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的黄昏(61)最后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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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最后的礼物 2021年11月29日 早晨刚过的湓浦门是一天之中最热闹的时候,除了在湓浦口和英国人、日本人码头停靠商船中下来的苦力劳夫,还有城里的男女老少都会到这里赶集,把他们一天之内的吃穿用度都购买齐全。 有时候有洋人在,也并非是坏事,至少附近的兵匪们不敢肆意横行,反倒让城里显得一派欣欣向荣,彷佛从来也没有经历过兵祸。 忽然,人群中炸开了锅,有人尖着嗓子大喊:「快看,那是什么?」 从官牌夹菠萝俱乐部出来的朱南桂和杨明海骑在战马上,腰间挎着战刀,耀武扬威。 在他们身后,跟着一个闭月羞花的女子,虽然衣着褴褛,蓬头垢面,却难掩她的国色天香和非凡气质。 她骑在另一匹稍显矮小的驽马上,手中牵着一根绳子。 绳子足足有两丈余长,末端却栓在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手腕上。 她的驽马往前走一步,身后的女人就被扯着往前踉跄几步。 在一前一后的两个女人身边,三三两两地跟着十几个少年,个个面有菜色,瘦骨嶙峋。 在孩子们的身后,有两个校尉模样打扮的人,全副武装地押着。 很显然,不管骑着马的女人长得有多漂亮,人们的目光还是被她身后那具光熘熘的rou体吸引过去。 她虽然看上去比马上的女人苍老许多,却也五官端正,面目俊美,剑眉之间还隐隐散发出一股逼人英气。 只是她现在的模样,完全和英气沾不上半点边,凌乱的头发几乎结块,一片片地贴在头皮上。 神情羞耻而麻木,在指指点点的人群中,虽有意无意地想要遮挡自己的身体,但每当她停下脚步来的时候,都会被前面的女人使劲一牵,又磕磕绊绊地往前扑去。 当然,她最引人注目的地方,还是光秃秃的下体,几乎寸草不生的阴阜,靠得近了,连皮肤上坑坑洼洼的毛孔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次官兵在南京、江西剿匪大获全胜,长毛几乎全军复没,听说生擒了发匪的女状元和西王娘,一道被押来了九江。看这两个人,应该就是傅善祥和洪宣娇了!」 民众们大声地猜测着。 「怎么可能?」 有人反驳道,「傅善祥和洪宣娇一文一武,皆是长毛的擎天支柱,又为何会互相欺压,一个牵着另一个在街上走呢?」 作为通商口岸的九江终究不及南昌群雄荟萃,在这里往来的官兵也很少把女俘扒光了游街,所以乍一见此场面,还是人人感觉新奇不已,隐隐的热血贲张,对走在街上的两个女人身份莫衷一是。 随着道路两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洪宣娇感觉浑身的皮肤都在被烧灼,在众人的围观下寄颜无所。 她拼命地用脚尖踮着地面,不肯前行,因为越往前走,也就意味着她的裸体将被更多的人观看欣赏,可是拴在她手腕上的绳子借着傅善祥胯下的马力,毫不留情地将她往前面拉扯。 在南昌的时候,她也是这样一丝不挂地被游街进城,可是那会儿天色已暗,她可以借着夜色安慰自己,围观的人在那时看得并不十分真切。 可现在,光天化日,更可恨的是,一直阴沉沉的天,今日居然阳光明媚,照得她几乎无处藏身。 而且,她这时的样子,比起进南昌时更羞耻,更无法见人。 傅善祥既得意,又庆幸,如果身后的人换成是自己,她宁可一头当街撞死,也不愿承受这样的奇耻大辱。 而她之所以会有这样的优越感,全因为套在身上的这件破夹袄。 不管在夹袄下的身子有多么不堪,至少不必像洪宣娇这样,一览无余地在街上行走着。 