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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东西,在名义上也再不属于她。就像清宁说的,四爷让她贤惠,她能成为合格的四福晋。四爷若许她贪心,就得承担好被他纵容后的后果。“爷的身和心?你倒是真的贪心。”四爷转过身,点了点清宁的额头。清宁索性豁出去了,这样的事情早晚要面对,何况既然有机会,为什么不争取一下,哪怕日后四爷会让他失望,至少她也有争取多。可要是真的努力后还是失败了,她也不后悔……清宁一咬牙,整个身子凑了过去。唇与唇之间一个接触,瞬间被狠狠啃咬住。清宁呜咽一声,所有的话语都被吞入其中。屋里很快有了呻/吟声,隔着房门,梅香的脸都白了,急忙叫来碧嬷嬷:“这可如何是好,福晋还怀有身子呢。”可里面干柴烈火,燃烧地正旺,又岂是别人能打扰的。碧嬷嬷抿了抿唇,叫来桂香:“你悄悄去外院,叫府医轮流准备着,再让马房那里的人惊醒些,若是有个什么,也能立马得用。”桂香应是就去。正在这时,荷香从外面进来,走到碧嬷嬷身边,为难地说道:“李侧福晋让人来问了,说爷什么时候过去。”李氏自然不是让四爷去他的芙蓉院。事实上,新人进门之前的一应事情都是清宁让碧嬷嬷准备的,可唯独这一天进门后的一应事情都交代给了李氏。李氏虽心里同样晦涩难辨,可更急于作为侧福晋在后院中立威,特别是在新人进门的重要时刻。只是李氏不曾想到,三个新人进了门,四爷却久久没有过来。派了人去打探,只知道四爷进了正院。李氏心里有一个不愿意承认的想法,但还是让人去正院询问。碧嬷嬷却也有些为难。要是福晋没有身孕,四爷留下来,倒也是可以,这毕竟来和去都是四爷的主观想法,福晋就算是嫡福晋也不能左右。至少在外人眼里是如此。可如今福晋偏是有孕,眼下屋里还正闹得厉害。这样的事情,一旦传扬出去,怕是宫里人都会对福晋有意见。碧嬷嬷为难的时候,苏培盛出面:“我去看看吧。”别说碧嬷嬷,苏培盛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可主子突然任性,他们这做奴才的,不管怎么样总得把这事情给圆了先,至少不能扯到福晋身上。苏培盛知道,爷定也是这般想的。☆、第54章(捉虫)有苏培盛出面,许多事情就简化了许多。李氏心里再有想法,也不能当面道出,何况也不曾有谁说过这样新人进府的日子,四爷就必须到场。不过是个妾侍,也不是没有人等上个几年,蹉跎一辈子都还是独守空房。只是……李氏也说不清是妒忌正院的那位,还是嗤笑今晚的三位羞涩等待中的新人,见苏培盛走远后,才摆了摆手,吩咐身边的嬷嬷:“去同三位格格说一声,爷有事歇下了,让她们也都不必等了,早点洗洗睡了。”等着明日醒来去正院给福晋请安吧。对于明日的敬茶,李氏莫名也有些期待起来。无论是否如期举行,都会是一出好看的戏码。李氏现在不敢说什么争宠,但不妨碍她看热闹。月明星稀的夜晚,皎洁的月光透过糊了高丽纸的窗棂倾撒撒进来,照亮了半个屋子。钮钴禄氏挪了挪脚,躲到阴影中。吱呀一声,杏雨用脚轻轻推开了房门,下意识地往床边看去,这一看,吓得手里提着的木桶差点要砸到脚上。床上哪还有坐着的人,而屋里点亮的烛火也被吹灭了。“格格……”杏雨的声音颤抖,小脸在月下显得更加苍白了。“在这呢。”梳妆台的方向传来钮钴禄的声音,杏雨一个转头,见格格好生坐在那里,一颗噗通狂跳的心慢慢平静下来。“吓死奴婢了。”杏雨关了门,重新点燃烛台后,这才把门口的水桶提到屏风后面,对着那只大浴桶叹气。“倒盆里吧,洗漱一下就好。”钮钴禄氏出现在杏雨身后,粉色的旗装已经换成白色的中衣,精致漂亮的发髻也被拆卸下来,一副打算就寝的模样。杏雨心里难过。“要不,奴婢叫人去提水过来?”一桶热水也就够一只铜盆的量再多一些,杏雨力气小,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钮钴禄氏摇头,从架子上拿了布巾,捻干水后洗了一把脸,觉得清醒了些,才回到床前坐好。“都打听到了?四爷去了谁那?”苏氏还是张氏那头?对于四爷今夜不会出现在她这里,不同于抱有期待的丫鬟,钮钴禄氏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实乃林佳氏的法子虽过火了些,可再没有人比那些常年混迹男人堆里的人更加谙练情/事。她们只第一眼看到钮钴禄氏,就摇了摇头。男人看女人,只要不是挑选执掌中馈的大妇,多半就在一个“色”字上面。干瘪瘪的身材自然引不起人的兴趣,哪怕林佳氏临时拼命加塞,也不能立马让钮钴禄氏成为尤物。要是可以,钮钴禄氏也愿意再晚一些进府。只是她也知晓,这是不可能的。可到底是才进府,往后就是四爷的女人,心中岂能一点期盼都没有。只是这点期盼很快落了空,让钮钴禄氏猛地清醒过来。李侧福晋派人来的时候,自然不会说的详尽,要是都说个一清二楚,又有个什么意思,她就是就要她们去猜,去想,去打听,只有动作多了大了,才能重新盘活后院的这一潭死水。三个新人,苏氏和张氏共住一个院子,她们只能确定四爷没有来她们这里。钮钴禄氏则让杏雨借口打热水去了大厨房。只可惜,杏雨一出房门,就被院里的人拦下了。别看着院里是没有小厨房,往后一应吃食都是大厨房那边统一送过来,可谁还没有个烧水喝茶的时候,总不能真让人为了一口热水就往大厨房跑去吧。“奴婢想问,可那几个婆子嘴严得很,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知晓。”杏雨被钮钴禄氏从家中带来,自然也是想有个自己人。可正是因为杏雨不是这四爷府的下人,在来府里的第一天,别说打听什么消息了,根本都融入不进去。杏雨没有任何收获,只能回来,却不知她的行为早被人看到眼里。冬日寒冷,纸上的墨迹很快就干了。又抄写完一页佛经。耿氏满意地放下手中的笔,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后,问向一旁站着的碧冬:“你把钮钴禄格格身边的丫鬟想要打听正院的消息,偷偷送到结香院去。”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