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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十都是视频一类,能致命的东西。他迅速回忆了一下最近打过交道并且有过私交的人,和圈子里挨得上关系的就一个——魏贤逍魏总家的小少爷,魏语笑。江昭晨想起这个名字就一阵阵犯头疼。不会是那天那个乌龙被人给拍了……吧?江昭晨在额头上打的“吧唧”一声响。“时运不济,遇人不善啊……司机,去西山五胡路公园……”杭州之行累死累活的第一天晚上,暗流之下爆出的消息却不是关于江昭晨的。凌晨一点,袁晓静的办公室炸锅一般的电话铃声从四面八方涌进来,四下里接挂电话的“咔哒”声和催促声连成一片,挤得她喝口水分三口咽。公关部的电话像是移动联通公司的热线,电话线都能当电热丝暖手。袁晓静埋在堆得乱七八糟的办公桌上冷静了一两秒,“哗啦”一声把桌上的纸片文件和文件袋文件夹统统扫到地上。格子间里顶着黑眼圈加班的小年轻们突然噤声,偌大的办公间里只剩下电话铃声还在此起彼伏。袁晓静蹬着高跟鞋“呱嗒呱嗒”疾步走到墙角——伸手拔了电话线。“都别接了!别解释,别回应,从现在起,给我滚回去睡觉!这件事一律不需要再处理——小王,明天给我拟一份解约合同。就这样……快滚!”窸窸窣窣的收拾东西声四下响起,众人都吓得不敢说话。事到如今,这件事几乎已经无法挽回了。袁晓静等最后一个人背着包小跑着离开办公间,深吸一口气,良久才断断续续地吐出来。她推开阳台的玻璃门,外面的冷风一下子一拥而入,她披上自己的大衣站在阳台,第一次拨通了汪泽的电话。汪泽一看来电显示,就知道她想说什么。“汪老板,晚上好啊,视频是你叫人放出去的吗?”袁晓静语气温和,语言却凌厉如刀。“哈哈哈……是我做的,这没什么,他自己说过的,一切由我处置,现在我用不着他了,当然就到了处置的时候。”汪泽听起来是在夜总会之类的地方,年轻女孩子的劝酒声和觥筹交错声从那边传来,袁晓静打了个哆嗦。她拢了拢身上的大衣,冷笑:“汪老板真是好手段,这次他可不单单是身败名裂这么简单。”“怎么?”“你不知道?他……自杀了。”等这句话真正说出口的时候,袁晓静心里才狠狠地疼了一下,像是被钝器捅了一刀。这次汪泽沉默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点:“……死了吗?”袁晓静的声音像是数九寒天掉到冰窖:“……和死了没区别。”“抱歉……”话没说完袁晓静就挂断了。袁晓静摸了一把脸,才发现触手一片冰凉。她又打给何瓴生:“……我是静姐。你现在在医院吗?”何瓴生的声音依然波澜不惊一般稳定:“嗯,他还在里面。”“你带着狗吗?”“带着。”“拉着狗离开医院,一个小时内找一个稳妥的地方待好,不让你出现你就不许出现,听清楚没?”“静姐?”“照做,不然连你也保不住。”突然觉得语气有些生硬,于是又补上一句:“听话。”何瓴生攥紧了狗绳:“……好。”他在这个城市认识的人少而又少,一人一狗又不认识路,让一个大街上百分之六七十的人都眼熟他的瞎子,一个小时之内要在一个陌生城市里找到稳妥的藏身之地,几乎难比登天。可他没的选。张米儿站在手术室门口心焦,她就是这么个性子,虽然徐晖为人不怎么样,但出了这么大的事,谁也很难做到袖手旁观。“怎么了?”张米儿知道何瓴生这个时候接电话,一定是静姐打来的。“……我要你帮我个忙……”何瓴生抬头向她的方向。但当何瓴生的鼻子充斥着大排档酸爽麻辣味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掉头了。“……张……”何瓴生一个姓还没犹豫完,张米儿已经拉着小爱的狗绳冲向了巷子。“我们……”“别说话,口罩摘了,墨镜别戴,没人能认出来的,这儿这么暗,人又多,武装齐全才会被人发现。”张米儿理直气壮,直到何瓴生极其犹豫的摘下了装备。“人太多了,要是万一被发现,根本跑不了……”何瓴生拉着小爱的狗绳。小爱“呜”了两声,张米儿翻个白眼:“不可能,你大大咧咧进去,出事算我的!”何瓴生对这位散打|黑带的女侠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乖乖被她拖着一人一狗进了嘈杂的夜市。经过浑浊的一段味觉听觉之旅,张米儿终于停下了。她“梆梆梆”敲了三下桌子,正抹着汗做酸辣粉的大妈头也不抬叫了一声“老张——来人了——吃啥坐……”张米儿拉着何瓴生进去,何瓴生默默跟着,拿着塑料小汽车的小男孩看到金毛,瞪着眼叫唤了一声“汪汪”,小爱傲娇的从鼻子里出了一口气。大妈灵活的使用着将近十几年来积油深厚的黑灶台,经常放手的地方磨得油光发亮,映出张米儿人畜无害的那张小脸。“诶呦!”大妈抬眼吓了一跳,“鸣儿啊!诶呦,昨天二妈还在电视上看你呢!”张米儿赶紧捂住二妈带着口音的嘴,“二妈,这可不能喊啊!我有个朋友想吃酸辣粉,你给我们带进去呗?”二妈定睛一瞧,何瓴生摸着声音的方向朝她一笑,白炽灯弱弱地打着并不怎么好的光,这小伙子低眉垂目,像是画儿里出来的,在这种油腻的地方水洗一样的干净。“……诶呦,鸣儿啊……”大妈粗短有力的胳膊大力把张米儿一揽,悄声道:“男朋友?二妈跟你讲,这种长得帅的男人都不靠谱,像你二叔,啧啧,穷鬼一辈子,就凭着张脸把你二妈害了一辈子哟……人怎么样啊,你就给领二妈这儿来了?”何瓴生听见了,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小爱蹭了蹭他的裤脚。张米儿脑子一抽反驳她:“人很好啊!”二妈炸了:“这小崽子!去去去,把人给我领里屋去,待会儿二妈审问审问……”何瓴生想解释:“我不是……”张米儿“啊啊”叫了两声,“走吧,我们去吃酸辣粉!”何瓴生被她汗津津的手拉着手腕,好像明白了什么。外面是摊子,里面是蜗居房,一片危楼连着,街道中间拉着晾衣绳,内衣和毛巾像彩旗一样迎风招展,夜空下的万家灯火歪歪斜斜地点着,张米儿拿着一串散发出酸辣粉味道的钥匙,开了左手边一楼的门,空气里满是夜市的烟味儿,楼道阴冷泛着潮气。何瓴生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