「军爷,」 还是有胆大的人拉住了在最后面押队的两名护卫,虽然这两个人长得面目狰狞,脸上的皮肤好像凝固的火山熔岩一般骇人可怖,但好奇心还是战胜了一切,忍不住问道,「走在队伍中间的那两个女子,究竟是何人?」 扶老二哈哈一笑,大声道:「她们你都不认识?骑在马上的乃是长毛女状元傅善祥,没穿衣裳的是幼逆的姑妈洪宣娇!」 这么一说,大家恍然大悟,纷纷指着洪宣娇又讨论起来:「看!她就是女长毛洪宣娇,听说这大脚蛮婆在战场上极其勇猛,想不到今天竟被官兵扒光了身子,在此游街示众!」 「你这若是不问,我们哪里能猜得到她的身份?瞧她那扭捏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一个能征惯战的女中豪杰啊!」 「嘿嘿!看她那saoxue肿胀得都快从大腿中间挤出来了,想必早已被官爷们调教过了!」 「莫说是那些官老爷们,连我都忍不住想上前在她的屁股上掐一把呢!」 九江百姓的议论一字字,一句句地传到洪宣娇耳中,宛如一枚枚铁钉钉在她的心房上,既痛苦,又羞耻。 别人不知道她的身份还好,她可以把自己当成是他们从未见过的一个陌生人,最多让人在茶余饭后议论几日,也就渐渐忘了。 可她的威名早已震慑四海,当她身份暴露,无疑是撕掉了她最后的一层遮羞布,赤裸裸地把最隐私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展示在世人眼前。 这已经不 再是她一个人的事了,而是关乎她的父母兄长,孩子同僚,乃至整个太平天国,她感觉自己已经无颜再面对他们了。 「善祥……不,我不能再走了……唔……」 洪宣娇忽然惨叫一声,面露痛苦之色,弯着腰跪在了地上。 走在前头的傅善祥用力地扯了几下绳子,却发现异常沉重,不由地回过头来。 洪宣娇踏出的每一步,都在晃动着嵌在她体内的缅铃,在腹中沉闷地咚咚直响,颤动的金属小球又不停地刺激着她的zigong和直肠,在涌出阵阵强烈便意的同时,xiaoxue里的酸胀感亦是有增无减。 她一直夹着腿往前走,除了不愿让旁人有机会窥视她的xiaoxue外,更是在持续不断的快感中,双腿痉挛般地自主夹了起来。 然而,她的腿夹得越紧,缅铃摩擦着rou壁也更强烈。 「怎么了,母狗?」 傅善祥残忍地笑着问道。 比起女状元的明知故问,两旁的观众却是一脸迷茫,纷纷指着直挺挺地跪着的洪宣娇,面面相觑:「她这是怎么了?」 「不!不!快停下来!停下来!」 洪宣娇莫名其妙地大叫起来。 只要她稍稍一动,缅铃的震颤就会持续很长一段工夫,长到洪宣娇开始怀疑这物件永远也不会停下来似的。 她之所以这么叫,既是在祈求缅铃能够尽快安静下来,也在对自己不听话的身体下命令,不能再任由欲望一直如此肆虐下去。 可快感已经完全支配了她的身子,尽管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动弹,可身体还是忍不住地在微微颤抖。 即便是一丝轻微的动静,也能惊动缅铃蜂鸣。 「啊!啊!不行!啊!不可以!啊啊啊!」 尽管洪宣娇几乎咬碎银牙,拒绝高潮,可是在缅铃的不停刺激下,不可阻挡的快感依然如期而至。 她一边羞耻绝望地大叫,一边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着,凭空扭动着屁股,前后摇晃起腰肢。 「哈!」 围观的百姓几乎都看呆了,怎么也不敢相信,洪宣娇竟然凭空来了高潮,个个瞠目结舌,发出了惊讶而兴奋地大叫。 「看来,官兵们说得没错,洪宣娇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sao货!」 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人轻蔑地辱骂道。 这场面虽然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却是真真切切发生在自己眼前的,由不得他们不信。 