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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虤学着挥竿,却怎么也无法顺利掷入湖洞之中,有些懊恼,韩隐握上他的手,轻轻地移动他的腿,让他蹲好马步,顺了顺钓线,让他振臂一挥,便顺利地将吊钩投入那湖洞。元虤开心地笑着,原来是用错力道,想着这挥竿的原理,心里觉得新鲜极了:「这钓鱼学问可真大。」韩隐轻笑着,在一旁升起火。元虤盯着钓竿又问:「可是…我要如何看见涟漪?」「盯着钓竿。」韩隐握了握自己的钓竿,示范给元虤看。他轻握了下钓竿,拉动一会儿,便架在石头上,见钓竿与钓线之际,微微颤着,便用手握上吊杆,感受钓竿的震动,随即一拉,便吊起一尾大鱼,那鱼活泼乱跳,在结冻的湖面上跳着,不一会儿便被冻得停下跳动。元虤看得稀奇,试了几次都失败,还不时的问着韩隐,韩隐也耐着性子一次又一次地教他。韩隐将钓起的鱼串上竹子,挂在火旁烤着,见着了元虤为钓鱼苦恼,走近他,站在他身后,握上他的手:「心急钓不了鱼。」韩隐深吸一口气,让元虤学着他,站好脚步。「心里想着鱼竿,可眼睛得眼观四方的动静。」说得极深。元虤试着体悟韩隐所说。「看着鱼竿,可也得注意湖面上的动静,注意湖面上的动静,却也得感受鱼饵在湖面下被鱼咬着的动静。」韩隐握着他的手,看似轻松,随手就着元虤的手一拉,一尾鱼便跳出水面,溅着水花。「我懂了,我焦急着钓着鱼,那鱼竿自然不稳,当鱼咬着鱼饵时,我便感受不到,一旦静下心,便连细微的水波都能感受。」开心的说着自己的感想。「眼前见到的不一定是事实,要用心感受。」韩隐烤着鱼,笑着。元虤一愣,和爹说得一样。微微一笑,元虤又动手一挥,这次他得好好得用心感受。☆、第一章1-2两个月后。今年的冬天特别长,都过了清明才暖起来,韩隐与元虤走在山中,打算为元聿与王靖扫墓去。到了墓前,打扫一番,诚心敬拜,感谢着爹娘的照抚,元虤心里无限感激,感谢着爹娘为他的安排,感谢着那会狼语的外族人便是韩隐,感谢着以往照顾他的褚庄人,感谢着在开封城中遇见的大伙,感谢着…感谢着他所爱的炅儿。韩隐随意地坐在一旁,伴着元虤,忽然有只狼坐在他身边,韩隐先是一惊,随后有些欣喜地摸着它。待元虤张眼,转头便见着韩隐被狼群包围,笑得开心。韩隐看着元虤,起身拉着他的手,让他一块坐下,狼群警戒地起身,盯着元虤。韩隐对着狼群叫了几声,那群狼便放下警戒,又再次趴下。「又换了新王。」摸着一旁的狼,韩隐又说:「上一头狼王,被饥饿的百姓杀来吃,这新狼王,便是他的孩子。」「饥饿的百姓…」有点难想象,如今大宋昌盛,却还有无粮可食的百姓。韩隐点点头:「方圆五十里,不堪连年冬季大雪,谷物难以生长,牲畜也养不活,闹着饥荒。」见过百姓见到狼便杀的狠劲,皱着眉头,以往百姓不曾如此残暴,真的没粮可食,才被逼得如此。看着狼群,才惊觉,以往的上百只,现下放眼望去,只剩百余只。「难道官府并未发粮?」这地属信州与川蜀之际,中间还有个西安城,都是经商贸易之地,怎还会有如此惨况。「没见过。」元虤想着得告诉赵光义,却又发现自己无能为力,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皱着眉想着,若继续如此,怕是会有民变,是该给炅儿提个醒,可…现在的自己,又该用何种身分告知炅儿。韩隐摊开元虤握紧的双拳,放上一片嫩绿的叶子,元虤见了一愣。「你我便能救济着百姓,无须回城。」韩隐有些私心,私心的不想让元虤再回城,另一方面,他希望元虤找寻自己可以做的事情,而不是又为了他活,那个他便是赵光义。笑了笑:「你说得对。」握上树叶,元虤是真心的笑着。吹着春日暖风,元虤说着想去山下村里行医,说着自己的想法,韩隐点点头,只说了句:「一同去。」便不再多说。习惯了他的少语,元虤又自顾自地说着他需要的药草,说着待会沿途上就好摘回去做些药膏药丸,说得很是起劲。两人与元聿和王靖拜别后,便开始沿途找着药草,沿途元虤和韩隐说着药草的特性,韩隐不懂便仔细听着,如果知晓就答上几个字,听着元虤兴奋地介绍,他嘴角露出笑意。看着天空上的乌云,韩隐拉了拉元虤,指了指天空,便要他一起跑回小屋,跑到一半,雷声响得震天,哗啦一声便倒下大盆大盆的雨水,淋了他俩人一身湿。回到小屋的元虤被韩隐推进屋内换衣裳,韩隐自个儿在灶房生了炉火,分了一盆炉火备着烘衣后,煮了些野菜汤与刚刚抓到的山鸡。将火盆放入屋内,让菜肴闷煮着,才去换下衣裳。元虤想着要煮些热姜茶,却发现韩隐都已用好,便赶紧倒上两杯,踏入韩隐屋内,要他赶紧喝上,这种湿凉的天气,最容易染上风寒。一进屋便见着了韩隐背上的黑麒麟纹,虽不是第一次见着,却还是被震撼,那麒麟栩栩如生,像活在他身上一样。放下姜水,让韩隐趁热快喝,看着套上衣服的韩隐:「那黑麒麟纹是如何刺上的?」仔细一看,还有个胎记刚好合着麒麟纹的脸部。韩隐摇摇头:「从小就有。」他确实不知晓。「我可以摸摸看吗?」走近韩隐。韩隐稍稍拉起背后衣裳,露出精壮的背肌,感受元虤手指的滑动,韩隐心跳微微加速,耳根子有些红,赶紧将衣服拉下。「有…有些凉。」拿起姜水,便喝了一口,还烫了一嘴。元虤好笑地看着他的慌张,赶紧拿出帕巾为他擦拭:「是我没注意,这淋过雨还让你掀衣。」韩隐摇摇头,听见元虤肚子咕噜一声,便走向灶房,端出刚刚闷着的菜肴,元虤惊喜地看着。「你到底有什么不会!」似乎什么也难不倒韩隐。「叫师父,便同你说。」露出微微地笑,感觉有些狡黠。「哈哈哈…你果真是狐狸,哈哈哈…」元虤笑得开怀。韩隐一愣,元虤这两个月来从未如此舒心大笑。元虤发现了韩隐的微愣,看着韩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