经找人鉴定过了,这是老炕玻璃种,市面上最贵的一种翡翠,而且打磨的非常精妙,夸张点的说,这镯子能直接买下咱们市里的瓷器厂。”阮正业顿了一下又说,“然后是我说的第二件事。”瓷器厂那可是大厂,几百个,光想象的都得咂舌头。而张永贵一个纺织厂的小主任,怎么可能能拥有这么昂贵的东西?听到这里,魏局也开始严肃起来,把茶缸放下,他说,“第二件事是什么?”阮正业直视这魏局,“这是月轮王妃的陪葬品。”哐当。茶缸直接掉地上了。而魏局则是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你说啥?”阮正业把稻草拨开,指着镯子内侧一块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说,“你瞧。”里面清清楚楚的刻着两个苍蝇小字:月轮。“至于张永贵究竟是文物贩子,还是盗墓贼,这个还需要查探。”阮正业皱着眉说道。魏局挥着手说,“他两边都做!昨天我带人把他家打听了个底朝天,他家就是做盗墓贼起家的,后来洗手不干了。这个张永贵真是胆大包天,我甚至查到他已经联系了买家,准备把从墓里掏出来的文物都给卖米国去了!”“这么严重?”阮正业也很意外,他还以为张永贵没那么快的。“可不。”魏局捡起了茶缸,低头说,“月轮所在的朝代现在一直是个谜,如果真的能抓到张永贵,找到位置,就能揭开那个朝代的面纱,你就立大功了阮正业!”一说张永贵,阮正业又想起来今天逼问出的那个消息。他说,“魏局,我这还有个消息,张永贵的爱人陈招娣现在疯了,我从她的嘴里得知,张永贵应该在外面养了女人,他跟这个女人的关系比跟陈招娣要密切的多,你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知道了,陈招娣是我们放走的诱饵,你不用管她,有人盯着呢。”魏局喝了口浓茶,说道。从公安局出来,阮正业就直接奔着青松大队走,一刻都不带耽误的。他想赶紧回去看老婆孩子,但是这事儿不是那么一帆风顺的。走到国营店门口,阮正业就被人给叫住了。“连长!连长!”听听这中气十足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郑霆了,整条街的人都因为这一声连长回头去看阮正业,眼神直勾勾的。郑霆穿着一身治安队的服装从巷子里出来,身后的队员一长溜,手上拿着各式各样的东西,什么鸡蛋啊,小米啊,还有红枣之类的东西。看样子是刚在抓投机倒把呢。郑霆咧着嘴,一边跑一边脱下治安队的衣服,往肩膀上一搭,“连长,你怎么来了?”阮正业皱眉说,“不是让你叫我阮大哥吗?我已经不是连长了。”“我们是战友,你永远是我连长!”郑霆还挺执拗的。说到战友吧,阮正业就想起来这位战友还铆足了劲想给他的三个孩子弄吃的呢,现在就有个机会摆在眼前。“我从张永贵的爱人嘴里打听到他还有个小三,这孙子现在躲起来,要找肯定就找小三,你要是能揪出这个人,并且拿到他们密切来往的证据,也算是给公安减轻负担了。”阮正业拍了拍郑霆的肩膀。不是他傻到把机会往人家跟前推,而是因为张永贵他老巢就在县里,压根没去过几次乡下,总不至于把小三藏乡下吧,而阮正业每天来县城也不现实,郑霆查起来更方便。说着,阮正业还给他指了个方向,“我觉得纺织厂里有个女工挺像的。”“谁?我爱人有好多同学都在纺织厂里,那地方我熟啊!”郑霆摩拳擦掌的说。不过阮正业也只是个猜测,还不知道那女孩的名字,“我不知道她叫啥,但是她能随便进出张永贵的办公室,应该是他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