清廷曾经极其畏惧洪宣娇,那些打仗输在她手上的官兵更对其咬牙切齿,可自忖找她报仇,无疑白白送命,只好极尽诋毁之能事,在民众中散播她是一个yin荡滥交的女人。 百姓总是愚钝的,对听到的事将信将疑,今日一见,无疑是敲实了洪宣娇的本性,把清廷曾诬蔑她的桩桩件件,都落到了实处。 「呜呜……」 高潮过后的洪宣娇弯腰蜷在了地上,忍不住又哭出声音来。 傅善祥在马上却鄙夷地看了她一眼,道:「贱人,舒服过了就继续往前走吧!」 话音刚落,不由分说地重新拉起屈辱的洪宣娇。 跟在后面的幼王们都闭着眼,转过了脸,见到如此不堪的洪宣娇,无论是她的儿子,还是侄子,此刻都巴不得永远和这个丑态百出的女人划清界限。 从湓浦门到九江衙署,不过几里地。 坐落在城池西北角的衙门有一个巨大的花园,被当地人称为西园,包括浪井在内的千年古迹,都被西园高高的围墙圈了起来。 九江开港之后,成为了闭关锁国的大清王朝唯一几处称得上繁华的城市,在外地人、洋人大批涌入后,城中的民居日见稠密,衙署周围已无余地,因此陈兵在西园。 晚来的朱南桂和杨明海怕被曾大帅责罚,因此躲在队伍的最后面。 饶是如此,光着屁股的洪宣娇还是引来的大家的注目。 上面是曾国藩、曾国荃兄弟在训话,下面的将官、勇卒们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个个都回头看着屈辱的洪宣娇。 从官牌夹到衙署,也不过七八里地,可洪宣娇竟在众目睽睽下,毫无由来地高潮了十余次。 不明就里的百姓对其羞辱痛斥,一路皆然。 直到进了西园,这些人才被阻隔在围墙之外,让几乎再次昏厥的洪宣娇喘了一口气。 事实上,在西园里光着身子的女人不止洪宣娇一个,湘勇们从天京城、石城俘虏来的太平天国女官、女将和女兵都被押到了这里,扒光衣裳。 曾大帅阅兵的目的,正是想「壮兵威」,这些俘虏正是他们英勇善战最好的证明。 西园里一半人全副武装,一半人赤身裸体,场面很是壮观,诡异。 「西王娘!」……那些女兵女将认出了洪宣娇,无不痛心疾首地喊道。 可是洪宣娇宁愿她们没有认出自己,这样她才能把自己的丑态和屈辱深深地隐藏起来。 她们这一叫,洪宣娇只觉得脑袋有千斤重,把脸埋进了自己的双掌之间,一边摇头,一边哽咽。 尽管女兵们自己也是深受湘勇们的羞辱,可是见到从前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西王娘如 今也沦落到这般田地,心中既是惋惜,又是不屑。 曾国藩的话语被底下士兵们窸窸窣窣的议论声打断,和九江知府陈景曾一道走下台阶,来到洪宣娇面前,看了一眼噘着屁股跪在地上的女人,问朱南桂道:「怎么回事?」 朱洪章有心维护自己的部下,急忙禀道:「大帅,许是藩台杨大人的部下带来了长毛西逆的王娘,众人好奇,围观议论罢了!」 曾国藩点点头,道:「洪宣娇?」 朱洪章道:「正是!」 曾国藩面不改色,再也不去多看洪宣娇一眼,彷佛这个曾经把他的湘勇三番五次杀得片甲不留的女人,此时已经不再对他构成威胁,留给部下将士们为所欲为,也是常情。 他将目光转向站在驽马边的傅善祥,却对她很是感兴趣,道:「你就是长毛开科取士的女状元?」 傅善祥低着头道:「民女不敢!」 曾国藩哈哈一笑,道:「不敢?你们长毛还有不敢的事么?算起来,长毛虽是伪朝,你却也是古往今来第一个女状元了,着实令人叹为观止!早些日子,老夫还在诸位将军面前夸赞你的书法写得不错,却没想到,今日终于得以见面!」 「……」 傅善祥心中忽然一怔。 曾国藩唯一能看到她写的字时,就是她替李臣典撰写战报的那几天。 老jian巨猾的曾国藩表面上在说书法,实际上却在提及李臣典。 他始终相信,李臣典的暴毙绝对不是偶然,其中定有曲折,这么一说,也算是对傅善祥敲山震虎了。 曾国藩又哈哈一笑,道:「今日九江检阅水师,到时候还要请傅状元露上一手,壮威助兴!」 傅善祥道:「民女才疏学浅,怎及曾大人博古通今,经天纬地,岂敢献丑?」 曾国藩道:「谦虚了!」 这是曾国藩最后一次检阅湘勇水师,因为一回到湘乡,其中许多兵员都要被裁撤掉,避朝廷的忌讳。 