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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以使王爷倾心相与,王爷对何人有情,她虽羡慕却也安分守己,不敢妄想去争夺王爷的宠爱,只愿在王爷需要时安安静静地伺候左右,但王爷此时此刻的一番话,分明是要将她驱赶出府,这是她从未料想过的。她八岁被卖入王府为仆,父母兄弟而今亦不知去向,离了王府,天大地大,何处又有她一个弱女子的容身之处?思及此,绿荷不禁红了眼眶,望着王爷无助道:“是不是绿荷做错了什么?”“你没有错,是本王辜负了你。”刘简没料到她反应会如此激烈,尽可能地放软口吻,道:“你出府后可以找户好人家嫁了,体贴温柔的夫君,乖巧听话的孩儿,这才是一个女子毕生所求,本王既给不了你,又何必让你把大好年华都浪费在这王府里。”绿荷淌下两行清泪,摇摇头,哽咽着哀求道:“王爷,求您不要赶绿荷走,绿荷愿意伺候王爷一辈子!”“本王没有要赶你走,这么打算是为你好。”刘简难得苦口婆心一番。绿荷当即跪了下来,哭求道:“不,绿荷生是王府的人,死是王府的鬼,求王爷让我留下来!”说完,朝王爷重重地磕了个头,又重复了一遍“求王爷让我留下来”,王爷见状,赶紧伸手在她磕第二个响头之前将她扶了起来。方才那一下磕得不轻,绿荷白皙秀气的额头顷刻便起了一个红肿的大包,加之双眸哭得通红,毕竟是陪伴身边多年的人,即便刘简再冷漠也不由涌起一丝怜香惜玉之情,心疼道:“傻姑娘,你这又是何苦。”“王爷,求您了,绿荷不要走,绿荷做牛做马伺候王爷一辈子!”绿荷还是止不住地落泪。刘简拿了自己的帕子给她擦眼泪,叹道:“王府不过是一座华丽的鸟笼,本王想放你自由,你却还不愿走,真想老死在此么?”“王爷,王府是绿荷的家,只要您不嫌弃绿荷,绿荷心甘情愿服侍您一辈子……”绿荷顿了顿,而后大胆而坚定地道:“还有孟大人。”一丝诧异在黑眸中快速闪过,刘简倒不意外于她的知情,而是没想到她敢当着自己的面提及。王爷只是平静地看着她不语,绿荷明白这是他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但也不敢放肆,便小心翼翼地轻声道:“绿荷晓得王爷心有所属,只是……不便公开,绿荷虽无足轻重,但至少可帮王爷掩饰。”刘简轻瞥她一眼,道:“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我、我知道。”王爷的眼神多少令她有些无措。沉吟片刻,刘简语气凝重道:“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是要出府,还是留下?”走与留,截然不同的两种结果,孰好孰坏,不言而喻。若走,丰衣足食,天伦之乐,皆可尽有;若留,即便拥有荣华富贵,也只能独守空闺。绿荷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求王爷让绿荷留下。”刘简惋惜地摇摇头,道:“既然你主意已决,那便留下罢。”而后,此事再未被提起,直到十日后学士大人归来,第一眼竟见到绿荷陪伴在王爷左右,两人似乎有说有笑,差点把他刺激得“醋”火冲天,好在王爷发现得早,眼明手疾地将人拉到一旁说清缘由,这才免了绿荷一顿冷眼。听完刘简的一番转述,孟云卿立即拍手称好,道:“这倒是个好办法,反正如今木已成舟,谁都以为你娶了侍妾,干脆顺水推舟,就让绿荷继续留在府中掩人耳目。”王爷忍不住调侃道:“方才不知是谁一见绿荷就急了眼的?”孟云卿大方一笑,道:“是下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绿荷如此忠心护主,我得亲自拜谢!”回头一看,屋里哪里还有第三个人的身影,想必是他一来,绿荷便知情识趣地离开了。“瞧你都把人吓跑了。”王爷显然心情不错,接二连三地调侃学士大人。“行,下次见到绿荷,我一定毕恭毕敬给她作揖道谢。”说着,孟云卿便朝王爷示范了个作揖礼,以示诚意。午后,正是朗朗清风,阳光明媚,两人便牵了马匹外出踏青,原是一人一匹,但到了人烟罕至的地方,孟云卿便跳到刘简马上,非要与他共乘。于是,王爷的白驹只好受累驮着两个人,而孟大人的马儿则悠闲地跟着他们后边。“此番进宫,皇上可有向你打听什么?”刘简还是有些担心他们如此阳奉阴违,迟早会被发现。孟云卿一手搂着王爷的健腰,一手牵着缰绳,神情惬意自在,闻言也只是漫不经心地一挑长眉,道:“你都背着我纳妾了,皇上还想如何?”刘简不赞同地拧起眉心,道:“你在我这儿不敬也就罢了,在皇上跟前,可千万要收敛。”孟云卿低低“啧”了一声,伸手扳过一脸cao心的王爷,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接着便喜笑颜开道:“下官知道了。”拿他这副性子没有办法,刘简索性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一路上谈天说地,偶尔被身后的学士大人抓过去唇舌交缠,等马儿停下脚步时,王爷才发现落日西沉,竟不知不觉消磨了大半日。晕陶陶地被孟云卿扶下马,刘简见停驻的地方是一处普通民宅,不由疑道:“这是谁的宅子?”“进去看看便知。”孟云卿笑而不语,牵起他的手,径自推门而入。大门一开,宅内的情形尽收眼底,朴实无华的布置,但却到处都是喜庆的色彩,尤其是那花厅正中央的“双喜”红字。刘简心头直跳,转头去看身旁的俊秀青年,对方也在此刻朝他望了过来,含笑的双眸竟带着一丝难得一见的羞涩。站在花厅中,两人被大红色所包围,婚庆的气息扑面而来,彼此的面容仿佛都被映成了晚霞的颜色。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才好。“咳咳。”孟云卿清了清喉咙,毕竟是他安排了这一切,这么脉脉相望可不是他要的结果,不过聪明如他也预料不到自个儿居然会在这种场合下失了巧舌如簧的口才。“简儿,我、我……”刘简安静地望着孟云卿,看似镇定,但比对方还深一层的红晕还是出卖了他的心情。接到无言的鼓励,孟云卿握紧王爷的一双手,感觉到王爷比自己还紧张,心底蓦地一松,以前所未有的郑重口吻道:“简儿,我们成亲吧,我再也不要给别人可趁之机,我要做与你拜堂成亲的唯一之人。”刘简似有话讲,他却摇头阻止,继续把话说完。“这儿是我不久前购置的一处房产,虽比不上王府的富丽,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我觉得拿来当我们的新房、我们的家,却是再合适不过了,你觉得呢?若你答应,今日我们便在此拜堂,天地即为高堂,万物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