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陪我走过南闯过北滚过床单亲过嘴的女友嫁人了】
争,沉默 甚至绝食,她想偷偷的跑出来,可是父母还是没有给她机会,她最后绝望的在晾 衣架上挂上了一根绳子,幸亏对面的邻居及时看到。 她和我讲这些的时候,我的心像是被电击了千万次。最后无奈的父母打开门, 放她走,她说她永远忘不了她爸妈那绝望的眼神。我抚摸着她那光滑的皮肤,说 了一句:「我们zuoai吧」 姜微则说:「以后我们天天zuoai吧」 米兰昆德拉说:「每个人生命中,都有生命不能承受之轻」谁的生命中能有 一个这样肯为你放弃生命,不顾一切的跋涉千里,只为再次见到你。我看到熟睡 的姜微,眼泪再次流下。 姜微出门的时候,除了几件衣服,什么也没有带,我于是领着她去买了一些 生活必需品,还去西单逛了一圈,我看到她眼里流露的惊喜和羡慕,我们还专门 去坐地铁。姜微路上还兴高采烈的,我却心事重重。因为北京的夜色来临,我要 回到那个阴暗潮湿的老鼠洞了。 姜微接着就开始收拾,像个家庭主妇一样,还手指这里,需要放个镜子,这 里需要摆个梳妆台,对了我们把墙刷成粉色的可以吧。我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姜微到来的前几天,我们如胶似漆的开始收拾整理,我们买了一桶乳胶漆把 房间刷成了粉色的,我还去给她买了一面大镜子。生活一切美好,但是地下 室就 是地下室,每到夜晚来临,走道里走路声,开关门声,放屁声,打牌声声声入耳。 隔壁胖子的呼噜声磨牙声也毫无遮拦的传进我们的耳朵里。最尴尬的还是上厕所 的时候,几百号人早上抢那几个茅坑。 姜微有次红着脸跑了回来,我问她怎么了,她说隔壁坑位的男子在一边放 黄片一边自慰,还搭讪挑逗他。我无助的把她搂在我的怀里说:「我会努力的, 让你尽快的搬离这里」她一下推开我说,我也要努力。 我们晚上zuoai每次都小心翼翼的,可那个破床还是吱吱扭扭的响个不停,姜 微每次都咬紧了嘴唇,像是在被我强暴。可是也有一些放肆的,肆无忌惮的声音 回响在走廊里。 姜微来京后的第四天去的人才市场,她找工作比我顺利的多很多,第二次就 找到了一个杂志社的职员的工作,底薪2000,五险一金,还有公交补助,只 是工作的地方离家比较远,得换乘两次地铁。 姜微对于新工作还是很满意的,上班第一天就回来和我诉说工作中的趣事, 那时候我也正式定岗了,工资涨到了3000多,我们决定出去吃一顿饭庆贺一 下,可当我们看到菜单时,却退却了,于是狼狈的逃出了那家饭店,最后在街头 买的熟食,姜微还专门买了一瓶白酒。我俩在那个不足平米的小窝里,喝酒, 回忆着我们的相遇相知相恋。 等我们喝光这瓶白酒,我们上床,zuoai,那一晚上她放肆的叫的很大声,隔 壁的胖子敲了我好几回的隔板,姜微趴在我耳边说:「叫出来的感觉真好」 渐渐地北京的冬天来了,地下室的温度又冷又潮,我和姜微常常被冻醒,冻 醒之后我们就zuoai,相互拥抱一直等到闹钟响起的时刻。 期间姜微的父母终于还是来了电话,姜微在电话里说,我已经是一家出版公 司的业务经理,一个月6000多,她也不错一个月4000多,租住的一个小 区房,早就供暖了,房间里20多度呢。我在旁边听得羞愧的低下了头,因为我 看到姜微那双冻得通红的双手。 北京的生活平淡而又紧张,我也并没有放弃努力,工作中尽职尽责,抓住每 一个表现的机会,终于在工作了5个月后,转岗到了销售部,成了一个销售教育 辅导资料的业务员。这样我除了基本工资之外,还有出差的机会和提成补助,我 开始筹划着搬离那个地下室,租一个小居室,姜微的工作却并不是很顺利,中间 辞职了一次,换了一份工资一样的工作,不过离住的地方更近了。 来北京的第一个春节,我和姜微是分开过的,我回到了贫穷却家庭和睦的家, 姜微在我的惴惴不安中,回到了那个有别墅,有豪车的贵族家庭。