今日如此大张旗鼓,也算是和那些曾经与他一起并肩作战的勇卒们告别。 当即九江衙署内几声炮响,行伍齐整地出了西园,转入都天巷,往北而去。 在稠密的民居间,都天巷是唯一通往江边延支山的道路。 听闻今日官兵检阅,城里的百姓万人空巷,都挤在道路两旁观看。 除了一睹湘勇的威武之师外,更为了那一个个不穿衣裳的女长毛,借机大饱眼福。 一路上,百姓嬉笑嘲讽依旧不绝,自不必提。 都天巷的尽头,便是延支山。 延支山是紧邻江边的一座小山,又称胭脂山,尚有胭脂梳妆台。 相传乃是东汉吴侯的大都督周瑜之妻小乔,因思念夫君,筑台于山顶,每日在胭脂梳妆台上眺望雄姿英发的丈夫在江面上调兵谴将,cao练兵马。 如今,梳妆台早已湮没于千年的尘埃中,延支山顶取而代之的是揖庐亭,面向庐山,作揖而拜之意。 曾国藩带着杨岳斌和他们手下的数十名大将登上揖庐亭,极目远眺。 虽不知上述传说真假,但从揖庐亭望去,确能俯瞰整个江面和九江全城。 但见江面上楼船密布,战旗飘扬,鼓声如雷,唬得不远处官牌夹的洋人海军严阵以待。 延支山并不太高,但由于九江地势平坦,所以登上揖庐亭,长江江防和九江城防尽收眼底。 揖庐亭内容不下太多的人,曾大帅有令,偏将以下,全部留在山脚,和勇卒们一道驱赶着光熘熘的女俘游示,展示湘军战果。 唯独傅善祥和洪宣娇二人,却被破例带到了山顶,和他们一起检阅水师。 作为太平天国一文一武两个榜样,在曾国藩看来,很有必要向她们展示一番自己的雄威。 从一大群赤裸裸的女人中出来,跟着几十个披盔戴甲的敌人将军上了揖庐亭,洪宣娇又成了万人注目的焦点。 从揖庐亭望下去,可以看到整个江面上的船队,但所有船队上的水手望向揖庐亭,同样也能看到跪在大帅身边一丝不挂的洪宣娇。 即使在来延支山的路上,洪宣娇仍是高潮不断,无法自控,不仅被城里的百姓嘲讽,更被惊讶的俘虏们鄙夷。 此时,她就算真的能从这里脱身,恐怕也很难再在太平天国重新树立威信了。 九江城四面控水,北面是波浪滔天的大江,西侧和南侧是一个大湖,中间的李公堤将其一分为二,西侧是甘棠湖,南侧是南门湖。 城内以八角石为中心摊开的民房错落有致,鸡犬相闻,寻常巷陌,互相交错,中间镶嵌着大小校场和北司军营。 东面是白水湖老鹳塘,从老鹳塘分出来的支流囊括了和南门湖之间一大片城墙。 甘棠湖,南门湖、老鹳塘以及正被的大江,成了九江天然的护城河。 虽然身处山顶,洪宣娇看着这些水道,却如画地为牢一般,将她死死地困在其中。 她在羞耻中绝望地闭上双眼,任凭自己再如何天马行空的想象,也找寻不到半点曙光。 她忽然发现,让自己一直被嘲笑,被凌辱,或许是她今后唯一能得以生存的条件。 「站起来!」 《手 *机*看*小*书;77777.℃-〇-㎡》 杨明海解开了洪宣娇手上的绳子,将她拎到了亭子的一根石柱前,和朱南桂一道,亲自动手,反剪过她的双臂,将她背靠着石柱,用重新用绳子紧紧地固定起来。 揖庐亭的石柱是四四方方的,长款各六七寸,大青石砌成。 洪宣娇的双臂从身后绕过石柱,被绳子绑住,四道尖尖的棱角硌得她双臂生生作痛,不敢反抗。 在一连串的动静里,她体内的缅铃又震动起来,让她麻木的roudong再次快感横生,汁液直流。 还没等她痛苦地弯下腰去,她的脖子、胸口和腰部上,都被缠上了几道绳索,和紧贴在她背部的方形石柱一起固定。 可奇怪的是,杨明海和朱南桂往下只绑了洪宣娇的一条左腿,留出右腿在外。 朱南桂喘了口气,直起身来,趁人不注意,对着傅善祥微微一笑。 傅善祥撇了他一眼,脸上不动声色,脚下却已经挪步到了曾国藩的身后。 守在曾国藩身边的萧孚泗怕她行刺,急忙抽出佩刀,挡在中间,喝道:「妖女,你想作甚?」 正面朝着大江眺望水师船阵的曾国藩转过身来,好奇地看着傅善祥。 傅善祥道:「大帅不是想见识民女的书法么?民女自知不才,愿在大帅跟前班门弄斧!」 曾国藩愈发对这个才女感兴趣了,他自诩在大清天下,书画也算数一数二,却没想到,今日挑战他的竟是一个女流之辈,便道:「那好!老夫亲自给你研墨!来人,把老夫的歙砚和宣城纸取来!」 