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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的验货,就是猴急得等不到回去一定要当场脱了裤子亲身上阵验货的意思吗?话说,这验货以后要是感觉不好的话,难道还能退货不成?萧阑张了张嘴,看着洛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解释一下,最后还是默默地闭上了嘴。算了,萧阑觉得自己已经洗不白了。反正他身上有苏格菲这个大山压着,不管怎么洗也是坨烂泥。进了门,萧阑便问到了一种很奇怪的味道,很香甚至于香得有些过分了。萧阑有些不适应,伸出手挥了一下,一片火色在空中蔓延开来像是焦灼干燥着空气一般,房里的气温热了起来,但香气也淡去不少。萧阑随意瞄了一眼周围,好家伙,各种道具都陈列齐全啊,这里不做拍卖会的时候难道就是□□宾馆吗。等等,这个验货服务不会是所谓的售后优惠吧。耳边传来了锁链的声音,萧阑看向大床上,甚至还看不见真切的身影,只因为被一层浅灰色的床纱给盖住了。萧阑走到了床边,伸手将纱缓缓撩起,第一眼入目看到的就是一双玫红映水的眸子。黑色的碎发凌乱地落在了大红色的床单上,娇小瘦弱的身躯与跳目的红色相称显得更加透明白皙。颈脖上的项圈,还有手铐,都被冰冷的铁索拷在了床头上。那孩子精致的锁骨,染血的胸膛,漫延血色的腰腹,惹出令人遐想的曲线,伴随着铁链与床单摩擦的声音更加诱惑。病态阴柔,却也诱惑至极。萧阑的手不由得猛地抓住床纱,他是绝对不会承认刚才心里一瞬间的心猿意马的!他深吸了几口气,终于平复好心情,然后低下头来认真地注视着那孩子。萧阑并没有看到意料中的空洞无神的眸子,亦不是何墨曾经给过的温柔的眼神。在那双玫红的眼瞳里溢满了恐惧和不安,凝着水雾,瑟缩地颤抖着身体不断向后躲着,将身体蜷缩起来,身上的鲜血落在了红色的床单上,显得更加血红。不是何墨,何墨绝对不会有这种眼神。天不怕地不怕的何墨,就算到死都是对生命漠然置之的模样,也从未露出如此恐惧害怕的表情。而且,如若是何墨的话,绝对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萧阑不禁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何墨,否则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是萧阑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失落。“你叫什么名字?”萧阑坐在了床沿边上,将床纱放下,只看到那男孩身体一震然后颤抖得更加厉害。那男孩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咬着下唇摇了摇头。罪族奴隶都是不配有名字的。就算是死了,也仅是代表着世间一分罪孽消失,不留痕迹。萧阑也没有再问,只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他垂眼看了看自己右手腕的图纹,那暗淡的未名花之纹如同他所想的只剩下了四片纯黑的花瓣。命定之人吗?[用五个命定之人的性命,来换取你的时间。][在每个世界,你有十年的时间来亲手夺取命定之人的生命。]所以,他又要杀了他吗?萧阑忍不住在心里加了一个又字,毕竟这孩子和何墨长得如出一辙,只是性格完全不相似而已。他已经从何墨身上取了九年多的时间,那么如果回到原本的世界的话他也能活到三十几岁,可是也才只有三十几岁而已。同时这也意味着,他要呆在这个世界整整十年,还有之后的三个世界,又是三十年时间。时间太长了,萧阑不想等这么长时间,他有着思念的人,有着自己想要的生活,有着想要回去的迫切的心情。萧阑还是记着那句话,只要一切结束就不会记得,所以就算他现在完全失了人性,害了所有的命定之人去活着,也不过是一句不会记得而已。萧阑看着蜷缩着似乎想要假装能不被看到的虾子模样的孩子,微垂了垂眼。只要他现在用火系的魔法动手,这个孩子很快就会死掉,甚至不留一丝痕迹,他便又获得了十年的寿命,而且立刻就能去到第三个世界。但是萧阑有些心软了,这家伙和何墨有着同一张脸,他什么时候看到过何墨这样可怜兮兮的模样。他不由得记起了何墨,那个炽热的火光里勾起唇角,对他笑得温柔缱绻的少年。又是这样,遇到了如此近在咫尺就能得手的机会,萧阑始终都游移不定下不了决心。萧阑忍不住伸出手来,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碰到了那孩子的发梢,只觉得那孩子的身躯猛地一震,然后颤抖的身体也一时被吓到没有颤抖了。只是那孩子怯生生得像是被吓到了一样,那张掩盖起来的脸缓缓抬起,那双红眸里满满的震惊。他微动了下嘴唇,像是想要发出什么声音来,“脏,脏……”“有什么脏的。”萧阑一愣,后来才意识到这个孩子是说头发是黑色的,这是被认为最肮脏的颜色。但是萧阑又怎么会承认这一点,他黑头发都二十多年了,到这里来只看到一个个发色各异的脑袋。现在看着这孩子黑头发的模样才觉得过来这一个月一直有些别扭的心情消缓了些,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黑色最好看。”萧阑这么随口说着,没看到那个孩子瞳仁收紧震惊到极点的神色。和何墨相似的容貌,触碰到了这个孩子的头发,萧阑就仿佛是碰到了何墨一样,无法触碰何墨的遗憾似乎在此刻终于被满足一般。这一摸之后,萧阑忍不住又摩挲了一下男孩的脸颊,心里复杂的情绪再次涌起,反而刚刚升起的想要残害这孩子的心思却淡了下去。就因为在第一个世界和何墨相处太长时间了,以至于遇到个长得和他一样的孩子都觉得自己莫名就产生感情了,这并不是件好事,总不会以后几个世界里还得一直遇到这家伙吧。“我会带你走。”萧阑伸手将床上蜷缩着的少年拉了起来,他看了看他身上的伤,虽说看起来比较血淋淋的,但是并不是什么重伤,“但是我以后不见得会对你好。”甚至,我可能会在某一天就莫名其妙地杀了你。那孩子似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在萧阑站起来转身的时候却拽住了萧阑的衣角。当萧阑转过头来的时候只看到那双红色的眸子里浸着水雾,似乎害怕被丢弃的样子。他看了看自己拽着萧阑衣角的手,又恍然大悟地松开了手。手指颤抖地不自主地张开又握紧着,然后立刻在床上恭敬而卑贱地叩头跪了下来,“对不起弄脏了大人的衣袍。”萧阑蹙眉,真看不惯一张何墨的脸却做着这种事情。“我去帮你拿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