我害怕像上次 那样的再被禁锢在家里。姜微则信心满满的对我说不会,然后朝我吐了一下舌头, 大不了再上吊一次。年后,我们一起坐车回的北京。 尽管我们在车上并没有交流,但是我明显的感到姜微的情绪有些低落,也许 金丝雀就不应该住在草窝。这是在毕业半年后,我第一次怀疑起我的青春梦,我 的北京梦。我突然想起了水木年华的一首歌:今天我们要走了,走向未知的天涯, 我们的梦在那里吗?他们会实现吗,我们的爱情在那里吗?他们会找到吗? 回到北京,生活依然继续,朝九晚五,如果说改变的话,我渐渐地工作上的 应酬增多,姜微也开始有了能说上话的几个闺蜜。我每次酒足饭饱之后,都会不 顾别人的目光,将剩菜剩饭打包,我那一刻突然想起了一年之前,偷拿餐巾纸的 师哥。人就是被逼的。 半年的时间我改变了很多,从心高气傲的大学生,变成了老练油滑的业务员, 那本师哥送我的早被我翻得稀烂,我坚持着外圆内方的做人风格。 我的不断努力终于换来了回报,我终于坐到了外地一个小的片区的经理。 姜微这半年也变化很大,不再是那个单纯幼稚的富家女,变成了成熟干练的 职业女性,对于办公室的宫斗游戏,在吃了几次亏之后,也学会了隐忍和处理。 还有我们的共同改变就是早已经习惯了,早上旁若无人的拿着尿盆去厕所,脸都 不会红了。也许我们都已经适应这种生活了。 200年月日,北京奥运会那天,我和姜微就坐在电脑前看的, 电视里的北京夜色美轮美奂,我也在这个城市的一隅,可是却和我没什么关系。 只是姜微躺在床上用白净的脚丫子碰了我一下,说:「江海,你还记得咱上 大学时,我们第一次时,你对我说的话吗?」 我说:「记得,当然记得,我说北京奥运会那天我要娶你。」 我心里突然感 觉很痛。姜微说:「要不咱们两个明天去领证吧」我说:「先等等吧,等攒够房 子的首付再说吧」 「不,要不咱9月10号领去吧」 「江海,你知道为什么这一天吗?」 我没有回头,却心如刀绞,那是我们认识的日子。 以后的日子,变得轻松起来,我们查了一下,我来已经攒够了10万块钱, 房子首付差很远,但结婚是可以了,我俩准备偷偷的领证。 —— (四) 就在我们准备领证的前几天,一个电话,彻底颠覆了,我们的美梦,姜微的 爸爸被双规了,锒铛入狱。再有几个月他就会正式退休了。 姜微当天晚上就订了火车票,前一晚上我们还在讨论我俩拍结婚照时穿什么 样的衣服,摆什么样的造型。我原本想陪她一起回去的,可是公司的业务实在太 忙了。最终只是把她送到了火车站,我送她进站台时,从来没有想到这一次她离 开北京就再也没有回来。 姜微走后,我一个人冷清清的住在卧室,一个人上下班,偶尔我俩也会通电 话,姜微说他爸爸情况不明郎,不乐观。 雪上加霜的是她mama因为急火攻心,并发了脑血栓,被送进了医院,我听着 姜微焦急和无助的哭泣,却爱莫能助,挂断电话后只有一圈圈的捶打着墙壁。 国庆过后,我终于抽出几天时间回去看了一下,姜微家原来的别墅被封了, 车也被封了,姜微的mama呆在医院,我去的时候口角还是歪斜的,不能走路,看 到我来了,也只是微微的点一下头。 我找了个旅馆住下,一个月不见,姜微瘦了很多,我爱怜的抚摸着她的脸颊, 也许这所有的一切,让他来承担都有些突然了。 我问,你爸怎么样了,姜微轻声说还在双规审查中,不让见,不过听情况不 很乐观。 我说mama呢,姜微又流下了眼泪,说看康复情况吧,个人体质不一样,不过 得长期打算才行。 我听了心中一片黯然,我看到一滴眼泪留在她的眼角,我还是忍不住的吻起 了她秀美的脸庞,我俩在短暂的欢愉之后,忘却了那些不快乐。我像贪嘴的小孩 一样想再要一次时,却被姜微推开,说不行,我还得回医院看看mama。 我把从北京买来的阿胶塞进了她的包里,她看都没看的就走了。 临分别时,我对姜微说到,我又升职了,回北京我可能去深圳待一段时间。 