萧孚泗急忙阻拦,道:「大人,你官居一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岂能为一个区区婢女亲自研墨?」 曾国藩道:「无妨!」 说罢,又抬头看了傅善祥一眼,似乎在说,我今日倒是想看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来?侍卫捧着砚台和宣纸上来,铺在揖庐亭正中的石桌上。 傅善祥却道:「大帅,宣城纸重金难求,若是让民女的陋字书写其上,岂不浪费?」 曾国藩道:「你写字不用纸?」 傅善祥把歙砚移到自己跟前,取了早已沏好放在石桌上的茶水,在砚台里倒上一点,亲自拈起砚棒,用纤纤玉指轻轻地研了起来,道:「大人可曾见过,在女人的身体上写字?」 「你……」 曾国藩自命为正人君子,却想不到傅善祥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地老脸一红。 就在此时,杨明海已抖出一捆绳子来,一头拴在了洪宣娇的右脚上,另一个甩上揖庐亭悬在两根石柱间的吊挂楣子上。 红木檐坊下的吊挂楣子被凋成井栅状,镂空花纹,绳子轻而易举地便从镂空的孔洞里穿了过去。 早已站在亭子角檐下的朱南桂顺势接过绳子,大喝一声「起」,洪宣娇的右腿便被高高地吊了起来。 「啊!」 毫无防备的洪宣娇突然感到大腿内侧一酸,右脚已身不由己地被高高举起,超过头顶,和与石柱绑在一起的左腿几乎成了一字。 延支山上江风呼啸,刮在她湿漉漉的阴户上,瞬间冰凉透体。 笔直的身子和被吊起的右腿在身体的右侧折迭起来,肿胀洞开的xiaoxue有如一道深深的伤口,在大腿中间白皙的皮肤上豁开一个巨大的缺。 像花瓣般翻开的yinchun中间,裸露出一个似乎永远也无法闭合的幽深roudong,从洞口望进去,可以看到里面挂满水珠,不停蠕动的嫩rou。 就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傅善祥已经提起宣笔,笔尖在已经研墨好的墨汁里蘸了蘸,收干,提这笔走到洪宣娇跟前,轻轻地蹲了下来。 「啊……善祥,你要干什么?」 洪宣娇心底阵阵发寒,扭动着身子想要躲避,可绳子早已牢牢地固定住了她的每一个部位,丝毫不得动弹。 傅善祥玉腕轻转,笔尖贴在充血的yinchun上,流露出几个隽秀工整的柳体楷书来——天国母狗。 刚写完,笔锋顺势而收,站了起来,微微地往前倾斜着身子,轻声道:「这是我送给你最后的礼物,你不是一直想当天国之花吗?只不过,如你这般下贱的女人,根本不配有那个称号,我送给你的这个,才对你最是贴切!」 洪宣娇还不明何意,紧张地叫喊着。 傅善祥转身到了曾国藩跟前,将手中的宣笔一递,道:「听闻大帅书法远在民女之上,要不要也来露上一手,让民女开开眼界?」 「大胆!」 萧孚泗怒目圆睁。 曾国藩确实从没见过在女人身上写字的事,虽然觉得羞耻,却也心头乱跳,面红耳赤,大声斥责道:「胡闹!」 傅善祥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对曾国藩道:「大人今日检阅江面,游示战俘,不就是为了壮声威,挫敌锐么?现在老天王、幼天王、忠王、干王都已经死了,太平天国最有权势的人就是洪宣娇,若是能在她身上留下大人的墨宝,想必定能振奋军心!」 一旁的曾国荃听了,忙从傅善祥手中夺过宣笔,道:「让我来!」 他之所以这么心急,一来,是为了替兄长挡灾,成全了曾国藩的君子之名;二来,见傅善祥竟在洪宣娇下体上涂涂画画,也是心动 不已。 他对傅善祥道:「剿灭你们长毛,围困南京数年,也有本帅一份功劳,本帅替兄写字,也不为过吧?」 傅善祥笑笑,也不答话。 她不在乎到底留在洪宣娇身上的是曾国藩的手笔还是曾国荃的手笔,只要是清妖留下的,无疑都会给洪宣娇最沉重的打击,让太平天国侥幸存活下来的人见了,亦会对她嗤之以鼻。 曾国荃乐呵呵地走到洪宣娇跟前,拍了拍额头道:「写什么好呢?」 傅善祥在他身后弯下腰,口吐芳香,柔声道:「要不大人就写上人尽可夫罢了?」 「好!」 