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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聆晰邀进去喝酒,他一直推脱未果才被拉了进去。除非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然不可能也在她的设计里。”傅斯然咬牙更紧,“妾替烟儿惋惜。”请皇上收回旨意的话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的。“的确惋惜,她快朕一步,朕还准备把人弄进宫呢。”耸耸肩,“可惜美人,便宜了马家小子。”傅斯然惊恐地发现,自己在听了慕容曒的话后竟然松了一口气,三妹没有进宫反而嫁给别人,对她来说真是最好不过的事。宠冠六宫的人每个月都在换,却无一人能撼动后位,但是傅斯烟进来,就说不准了……下巴被慕容曒以不轻柔的动作捏住,顿时掐出青紫痕迹,“朕在和你说话,你却走神。”“妾不敢……”傅斯烟浑身都抖起来,像寒风里从鸟窝跌下来的未足月的鹌鹑。她爱死了他,却也怕死了他。手的力道蓦然松了,慕容曒嗤嗤地笑,“怕成这个样子,那个性子张扬,敢当众打死朕的妃子的皇后呢,去哪儿了?泡进那杯茶里了?”对方说的一句玩笑,傅斯然却笑不出来。脑子转的飞快,搜肠刮肚想着理由平息这个人说来就来的怒火,“妾方才只是在想,要不要做点准备以应对这丫头的暗招。”“不就死一两个就算真死了也没人会发现的太监,有什么要紧,她要杀就让她杀。傅相又不是蠢的,有人要对他开刀他会察觉不出来?顺了她的意,朕才能更好地下这盘棋。”“这样放任,恐酿成大祸,陛下三思。”“大祸?什么祸?”慕容曒脸上的笑简直冷到骨子里,“十二禤阁十八位长老,过半都入了朕的麾下,他们不听令于她,二哥也无半点提点她的意思,她能查到的事全是半真半假,看似手握重器其实无人可用无人可信,朕看她用什么搅动朕布了五年的棋局。”傅斯然跪拜下来,头磕在地上,“是妾多虑,皇上恕罪。”“说了半天,福宁宫的人动作怎的越来越慢,这么久还没准备好晚膳?”傅斯然哪敢再耽搁,忙吩咐摆膳,满桌子精致的菜肴,用慕容曒喜欢的器皿盛装,她亲自把他喜欢的可能会吃的,以及吃了会满意的菜放到离他近些的地方,一切准备妥当才敢让人入座。慕容曒看了桌面一眼,唤了一句,“上酒。”傅斯然愣住。很快有宫人捧了两壶酒上来,一壶装的是慕容曒独自喝的那种,另一壶是福宁宫珍藏的佳酿。傅斯然怔怔地看着慕容曒拿了那壶无毒的佳酿,亲手倒满两杯,递一杯道她面前,自己端了另一杯。玲珑娇小的白玉杯轻轻一碰,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敬朕的皇后。”傅斯然被那声碰撞唤醒,举杯一饮而尽,快要落下眼泪来,是被对方突如其来的温柔与善待给感动到的。慕容曒拿起银箸,缓缓道,“你不是问她吃了什么才能陪朕喝酒么?既然这么想,朕和你共饮一杯又如何?”傅斯然口中尚未滑落进肚子的美酒,顿时从蜜糖变作了砒/霜。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奇怪这些人怎么一个人面前一个说法,因为都是谎言掺着真话说的,自然会不一样。妍妍斗不过皇帝是有原因的,啦啦啦~与皇帝的第一轮过招只是热身,不久开始第二轮第89章这日一早,将军府单家大公子刚从练武场结束晨练回屋,便收到一封信,送信的人是常跟在郦清妍的大丫头,单骏记得她叫弄香。自郦清妍晋封郡主后一直事多,现在又为侍疾直接在宫里住下,单骏自己也忙于各处奔走,单老将军的腿疾恰好犯了,更是增添了忙碌,加上突然的升职,西山之行自然是去不成了。此刻看到信笺,才知道自己与郦清妍已有大半月未曾见面或通信,以至于拆信时手都有些抖,差点拿不稳那沓颇有些厚度的纸。弄香立在单骏书房里,没有依对方的话落座,不卑不亢地转达信纸以外的嘱咐,“小姐现处皇宫,太妃病好之前怕不得轻易出来,担心旁的人传信不安全,特以让奴婢回郡主府取东西为由转交此信,请公子仔细看过了便焚毁。”单骏不再多言,一页一页看过,有些不敢相信,又飞快重看了一遍,确认自己真的没有看错,信纸上也的确是郦清妍的字迹,抬头看向弄香,目露惊愕神色震惊,有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问些什么。“小姐让奴婢转告公子,有九成的可能皇上下一步不会再拿老将军开刀,老将军暂且是安全的,公子且安心按照信上说的去做。至于老将军辞官一事,因皇上未曾表态,不宜再提,只管告病在家修养,谢绝往来宾客,静候皇上的下一步动向。”弄香口齿清晰地将郦清妍的话原封不动转达,她也是跟着主子在生死线上来回过几次的人了,心性能力自然不是以前那个只会cao心小姐的分量少的可怜的私产,够不够打赏下人的贴身丫鬟可比。郦清妍清楚她的能力,基本上把她当成男人来用,而她也感谢郦清妍的这份看中和信任。单骏沉默半晌,终究有些想不通,“信上说的这些事究竟是个什么意思?皇上刚封了我做殿前副都指挥使,怎的突然间能扯到京兆府。京兆府距京即使快马加鞭也要十二日方能来回,我怕是不能无缘无故离京那么长时间。”“小姐让奴婢代问公子一句,公子可信小姐?”“自然是信的!”单骏想也不想就回答,手中信纸被捏皱,“正因为信任,才要问清楚妍妹的意图和目的,不会搞砸了她要做的事情。”“那就按照信上写的去做,那些注明了的话,请记下来,到时务必要说。至于原因,小姐让奴婢转达,她还是那句话,无法解释,到了公子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单骏刚要回答,门外传进声音来,“皇上召皇城中四品以上武官进宫,于文德殿议事,请公子即刻动身。”弄香自然也听见了,“既然公子有事,自忙去便是,奴婢要说的已经说完,待公子焚了信就告辞。”单骏看了看手中快要皱成一团的纸,上面的蝇头小楷写的颇为有力,满满当当几大页纸写的东西的确不是随便能让人看到的,也没怎么犹豫,因为屋子里没有生火,掌心运力,真气瞬间将纸绞成了碎片。行了一礼,弄香道,“多谢公子,奴婢告退。”单骏在宫门处下马,跟着监士走到丹墀下,看见鄞炘正和郦清琅说话。傅斯年远远地站着,一身官服,肩上别了一截黑布,秦彭过去和他打招呼,这人也不理睬,后者悻悻地走开。牟惑和庄希华正往台基上走着,相互耳语,在猜测皇帝突然把他们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