姜微回头看了我一眼,满眼的我看不懂的复杂表情。临告别时,我又去看了 一眼姜微的mama。却意外地发现窗前站着一个年轻的男子。 姜微略微尴尬的介绍说,是她的高中同学,也是她妈同事家的孩子,这一阵 子他在这里帮了不少忙。我又看了一眼,一个白净,帅气的男孩。 回北京的车上,我眼前老是浮现姜微从那个男孩手里接过饭盒的情景,是如 此的自然,协调。我胸口闷的慌,第一次想到了要不辞去北京的工作,也回来找 姜微,在这个不大的城市,厮守一辈子。 我的思绪最终还是被短信铃声打断,「江海,别想多了,在北京照顾好自己, 我永远爱你。」是姜微的,还是她了解我。 回北京后,我给姜微办理了辞职,把她的生活用品寄了回去,我也起身去了 深圳,四年了,我始终没有忘记第一次和老总出差的场景,我终于过上了这种生 活。我终于可以在名片上加上总经理三个字。新工作的忙碌和适应,让我短暂的 忘记了和姜微的分离之苦,每天开不完的会,听不完的报告,忙不完的应酬,回 到驻地,已经是凌晨了,想和姜微视频一下,那边却早已经下线。 我每回都打电话解释,姜微则无奈的说,不要紧,我也忙,我问案子进展如 何了,姜微则说,快开庭了,希望不大,只希望,爸爸能坚持住。mama康复的不 错,开始练习走路了,我说那就好,然后我还是沉不住气的问了一句:「上次在 医院的那个男的是不是想追你啊」 我终于听到了姜微的笑声,「呵呵,老大不小了,还吃醋啊,关键你这反射 弧够长的啊,别想多了,不是说了,我高中同学,他妈和我妈是同事,他爸和我 爸也是战友,这回挺同情我的,不过我们关系一清二白。」 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我给姜微发了一条短信:「我的心里只有你没 有他」 我妈也问过我好几回,我和姜微最近怎么样,我每次都说好着呢,过年就领 回家和您包饺子。 其实,那一年的春节,我没能回家,一个人留在了深圳。因为我在外出的时 候被车撞了,肋骨骨折了,姜微对于我没有 回去很失落,也问我是不是出事了, 我则笑笑说,没事,就是工作忙,对了,我给你卡里打了1万块钱,你妈的医 药费够吗?姜微说,不用。 深圳是一个让我看不懂的城市,平日里车水马龙,可一过年,一整天街上都 没见到几个人和车。除夕夜,我给姜微打电话,我听到了那边喧哗声,我问在哪 里啊,她说在叔叔家啊。 我听到了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微微,赶紧来吃饺子啊」 我说:「你是不是在你那个同学家里啊?」 姜微沉默了一会,说,「是啊,不过你别想多了,我只是感觉在医院孤单, 你也不在身边陪着我。」 我心里一阵苦涩,默默的。 姜微的爸爸在关押两年之后宣判,我很不解中国的法律制度为什么都关了两 年了,才宣判。最终判刑11年,没收财产。庭审那天,我给姜微去了个电话, 她在电话的那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第一回要求我:「江海,你回来吧,我自己 一个人承受不住了,好想冰冷的夜里有个肩膀靠一下。」 我挂断电话之后就订上了飞回山东的机票。就如同当年她做的那样,不顾一 切的跋涉千里,只为再次见到你。 再次见到姜微,我看到她又瘦了很多,只有0斤重了,晚上我摸着她那瘦 瘦的肋骨,狠心说:「要不我辞职回来,陪你吧」 她忽闪着大眼,看了看我说:「你舍得吗?」 我默然。然后拿出了我早已写好的辞职信,姜微红着眼圈说:不用,等忙过 这一阵,我还会和你去北京的。说完就哼起了那首,我爱北京天安门,天安门上 太阳升。 每一次的分别,都会让我痛彻心扉,我努力的不回头看姜微的流泪的眼睛, 可是我自己耸动的肩膀却出卖了我 。我在告别的那个夜晚对姜微许诺,再等我一年,我赚够了能在这座小城买 房的钱,我就回来娶你。