曾国荃想也没想,刷刷地就画上了两笔。 九帅曾国荃虽是大学士曾国藩的弟弟,亦是大清的明经贡生出生,可他的书法远不如他的兄长。 不过,打了多年的仗,已铸就了他坚韧不拔的性格,字如其人,看上去虽然歪歪扭扭,却雄劲有力,入rou三分。 「人尽可夫」 四个大字,像镌刻一般,深深地印在了洪宣娇另一片yinchun之上。 曾国藩见他弟弟如此不济,却也只能摇头叹息,不好当着那么多人责备他。 朱南桂呵呵笑着,给傅善祥递上了一只红木小盒。 只见她接过盒子,轻轻打开,里头整整齐齐地排着三枚钢针。 「妖女,你想作甚?莫不是要行刺大帅?」 萧孚泗又开始紧张起来。 傅善祥跪在曾国藩面前,道:「承蒙九帅恩德,与民女一道题字,实乃民女此生之幸。若能长留于世间,岂非美事?民女便想着,将这两幅字刺于洪宣娇之身,一来示湘军之威武,二来也好让那贱女人明白,今生今世,臣服于湘人!」 曾国藩听了这话,忽然笑了出来,道:「也难怪你们长毛仅有十余载的气数,天京之变,诸王互相倾轧,如今你们这些女人,亦是勾心斗角,焉能不败?罢了,你顾自行事,老夫绝不管你!」 「多谢大人!」 傅善祥心中暗喜,谢过了曾国藩后,举着红木盒子走到洪宣娇的跟前道,「母狗,今日我要把这鞋子绣于你身,让你永远也摆脱不了现在的身份!」 洪宣娇怎么也想不到,傅善祥竟然要在她的身体上刺字,而且还是在那种羞耻的地方,刺上羞耻的文字。 她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大叫道:「善祥,不可以……你不能这么做!求求你,放过我这一回吧!从今往后,我愿当你的奴婢,服侍你一辈子……」 傅善祥凑近洪宣娇的脸,讥诮地笑道:「怎么?你现在知道求饶了?不过,已经晚了!」 「不!不!」 洪宣娇还是不甘心,拼命地摇着头,强行扭动皮肤在粗糙的青石柱上几乎磨破了皮,喊道,「我以前对你做的,你已经全部报复给我了!我从没有伤害过你的身子……你,你不能这么对我!」 被屈辱地剃毛,手yin到高潮,甚至连众幼王凌辱的事,都一一在她的身上被报复了,洪宣娇承受了无尽的羞耻和luanlun的痛苦,只道这一切已经结束。 却没想到,傅善祥还有更狠毒的手段。 傅善祥道:「我不是说过,这是我送给你最后的礼物!当初你对我做了那么多,若不加点利息,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不!」 洪宣娇绝望地大叫,可是被张开的阴户无处躲藏,如花瓣般翻开的yinchun在恐惧中簌簌发抖。 红木盒子共有两层,上面一层由黄绸垫着,列着三根钢针。 下面一层,是一块红色的砚台。 傅善祥把红砚取出来放到石桌上,加入茶水,轻轻研磨,顿时那些浅琥珀色的茶水变成了像血一样浓烈的鲜红色。 她拈起其中一根钢针,在墨水中蘸了蘸。 这些钢针都是中空的,专门用来给犯人施黥刑的。 中空的针头蘸入墨水中,墨水便会因为压力而被吸入针管内,当刺扎在人的皮rou上后,吸入针管的墨水便会渗入犯人的皮下,留下永不磨灭的可耻印记。 自从传教士把洋医术带来国内,他们常用的注射针管逐渐取代了原先的实心针管,更便于施刑。 洪宣娇不停地哀嚎告饶,可傅善祥听了,却感觉更加兴奋。 还有什么能比听到一个她恨了十几年的女人求饶更令人开心的呢?她翻转着手腕,让针管里吸足了红墨,蹲下身,率先对着曾国荃手书的字体上扎了下去。 「啊!住手!」 洪宣娇撕心裂肺的叫了起来。 尖锐的针头刺进她的yinrou,疼痛固然被无限放大,可更令她害怕和恐惧的,却是此刻傅善祥给她造成的伤害,将跟随她一辈子,无法消除。 如果说,这段日子的遭遇,将来必能在洪宣娇的心头留下永恒的阴影,但那毕竟是看不见,摸不着的,现在这些痛苦的,屈辱的经历和回忆都将变成清晰可见的字体,只要有机会看过她身子的人,一定会留下她yin乱太平天国,不洁人妇的第一印象。 想到这里,洪宣娇的眼中不禁流下了两行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