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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的事发地点。途中经过了坍塌的车站,救援队已在四周拉起了请勿进入的条幅,具体的原因士凉不知道,按照士冥的说法他猜的八九不离十。尼布罗萨很不太平。不过,让士凉觉得些许违和感的是,拦截条幅外面居然一个围观群众也没有。最寒心的,不是嘈杂与混乱,而是这种死寂与有序。没有人群,没有哭喊,救护人员都沉默着,有条不絮地往外搬着尸体,而那些躯壳上面已然没有了丝毫的灵质残留。他们都漠然了,都接受了,这弱rou强食的规则。没有人悲伤,没有人不忿。士凉的心脏突然剧烈跳动起来,眼前的景象让他预见到某种未来。失去帝神的世界。他猛地转身向绿怪出现的那条街道跑去。跑了几步,他就停住了。因为他已经无路可去了。在他面前,出现了一片虚无。Se3一片虚无,是从常识上很难讲清这种景象。你知道那里什么都没有,连重力都没有。士凉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半球体,远远地,像是一块遮天蔽日的墙体。滕皇追上士凉,在他身边站定,“你想到上面看看吗?”说着,他拉起士凉的手,下一瞬间,两人出现在了半空中。士凉低下头,俯视了整个街景。可以想象,以是朕出事地点为中心,大面积市区像是被扣上了一个黑色的锅盖。里面的一切化为乌有,连光线都不能照射其中。士凉很难想象当时发生了什么,更不敢深想是朕此刻的境遇。“是朕!”士凉挣脱开滕皇,想要到球体里面去。滕皇当然没有松手,他牵制住士凉,平静开口,“那里面什么都没有。”“是朕在不在里面?!”“那里面什么都没有了。”滕皇又重申了一遍。两人停落在球体旁边,士凉将手伸向球体,刚刚碰触,指尖就被消融了。士凉吃痛,他发现指尖的部分消失了,但是没有流血,“这是……”滕皇抓过士凉的手,将其治愈,“怎么了?”“这是……”士凉低头,心里泛起嘀咕。这是虚无的能力。Se4时间点切回当时士凉和是朕分开的时候。目送士冥跑开的背影,是朕这才转身看向那个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庞然大物。绿色的,不含糖。是朕一如既往地平静淡定,绕过横在身前的尸体,缓缓向绿怪走去。“士冥说让我拖住你。”是朕开口,“你觉得我能拖你多久?”绿蛙嘴里咕叽咕叽地吐着沫子,说不清一句话。是朕当然知道这只绿蛙神志不清。这种绿怪是被专门培养成战斗种的失败体,被灌输了太多的灵质导致变异。变异的战斗种决不可小视,随时都有爆种的危险。当然,尽管这些道理是朕都懂,但他还是一副毫无戒备地样子靠近着。绿怪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是朕,亢奋异常。他甩动着两腮拖在地上的赘rou,发出刺耳的嚎叫。‘这小子的灵质太几把香啦嗷嗷嗷’大概是这么翻译的。带着刺破天际的嘶鸣,大绿蛙轰然跳起,猛地向是朕扑去。是朕被夕阳晃得眯起眼,刘海随流窜的气流肆意晃动。而那绿蛙则在距离他身前半米处的半空停下了。绿蛙像是被凝结在了空气里,纹丝不动。是朕顺了一把被吹乱的刘海,看向一旁。他的右侧,出现了一个人。“你也太懒了。”那人埋怨道,“如果我晚出手一秒,你现在就在绿蛙肠子里打结了。”“我有那么不好消化么。”是朕轻笑,“刚才这只怪物还夸我灵质香呢~”来者颇为无奈,“你灵质优质,又不是留着给它吃的。它吃相多难看。”“难道留着给你吗,滕皇?”滕皇扬手,那只凝固在半空的绿蛙瞬间被空气粒子碾碎,散在空气中,“我明白了。你是故意引我出来的。”是朕不予置否,“五瓣花要的不仅仅是‘我死’这一个结果,我还有大用处呢,不是吗?”是朕知道有人想置他于死地,同样也知道这些人要更贪婪得多。所以他不需要亲手解决那只绿怪,自然会有人替他出手。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偷偷跟着你?”滕皇不解。“你今天故意打碎了我给士冥的试管。”是朕回道,“我猜士冥下午会来找是戎,尼布罗萨不怎么太平,我便跟着过来了。”滕皇接话,“同理,我觉得你来尼布罗萨会很危险,就跟过来了。”是朕点头,“这就是我的推理过程。”滕皇失笑,“将最贪婪的敌人利用为保护自己的盾吗……我都不知道该评价你是善于心计还是……”“是因为懒。”是朕抢话道,“毕竟,要引出的大Boss可让我偷不了懒了。”滕皇闻言,咧开嘴角,“我是不介意今天就解决解决咱俩之间的遗留问题,可你不是废神了吗?拿什么跟我打?”话音刚落,眼前的是朕突然消失了。滕皇一愣,扬起嘴角。他的脸颊上滑下一丝温热,那是被刀锋划开的血痕。是朕出现在滕皇身后,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乌黑通体的长刀。“呵。”滕皇歪过头,做了片刻思考状。下一瞬,是朕的刀刃上擦出了一道火光。滕皇人未到,气刃先到。气刃带着破空的低鸣将是朕身后的空间截开,半边天空像是撕下的纸片边角,掉落下来。三秒后,滕皇身后的建筑也在瞬间化为虚有。“说好的不偷懒呢?”滕皇蹲在是朕身前。“你不也是……”是朕单手执刀,没精打采地站在原地。“不是你把我引出来要打的吗?”“好累啊。”“我也是……”“你话好多哦……”滕皇站起身,“给个准话,打不打?”是朕把玩着刀柄,“打啊。”轰,伴着是朕的尾音,地面上突然炸开一个深坑。深坑之下,滕皇将是朕按在地上,紧紧扣住他的脖子。“是你说的。”滕皇眼里难得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