姜微什么都没说,只是抱了抱我。 新的一年,我废寝忘食的工作,所有的诱惑,所有的尔虞我诈,都和我没有 关系,我需要的是赚取很多钱,但是我还是忽略了一条,我和姜微的交流越来越 少,有事电话接通了却找不到什么话题。我有时刻意的把话题引到我们初识的大 学时光,北京岁月。可是电话那端却如同一汪死水。我的业绩终于拿到了全公司 的第一,我终于从刚进入公司的小保管员,做到了经理。 2012年,全世界的人都害怕世界末日的到来,只有我大喊道,为什么没 有天崩地裂。如果来的话,我就可以幸福的带着挂念死去,而不是收到姜微「我 们分手吧」的短信。 那一刻,我的2012降临,我眼睛一黑,就晕了过去。我在医院醒来的第 一件事情,就是拔掉输液线,跑向飞机场。我原来以为现实中的我回事惨绝人寰 的那个,想大声的质问,可是我冲到她家时,却听到了悲伤的哭声和冷冰冰的黑 白相片,还有哭倒在别人怀抱的姜微。 姜微的父亲用一枝一端磨尖的牙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我不知道怎么评价。 可是当姜微哭晕在别人的怀抱时,我也想拿一把牙刷戳穿我的喉管。 我并没有选择离开,我想为自己在争取一次,为了我之前的自私和不负责任, 当我约出姜微时,旁边却是那个白净的男生。 当我看到姜微对旁边的男生说:「我有些事情要办,你回去吧,放心就是了。」 的时候,我心一下就沉了下去。 我突然感觉我的爱情已经进入了坟墓,这是一个当年为了我可以选择绝食, 上吊,抗争爱情的女孩,她那倔强的性格遗传了她爸爸的刚烈,我不知道我凭什 么让他更改决定。我只有狠狠的抽自己耳光,血很快流了出来,流到嘴里,还是 如同初吻的味道。? 我们找了一家旅馆,热烈的接吻,抚摸对方的身体,激烈的进入,姜微热烈 的迎合着我,大声的呻吟,好像要把这几年我们少做的爱都在今晚补偿回来。我 们做了一次又一次,她每回总是咬住我耳垂喊:「我要」,我也希望将快乐的时 光延续下去。可是我不是上帝,我也不是机器。 我在筋疲力尽的时候问了句:「为什么?」 「你说呢?」这是姜微典型的性格 「对不起,是我之前太自私了,太自我了,我决定了回去就辞职,来陪你, 咱们买房子结婚」我哀求道 沉默好久,「江海,你一直都是错误的,我不是为了物质才和他在一起的, 坦白讲,这几年他也帮了我很多,我也欠个人情,但这不是关键,最重要的是他 带给我一种安全感,一种承担。我没有在你身上看到,我现在是真心想 有个家了, 一个和睦的家,江海,我只是女人。」 我无法辩解,只是呆呆的,头脑发空,我追求的不对吗?城市腐蚀了我的大 脑和身体,改变了我的思维。我的城市梦,北京梦有错吗? 「江海,希望你以后幸福,是我对不起你,我变心了,咱俩共同的钱,我一 直没有用,密码是你生日。」 此时的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如何挽留了。 我静静地看着姜微在门口换鞋,最后说了一句:「江海,如果那时候咱们结 婚了的话,咱们的孩子会叫爸妈了,谢谢你陪我走过人生中最美丽的光阴,保重。」 人生就是这样,爱情就是这样,生命就是这样,我像狗一样夹着尾巴回到了 北京,曾经让我无限向往和热血沸腾的城市,现在却充满了厌恶和恶心。我回到 了公司,可是我的魂魄没有回来,我失落的过着每一天,傍晚回到我们曾经生活 的小屋,房租又涨了,可是我还是没有退。寂静的夜里,我选择窝在墙角里哭泣 和回忆。 我也曾经回到租住的地下室看过,那里又住进了一对刚毕业的大学生。我在 孤独的时候会偷偷的到她的空间看她的消息,我知道了她又陷入了一场甜蜜的恋 爱,她的mama可以自己走路了,她们订婚了,他们去美丽的青岛拍的婚纱照,她 终于要结婚了,就在2013年10月10日。 —— (五) 我坐在奔驰的火车上,路两边的景色一闪而过,十年前我看到的景色可不是 这样的,因为那时候是缓慢的绿皮车。 我始终没有鼓起勇气去给姜微一个礼物或者拥抱,我原本想独自回北京的, 却鬼使神差的坐上了开往青岛的动车。就如同十年那样的奇妙旅程,依旧海风习 习,风景秀丽,我突然看到了十年前的我,就在我前面,身后跟着一个抽泣的女 生,他们一起上了63路公交车。 我收到姜微短信时,我正在学校旱冰场旁的一棵树下寻找,毕业那年,我记 得很清楚,我和姜微把一个玻璃罐埋在了旱冰场五步的那棵小树下,但是我却在 第四步的树下找到了那个玻璃罐罐。明明是五步的,之前,我感叹是我自己步子 迈大了,还是自己步子走太远了,埋罐子其实是我们复刻的。 就在这时,我收到了姜微的短信:「老朋友,今天怎么没有来参加我的婚礼 啊?还在北京吗?」 「嗯,还在,太忙了,忘了给你送祝福了,终于把自己嫁出去的感觉很爽吧, 新婚快乐。」 「谢谢,不过我今天看到远处一个男的很像你,还以为是你,空欢喜一场啊。」 我不知道怎么回复了,这是又一条长长的短信飞了过来: 「江海,我知道你今天来了,我们之间没有谁对谁错,我知道你性格内向, 不善表达,我记得大学时,天冷了,你脱下外衣给我披上,我浑身温暖。你则像 个傻子一样冻得发抖。 还有每回都给我打水,感冒了叮嘱我吃药。 对了,还记得那次在海边我骗你腿抽筋了,你跳下海里救我时,才想起自己 却不会游泳,差点没淹死吗。 我们一起爬崂山北九水,我坚持让你背我上山,你汗都湿透了衣服,你都不 吭一声。 还有在公共车上你为了我和那俩男的扭打在一起,鼻血横流的场景都在我眼 前。 到北京的决定是我俩共同的做出的,没有对与错,那时虽然住在地下室,但 是你每天都把好吃的给我,每天给我挠痒,每天都在公交站台等我,我心都是暖 的。 对了请你原谅我对倩倩的无礼,我是真的怕失去你。江海,我也知道,你竭 尽所能了,你努力的拚搏是为了咱们将来的生活有保障。这些年你不抽烟,不喝 酒,从来不碰其他的女孩子,一有时间就陪我到北京转转。 我也以为咱们两个就会这样一辈子的。可是经历太多了,我还是改变主意了, 也许黑白底片的爱情比五彩斑斓图画更真实。还是羡慕那个你能在寒夜里用手给 暖脚心的女孩,再见江海,再见初恋。」 我看着手机一条条的短信传来,滴滴滴的声音让我心里很痛,眼泪早就模糊 了我的眼,犹豫了半天,回了一条:「我到青岛了,我正在拆开当年咱俩埋藏的 心事罐,还记得吗?」久久的没有回音。 我拆开了那个罐头,考虑了一下,先打开了她的小铁盒,首先看到的竟然是 一条褐色的手绢,我记起了那是姜微初夜时的记忆,还有一个小纸条:亲爱的江 海,如果有一天我不幸成为了别人的新娘,记得不要生气,一定要祝福我啊,如 果生气,请记得我的眼泪曾烫 伤你的手背。 我愕然,因为我清晰的记得我的纸条上写着:姜微,如果有一天你不幸的成 为了别人的新娘,我会祝福你的,因为你的眼泪曾烫伤我的手背。 我看着盒底我俩当年的大头贴,眼泪奔流而下,给姜微发了最后一条短信: 自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青岛,再见 这是一个比夏天还要夏天的夏天 一个人走在清冷的海边 灯光早已变得昏暗 希望也早已暗淡 心中向往只能撕成碎片 这是一个比夜晚还要夜晚的夜晚 公交车上弥漫着不经意的香甜 第50次的拿出手表看时间 远处却传来轮船的呼喊 青岛,再见 这是一个比车站还要车站的车站 候车室里有人睡得香酣 第一回点起呛人的香烟 烟雾中想起也许远方有一个姑娘等待相见 但此刻火车已经进站 青岛,再见 青岛,再见 沙滩上我的足迹是否依然深陷 浪涛中我的呼喊是否还听的见 窗外送行的人站成一条曲线 泪夺目而溅 最后挥挥手说一句 青岛,再见 青春,再见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