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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曲目还是没定下来。争论不休的结果,就是他们集体把这个难题丢给了我,要我在他们选出的四首歌里挑一首。拜托,我是个音痴,怎么可以让我决定这么重要的事情!?辰风回来的时候,我在厨房炒菜,因为插着耳机听歌的关系,所以根本听不见周边的动静,直到一边耳麦被拿开。我吓了一跳,回头见辰风把那半边耳麦塞进自己耳朵里。听了会儿,他微微拧眉道:“?谁唱的?像录音。”我两眼放光:“你觉得怎样?”他睨了我一眼:“糊了。”我愕然:“啊?糊了?”他用下巴指了指前头:“菜糊了。”“哎呀!完了完了完了!你怎么不早说……”看我手忙脚乱地起锅,他笑得更加愉悦了,抱着手臂,完全看好戏的姿态。我敢怒不敢言地瞪了他一眼,嘀咕着:“有什么可高兴的?还不是给你吃的……”他笑眯眯地把脑袋凑过来:“说什么呢?”“……”我直冒冷汗:“没,没什么。”他不知道怎么心情很好的样子,再碰面以来极少见他笑得这么灿烂纯粹,我也跟着高兴起来:“怎么?遇到什么好事了吗?”那双桃花眼流转着愉悦的光,直直地看着我,满含笑意。我被看得又是莫名其妙又是脸红耳热:“饿……饿了?先出去吧,再炒个菜就可以吃了。”他靠过来,从侧面搂住我,用力在我额头上吧唧一口,又蹭了蹭我的鼻子,喑哑地:“沐沐……”我猛然一惊,僵硬地瞪着他。他却只是笑着低低地唤:“沐沐……沐沐……沐沐……”这一声一声,像飞在空中的柔软花絮,叫得我的心都快化了。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受到蛊惑般,我一点一点凑过去,在鼻息相若的地方顿了顿,见他只是温柔地笑,我就大着胆子把嘴唇贴上去了。他没有推拒,也没有主动,我心跳得厉害,小心翼翼地舔吻着那两片让我渴望到心痛的唇瓣。辰风还是没有反应,我甚至开始怀疑这是在做梦,于是更加大胆地伸出舌尖,企图侵入更深的地方。舌尖试探性地撬了撬紧闭的贝齿,就在我认定了这是辰风无声的拒绝,打算退出来时,那两排牙齿,微微张开了。怔忪只是一瞬间,我迫不及待地探了进去。渴望接吻,渴望唇齿相依,渴望相濡以沫。是谁说过,接吻……代表爱……是的,爱。心脏微微痛楚,我闭着眼睛,毫无章法地吻着。一如初吻般,紧张、慌乱、青涩、兴奋。一只手扣住了我的后脑勺,我愣了下,一直僵着没动的辰风突然反守为攻,主动勾住我的舌头,凶猛霸道的亲吻,仿佛要吃人一般。分开的时候我的嘴唇和舌头都是麻的,而辰风的嘴唇像染了胭脂般,艳红艳红的,还带着水光,我不禁看得两眼发直。就这么静静地对看了一会儿,辰风慢慢放开我,后退一步让我退出他的怀抱。他的表情有点复杂,像是在纠结什么,眉眼渐渐又恢复了淡然的模样。就好像在短短的一瞬间,他从某个梦境里清醒了。右耳里有人在嘶声裂肺地唱——“海阔天空狂风暴雨以后转过头对旧心酸一笑而过最懂我的人谢谢一路默默的陪我让我拥有好故事可以说……”辰风将另一只麦重新塞回我的左耳,微微一笑,转身出去了。这一茬就这么揭过去了,吃饭的时候我们谁也没提。我把耳麦拔了,调大了音量,霎时间音乐充斥了整个客厅。辰风微微一挑眉:“?”我巴巴地看着他:“怎样?”辰风道:“还有呢?”我赶紧切歌。“啊……Beyond的……”我急忙道:“我觉得萧凯祁的声音唱粤语好像更有味道,是因为我听不懂的关系吗?”辰风不置可否:“还有吗?”“最后这首是萧凯祁自己挑的,我没听过,也是粤语,你听看看。”切歌。前面的音乐刚放出来,辰风就眯起眼:“。”……不愧是辰风啊,果然听过很多歌……我两眼放光地:“这首歌我以前从没听过,不过感觉很有味道。”辰风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低头吃饭。我鬼鬼祟祟地瞄着他:“那什么……你觉得……这四首哪首感觉最好?”他瞥了我一眼,不咸不淡地:“干什么?”“……额,就是……校庆要表演的歌……”辰风微讶:“还没决定?”“……哎,众口难调。”辰风想了想,道:“主唱是机车小子?”“是,刚刚那四首都是他们最近练的。”辰风放下筷子,表情认真道:“单说声音,更适合他。不过,感觉其他人对这首歌不是很熟悉,配合上有很大的问题。”我不住点头,见辰风不再说了,愣道:“那是怎样?”“……”辰风翻了个白眼,“就他们的水平,唱点儿歌比较实际。”“……”闷闷地扒拉了两口饭,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我脱口道:“不如你教教他们吧?”就像被钉子钉住般,辰风猛然静止了。我心头一跳,想起他早已扔掉吉他的事,一下子不安起来,还没想好说什么,就听他冷冷地:“我只是个商人。”明知该适可而止的,可听他没有感情地说出这句话,心脏抽痛起来,我不假思索地:“我知道你懂音乐的,你明明就那么喜欢唱歌……”“啪”地一声,他猛然将筷子重重地拍在桌上。我吓了一跳,畏缩地看着他,不敢再说了。他慢吞吞地站了起来,往卧室走:“我吃饱了,你慢慢吃。”一直以来,最让我想不通的,就是辰风放弃音乐的事。我曾想过是不是因为当年跟我爆出同性恋丑闻后,没有经纪公司签他,他才放弃了当歌手的梦想改做生意。可是就算当不了歌手,也不一定要放弃唱歌啊,他竟然连宝贝吉他都扔了,足见下了多大的决心。辰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