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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缝隙中钻出,轻拍了一下守卫。守卫:“……”手臂上的金属护甲被卷走了。饥饿的食金虫嗷呜一口吞食了少得可怜的“早餐”,并用眼神示意不够吃。运输车前面的车子上坐着塞尔斯一行人。安得列和狄亚坐在后排,前者的脸上挂着浓重黑眼圈,眼神里透着憔悴:“我守了一整晚,没有看到可疑人物出现。”狄亚拍拍他,憋着笑:“辛苦了。”安得列有气无力地看着他:“如果食金虫真的有同伙,那么回城路上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一旦进入看管所,再想救虫就难了。”狄亚摆正脸色:“所以你要撑住,前面还有一大段路程呢。”安得列面无表情:“这种时候不该想着替我分担重任吗?”狄亚虚弱地摆摆手:“昨天温泉泡多了,我现在正处于狂欢过后身心疲惫的状态。”安得列:“……”他竟无从反驳。作为长袖善舞的军团交际“花”,狄亚负责应对来宾,昨天一整天都在陪着来客喝酒泡澡,顺便搜集些趣闻消息。于是,在他被“巨虫袭人”事件奔走劳神的时候,某人却悠闲地度过了美好的假期。安得列:“我想申请转岗。”前排的塞尔斯点点头:“可以,不管怎么说,我都尊重你的意愿。”狄亚震惊:“什么意思?”安得列也震惊:“真的可以?”塞尔斯指了指前方,宽敞的街道上站着三男四女。其中一人注意到了车队,激动地发出惊叫,下一秒,他们站成一排,正好堵在了路中央。车子被迫停了下来。“看,只要是和人打交道的事,都交给你了。”三男四女,一共七人,从他们狂热的眼神中,安得列似乎已经能预见接下来会发生多么令人头疼的事。他表示:“偏心的领导最终将失去他最忠实的下属。”狄亚笑得乐不可支。纳伦坐在街边的咖啡馆中,帽檐下的半张脸隐藏在深色口罩后,只有贴近了才能看到一双灰绿色的眼睛。透过镀膜玻璃,他可以肆无忌惮地观赏即将到来的这场好戏;而从外往里看,塞尔斯只会看到一片深色的玻璃……或许还会有他自己倒映在玻璃面上的影子。拜莫拉的直播所赐,不少人得知了“未成年少年企图冒名顶替元帅的一夜情对象”的消息。虽然他的骗术失败了,但他的精神却启发了无数人。原来还可以这样?!【没错,只要骗技精湛,解释合理,谁都能成为塞尔斯的一夜情对象。】这不过是他匿名发布在网上的一句话,能有这种效果实在出乎意料。这七个男女中,只有两个人是他雇来的——生存在帝国角落里,不见天日的老鼠们,只需要一笔不菲的金钱,就能驱使他们。纳伦笑了笑,桌上放着一本星际畅销书。他随意翻了一页,仿佛只是个消磨时光的悠闲人士。“这家店的咖啡很不错。”伴随着男声响起,纳伦感觉自己被一片阴影覆盖了。他抬起头,看到一个短发陌生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旁。“很多人会为了喝这里的咖啡从遥远的地方赶过来……呃,我是说,我可以跟你一起吗?”纳伦怔愣了片刻,眨眨眼,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被搭讪了。“……不,我更想一个人看会儿书。”平生第一次被人搭讪,却是在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情况下。纳伦对这看脸的世界产生了质疑。说好的看脸呢?然而短发男人没有因为被拒绝而偃旗息鼓,他拉开椅子,坐在纳伦身前。“为什么戴着口罩?要知道这样子喝咖啡并不方便……不不,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好奇。”纳伦伸出手掌,按住了书本,灰绿色的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过敏,暴露在阳光下皮肤就会溃烂。”短发男人:“……真是令人遗憾的病症,我叫杰夫,你的眼睛真漂亮。”纳伦掏出一旁的墨镜,戴上:“我的眼睛对光线比较敏感。”坐在咖啡厅里,戴着帽子口罩和墨镜,真是怎么看都非常诡异。短发男人却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你很特别。”纳伦暗中翻了个白眼,单手撑住额头,浑身透露出不想交流的信号。实际上,他也确实将注意力放到了窗外。那五个真迷弟迷妹和他请来的两位地痞戏精已经围住了塞尔斯的车,并且间接造成了交通堵塞。安得列沉着脸下了车,似乎正在进行交涉。没一会儿,跟在后面的运输车也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两名守卫,试图进行支援。可惜玻璃的隔音性太好,听不到双方的争执声。因为咖啡馆临街的缘故,运输车正好停在窗外,从纳伦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四四方方的集装箱,箱子的通风口里还有一条可疑的虫尾巴在摇摆。“……有一个可以享受阳光,却不会被晒伤的地方,我觉得会很适合你。”男人的声音打乱了他的思绪。纳伦回过头,语气冷淡:“你挡住了我的视线。”短发男人仿若未闻:“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纳伦:“斯尔赛,一个无论正读还是倒读都很愚蠢的名字。”短发男人:“……呃,我倒是觉得很好听。”纳伦:“……”短发男人忽然站起身,目不转睛地看着纳伦,笑道:“我猜你应该是个美人。”他半弯下腰,缓缓凑近:“肤色苍白,嘴唇殷红,就像是从油画里走出来的古世纪男爵……渴望阳光,却也深深畏惧。”纳伦:“???”他伸出右手,轻柔地在纳伦的脸颊边徘徊。男人放轻声音:“虽然可能有点冒昧,但我还是想问,我能否有幸得以一见?好让我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准确?”纳伦沉默了。片刻后,咖啡厅里接到了一个投诉。“服务员,有人性sao扰。”投诉者是一位全身藏得密不透风,疑似皮肤病患者的男人。第15章【劫虫】八足齐动,风驰电掣。被投诉者对此表示不满:“这里面有误会。”服务员微笑:“先生,抱歉,您不能在店内打扰到其他人用餐。”短发男人试图弱化问题:“只是一点成人间的调皮话,不至于上升到这种地步吧。”纳伦幽幽道:“强迫一个皮肤病患者暴露在阳光底下,你将其归结为调皮?不,这是故意伤害。”短发男人:“……”服务员微笑:“先生,抱歉,请您配合。”短发男人没有理她,他从高往下俯视着座位上捂得严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