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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掩你那自私的阴谋和险恶的用心罢了,我一直以为自己可怜,他却比我更可怜。”厉洪涛重新变回那个高高在上的老者,而他们俩人之间的距离隔着三代人的爱恨别离,艰难的无法跨越。半晌,他的嘴角忽然上扬,“平安,厉城是我亲自为你挑选的丈夫,以后你们的孩子将会继承我所有的事业,就算你不肯和他生孩子,他在厉氏的地位也是无法动摇的,而你对我的攻击就只有这些如同你在厉氏搞得小动作吗?”管平安脸色更白了,勉强笑了笑,“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厉洪涛音调忽然转冷,:“管平安!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这么多年如果没有我你早就不知死在哪里了。杀人让你自责内疚是么,那么当初你为什么甘愿跪在我面前求我帮你杀他?承认吧,你身上长满就是自我折磨的骨头,即使那夜他不死你也会生不如死的,我却让你接受最好的训练,最优越的生活,可你回报我什么?翘课消失,挥霍无度,醉酒飙车,玩男人甚至吸毒这些我都不在乎,但我却不能容忍每晚你在自己的枕头下面藏着一把枪随时结束自己的性命,还好你从没有那么做,我每年给你带去的你儿子的照片还是有效果的,但是如果有一天你知道叶向阳并不是因迈克尔而死,你还确定那把枪只会是摆设吗?你有今天的生活,你还有力气向我挑战,难道最感谢的不是因为我还让你活着?”“那把枪……不是早被你换了么。你从来不容许任何人任何事在自己的掌控之外,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走投无路敢于杀人的人来说,她为什么不能接受真相,如果当年你肯告诉我我们何尝会彼此折磨这么多年,说到底都是因为你的自私罢了,你想让我明白我所有拥有的一切你都可以瞬间摧毁,你甚至可以真的杀了他,但你没有那么做,你不会让我的人生留下任何污点,因为你认为在这世上你的亲人中只有我能承接你的一切,可是你从没想过我是不是愿意成为你的傀儡,当然了,你这种人怎么会在意我的看法。可是你能不能稍稍回过头也看看你身边那个一直尊敬你爱你的孙子,你从小收养他看着长大,并将他调教成现在的模样,你利用他对你的爱让他成为你最得心应手的棋子,他为了不忤逆你的意愿甚至放弃自己真正的爱人让她和别的男人结婚,外公,看到我们这样活着你真的就开心了么。”厉洪涛的视线落在厉城身上,厉城无从反驳,黯然地低着头,厉洪涛皱了皱眉,重新看向管平安,“你想挑拨我们的关系,可阿城不是你,他永远不会背叛我。”厉城身体瞬间僵硬了,慢慢地,他嘴角露出一个苦笑,对管平安说:“我永远不会忤逆爷爷的,平安。”管平安气的浑身发抖,指着他喊:“孬种。”厉城一手插进口袋里,“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可是平安,苏大夫的事真的我们无关。”“不要再跟她多说,脸还丢尽么。”厉洪涛落下这么一句,当先往门外走去,他这个年纪,腰板还挺着那么直着实不容易,人群自发给这位气场强大的老人让出一条通路。厉城看着他的背影,对管平安说:“这么多年你还不明白爷爷是口硬心软的人么,他那么大的年纪做出这么多事不就是想留你在身边,这次也是,忽然决定对这家医院投资,几百万的项目自己亲自跑来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在这儿,这件事你真的错怪他了,还有,和芳菲分手是我的决定,事前爷爷并不知道,你这样一说回头他不定多伤心。”说完,他匆匆追着走了。接着,闹事者被警察局带走调查,事情落下一个帷幕,围观着纷纷散了,陆光也不知去了哪里。管平安还站在原地,肥大的衣裳隐隐兜风,身上一阵冰凉。忽然有一只手牵上她的,给她带来一丝温暖。她侧目看苏留白,苏留白对她一笑,“虽然很高兴老婆的维护,但我实在看不出这件事情是有预计的,或许你真的错怪他了。”管平安倔强道:“因为你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虽然我没和他接触过,但我相信,作为丈母娘的父亲和老婆的外公,坏也坏不到哪里……”管平安拒绝再谈论这个触霉头的话题,苏留白漫不经心道:“那就谈谈你在美国那些我不知道事儿,比如飙车啊,玩男人啊,还有……?”想起那些灰暗的历史,管平安一时语怵,苏留白便也不再多问,然而她没想到,自己决定遮掩忘记的回忆会以翻江倒海的气势碾压在凉城的上空,经久不息。事情开始在一家名叫朝华的报社刊登的数页照片开始的,地点就是第一医院,几个主角的正面侧面的照片一应俱全,从剑拔怒张的神情上能够看出下面的文章的真实性。不出几个小时,与照片相匹配的视频和音频就传遍了网络,即使有心人刻意压制,但消息还是张着翅膀四处昭告天下去了。叶致远的私生女管平安竟然是厉洪涛的亲孙女!做着豪门梦的人们开始觉得会不会自己身世是不是也有问题。第二天,杂志上忽然又铺天盖地地被覆盖,那一张张照片里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分别在不同男子怀里热拥亲吻的女人分明就是昨天的主角吧。人们不禁想起厉洪涛的话,果然,不出几个小时就有相关机构责任人亮出证件到访,彬彬有礼的说出目的:尿检。管平安冷冷地盯着他们半晌,点点头。结果很令这些工作人员惋惜,他们以为自己这次直击舆论中心了。管平安拿起手机翻看了半晌,问刚进门的苏留白:“你没有什么问我的?”苏留白有些错愕地看她一眼,明白到她话里意思,便张嘴:“你真吸毒?”“我以为你会问我关于那些男人。”苏留白皱眉,“你没认真回答我的问题。”管平安莞尔一笑,“有段不堪回首的岁月不是我一个人的专利吧。”苏留白叹气,“吸毒有害健康,这种东西被研究出来太伤天害理。”管平安将手机扔到一旁,梦呓般地说:“那时候我夜夜失眠,勉强睡了也不过几分钟,几分钟里做着几年里的噩梦,醒后全身像被火车碾过一样疼。后来我开始喝酒,醉了就睡醒了就喝,和一群人在一起就好像我还是个人,然而渐渐酒精也不能将我麻醉,我越来越清醒,越清醒看着那群男男女女越觉得自己不像个人。”她忽然抬眼对震愕的苏留白露出一个璀璨的笑容,“好在我又活过来了。”苏留白意识到自己很久没有喘气,于是他费力吸了口气,走到床边揉了揉她永远垂在肩膀的倔强的头发,很长时间没有说话,管平安伸手将他环住,贴近他身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