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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瞳眸。——他一直在等着他。那样直白赤.裸的眼神,似乎隔着衣服将他看透,压迫感强烈。“过来。”毫无征兆的,宫冉开口了,余幸也怂了。半躺在床上的人心不在焉的放下了手中杂志,冲着余幸理所当然的要求,后者却无半点反应。手在门把上逗留良久,在宫冉再有发话的趋势前才舍得撤下。他虽然对宫冉仍有恐惧,也明白“听从”是目前他跟他最好的相处方式。余幸低眸看着地板,犹豫着刚跨出一步,就眼前一黑,被从床上扔来的什么东西盖住了脸,手感摸着像珊瑚绒软毯。余幸:……虽然伸手挡了,但那东西铺天盖地的、面积极大,用手挡一下根本没用。“别动。”手才扯住盖住半个身体的薄毯,余幸又被床上发号施令的宫冉制止。珊瑚绒毯长度落到膝盖,余幸视线受阻,小空间内呼吸声加重,他只能低头从绒毯与身体交接的缝隙感受卧室暖黄.色的床头光。——他觉得自己就像万圣节蒙着窗帘、装幽灵要糖的熊孩子。“过来。”似乎两个字两个字往外崩的说话方式格外酷炫,反正宫冉很上瘾,他刚给余幸劈头盖脸的扔了条毯子,又命令起来。无法,余幸只好迈开腿,低头通过与外界交接的缝隙以及宫冉的声音寻找他所在的方向。视线受阻,又不熟悉“地形”,余幸步子格外缓慢,担心自己再撞上什么障碍物。这番小心翼翼倒不是怕出丑,他只是怕再赔钱而已。可许是他太谨慎了,走了半天都没找到宫冉床在哪儿,甚至越来越远,找路的人出了一身汗,等待的人也急了。余幸无头绪乱徘徊半晌,宫冉终于忍不住的下了床,赤脚靠近过去,一把握了余幸手腕。而至今为止,余幸仍对宫冉的触碰有所介意,何况即便他在伤处抹了药,也不能忘记伤口的来由。身体和意识都不配合,余幸根本跟不上男主那一双长腿,好在后者想的周到,没走两步就停下、转身将人拦腰抱起,三步做两步回到床边。宫冉动作很粗鲁,他本想直接把人扔上.床,却在松手前顾及了某人伤势,放缓了力道。最终,“价值四百万”的余幸被宫冉轻轻放下,同时,他也感觉到身边软塌被压实,宫总裁紧随其后的也上了床。也是,这原本就是他的卧室,他的床。所以……宫冉想做什么?珊瑚绒算不上厚,余幸被“摆”在直面床头灯的方向,而宫冉就在他眼前,因此,他能根据灯光中映在眼前的黑影判断宫冉的方位。手攥着被褥,视线被挡后余幸看不见宫冉的脸,更无法猜测他的意图。他尝试性第二次掀开遮眼的绒毯,可这重获视线的举动再被阻,余幸手腕被按下,这一切的掌控者显然不希望他这么做,被控制者便只能屏住呼吸、接受这一片黑暗。当事人眼里,与万圣节小鬼无异的扮相在宫总裁眼中,是古时守在洞房、等掀盖头的新娘。为此,宫冉“掀盖头”的动作极慢,像在完成某项仪式,虔诚又规矩的自下而上掀起,让低着头的余幸沿绒毯边看见了那人松垮的黑色浴袍,慢慢的,又看见了他半露的结实胸膛。黑暗里待久了,床头照明微弱的光也相当强烈。这一切让余幸重新紧张起来,可那绒毯才开到他脖颈就卡了壳儿。宫冉不动了。……难道,他是怕看见他这张脸吗?正这样想着,眼前遮挡物就被外面人一鼓作气的掀开,太忽然的直面灯光,耀的余幸视线花白一片,他下意识偏头,后颈却被温热手掌控住。“别动。”余幸:……手心温度带来的触感微妙,不舒服,或者说……令他排斥,可即便余幸面露不悦,宫冉也没有松手的意思,强行让余幸适应了直射而来的耀眼灯光。期间,余幸目光始终停驻在宫冉粉色薄唇,适应着光亮后,他尝试抬眼,却又一次撞入那深切的思念,他几乎要被宫冉眸中浓烈的情感灼伤。八年的执念太可怕,而与宫冉的强烈相比,余幸闪躲的目光相当无措。——他只是碍于形势,答应了宫冉条件而已,他并没有想好如何面对他。余幸本能想逃,奈何束在后颈的手不允许他做任何动作。被揪着脖子,两人就这样坐在床上尴尬的互看,或者,只有余幸觉得尴尬,反正宫冉看他看的津津有味、不知疲倦,半天才收回手,淡淡道:“你跟他,真的很像。”收获这样的评价,余幸完全不知该用什么情绪,而靠近床头的人已经躺下了,惜字如金命令道:“睡吧。”一张床……?没给余幸任何质疑或拒绝的机会,宫冉把唯一的照明灯关了,卧室内漆黑一片。这张双人床够大,宫冉躺下后完全未波及僵坐着的余幸,而来到“豪宅”后接受的待遇,跟某替身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余幸看过以宫冉为主角的狗血虐文,他代替小明星成为被包养对象,自然会先入为主的以为自己会有“主角受”的待遇。比如,小明星从来没有床睡,只有在宫冉心情好的时候有躺地毯的资格,剩余的夜晚,全都在冰凉地板上度过。可现在看来,主角攻的抖S属性只有在相遇真正的主角受才会被激发出来,而他们两个成为这种关系,只是意外而已。而实际上,遇到真正与心上人相像、能给予思念的人,宫冉怎么舍得折磨?他呵护还来不及呢。确认宫冉不会有行动后,余幸松了口气,现在的他依旧没战胜对“金主攻”的恐惧,不过那种情绪正慢慢因宫冉表达出的思念和自己的愧疚而淡化。关灯后,身体隐藏在黑暗里,令人心安了许多,余幸待自己心跳频率趋于平稳后才翻身,四肢并用的爬向远离宫冉的另一侧床铺。他动作很轻,闯入饿狼领地的梅花鹿行事自然要小心翼翼,而等他在床的边缘背对宫冉的躺下,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被褥摩擦声响。卧室里只有一床被,正盖在主人身上,北方城市的四月初还没真正暖起来,干躺着有些冷,可余幸并不在意这些,他只要离宫冉远一些就满意了。背对的姿势,他看不见宫冉,但即便是在黑暗中,余幸也能感受到他在看他。总裁的目光太炙热,完全无法忽视。黑暗中,声音被放大,包括呼吸、心跳,背对着人家的余幸忽然感受到那边人的靠近,当他再度紧张时,身上多了层带体温的薄被。接着,又有一只手搭上了他腰侧。不安于宫冉的触碰,即便他不想将他联想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