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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房的时候,三人正坐在桌前喝茶聊天。三个男人呆愣地望着慕容夏,他们脸上的表情令慕容夏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将男人装扮成女人一定很难看,绍白都被吓到了,好险捉贼的时候是熄灯的,采花贼到时候两眼抹黑应该看不清他是男是女。「这位姑娘是?」铁律有点不确定地出声。「啊!」认出是谁的纪山结结巴巴地指着他,「这……这是……」「正是慕容公子,我的手艺不错吧!」雪媚沾沾自喜。「很奇怪吗?」慕容夏不安地捏住衣角。「好看,慕容公子看起来就像个女人。」心直口快的铁律道。「是啊,根本看不出来是个男人。」纪山附和地点头。他们的「赞美」让慕容夏一点也笑不出来,反倒让他更加不自在。绍白皱着眉头走到他面前,拢起他胸前敞开的衣襟。慕容夏看了他的神情感到紧张,自己的女装扮相果然很奇怪,不然绍白怎么会皱眉,好想立刻把这身装扮换下。「很难看?」他小声道。「不。」绍白没再多说,伸手将他的衣襟拉拢。一定是嫌弃我了。慕容夏这么想着,有些垂头丧气。「雪媚姑娘说过,你一熄灯贼人就进来了,也许那人一直在注意着雪媚姑娘,为求谨慎,还是请慕容公子到雪媚姑娘的房里待着。」铁律道。「我应该什么时候熄灯?」慕容夏不懂这里的规矩,柳月楼是开到天明的,他记得雪媚姑娘说过一熄灯对方就闯进来了。「我昨夜子时便睡了,你今夜子时熄灯就差不多了。」雪媚告知他。「要是出事了就大声喊救命,我们会去救你的。」铁律道。「我送你过去。」绍白道。慕容夏点了点头,转身回到雪媚的房里,绍白跟在他身后进房。「我有东西要给你。」绍白从怀里掏出一个细短的匕首递给他,「我和铁捕头定会捉到贼人,你无需担忧,保命要紧。」「我不会拖累你们。」慕容夏有种被小瞧的不悦感。「是我多虑,你把匕首藏在怀里或枕下……直接拿在手里也行,若是贼人离得太近,你出刀的速度要快,免得被他察觉不对。」绍白温声道。慕容夏听得一愣一愣的,绍白是在教他如何捉贼还是如何杀贼?「贼人的手段多,要多加防范。」绍白不放心地道。「我明白。」慕容夏笑着送走他。想到窗户外头可能有人在偷窥,他放弃开窗的念头,雪媚的闺房没有书籍可供他打发时间,只能在屋里坐立难安。慕容夏将匕首藏在枕头底下,蜡烛烧至子时的刻度,时间一到便灭掉烛火。在这种情况下他不敢脱掉外衣,他和衣上了床榻,将身上的棉被盖得严严实实。屋里静得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被放大,他缩在被窝里紧盯着窗户的方向,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什么动静。那名采花贼只说会再来,却没说一定在今日,或许今日无事发生。慕容夏的警戒心支撑不久便松懈了,他向来早睡,以往在子时他已熟睡,外头天冷,他窝在暖和的被窝里,在时间的流逝下睡意逐渐上涌。他闭上眼睛没多久,忽然闻到一阵甜腻的香味,雪媚的闺房原本就有种馨香,不过那种馨香很淡,不似这股甜味浓郁。感到事情有异,他睁开双眼,屏住呼吸。可惜为时已晚,身体虽可动弹,手脚却软绵无力。门被人推开,夜风摇动桌案上的烛火,一道黑色人影无声踏入进屋内。竟是从门进来的,莫非是伪装成嫖客潜进来?慕容夏讶异。他暗中凝聚力气,悄悄将手探入枕下,五指握紧匕首。黑影近在床前,巨大的阴影笼罩住他。「昨夜居然敢咬老子的手,今天就让你连咬人的力气都没有。」男人的声音粗旷,身材魁梧。铁律和绍白是否注意到这个人进来了?他一出声这人就会发觉不对而逃跑,该如何通知他们?万一这个人发现他是男人之后逃跑了怎么办?慕容夏焦急不已。屋里太黑,双方都看不见彼此的长相,男人伸手掀开被单,慕容夏的姿态是侧身躺卧,衣袖掩在身前。「被老子上过一次就怕得不敢脱衣睡觉了,装什么贞洁妇女。」男人yin笑着拉开他的手,将他翻身,仰躺在床上,忽然咦了一声,「不对,这胸怎么扁了?」他取来案头的蜡烛点燃,凑近慕容夏的脸观看,刺目的烛光靠近双眼,慕容夏瞇起眼睛。火光映照出男人惊讶的脸,下巴布满粗黑的胡子,样貌犹如屠夫般凶煞,身上穿着夜行衣。就是那天在街上向他问路,后来被沐老板赶跑的恶人。铁律一直在追拿的犯人就在眼前,那些害了红姑娘、雪媚姑娘的恶人,必须将他绳之以法!慕容夏的呼吸变得急促。「怎么换了个小ㄚ头?莫不是那女人逃了,找了个替死鬼来顶替?」柴豹只困惑了一下便将这个问题抛到脑后,色瞇瞇地盯着这张姣好的脸,「仔细看你长得比那娘们更美,老子赚到了,小美人,会待在这里的女人应该不是第一次吧。」为了方便解衣,柴豹将蜡烛放到桌上。粗糙的大掌挪开他的手。摸向他的腰带,慕容夏再也无法保持沉默。「住手。」他的喉咙一紧,声音沙哑。柴豹动作一顿,疑惑地看向他的脸。「声音怎么这么沉,脸这么美,嗓子却这么难听,可惜了那张好看的脸。」柴豹嘀嘀咕咕,继续解他的腰带。「滚开!」慕容夏抽出利刃对准柴豹的腹部,却因乏力失了准头,仅仅划破他的外衣。「不错,老子就喜欢小辣椒。」柴豹轻而易举制住他,撕下他的胸衣,在看见平坦的胸部后彻底愣住,这分明是男人的胸。他当机立断往慕容夏的下身摸了一把,脸色更加难看,骂了一句粗口。陌生的手一碰触到身体,慕容夏立刻感到一阵恶心,面色更加苍白,一得到自由,半边身子往后缩进被单里。「晦气!那娘们居然找了个男人来唬弄老子。」柴豹怒得踹了几下床板,不甘空手而归他打量慕容夏的脸,「虽然是个兔儿爷,看在这张脸的份上,也不是不能忍受。」床上那副纤细滑嫩的身躯,倔强的表情,勾起了柴豹施虐的欲望。他见过形形色色的美人,但是像这种美如天仙的男人他从未尝过,他吞了口水,双眼钉在美人身上,像被迷了魂似地走过去。两人距离近在咫尺,柴豹抬手握住他的肩头,腹部突地一疼,他低下头。慕容夏借着被单掩盖行刺的举动,他松开握柄,利刃固定在柴豹的腹部。「你……」柴豹的双目充血,死死瞪着慕容夏。「糟蹋女子,毁人清白,你罪该万死。」慕容夏面色冷硬。柴豹拔出匕首,慕容夏连一丝挣扎的力气都没了,他咬紧下唇试图用疼痛唤回力气。慕容夏的头一阵晕眩,眼睛一花,耳边巨响令他彻底回神。柴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