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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才回家,打着哈欠上游戏花二十分钟种树跑拓拓站在安全区骂敌对几句,完了关电脑洗漱睡觉,脑袋沾枕头不到一分钟就能睡着,生活节奏比往常快了整整两倍,非常累,我很勉强地应付着。可它有个好处,唯一的好处,让我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考虑感情问题,日子好过很多,我也头一回尝到了用工作麻痹大脑的甜头,为自己找了条生路。陈唯璞还是一样,每晚一条短信一句问候一声晚安,我怀疑他是不是趁我不注意往我手机里塞了窃听器,不然他为什么总能踩准我睡觉的时间?回他?我难受;不回?怕他难受,想到他难受我就更难受。毒奶周智新和念医周智新大战三场江南雪竹阵,最终念医周智新以三局三胜的战果将毒奶周智新碾压至渣,我编辑短信的时候,还剩一丝血的毒奶周智新用他生命中最后一口气对我呐喊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废话,我当然知道。”我一脚把他踩归了西。所以我回复陈唯璞的内容全是在汇报工作,不带一点感情。我们在一起很久后的某天,他突然吃饱撑的回忆起这段,他说:“其实你那么做,更伤我的心。”我欠他太多,我很愧疚。我决定用一生去偿还他,可惜……周六上班终于能轻松些了,我早了半小时起床洗澡,黄学平说我留胡子会很恶心,一开始我是不信的,直到刚才我照了照镜子……卧槽,我的胡子不粗不硬,养长了真的又恶心又邋遢!我一狠心把蓄了三天的胡子全给刮了。神清气爽去上班,庄予乐已经到了,正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玩手机,我蹑手蹑脚走到他背后想装成老板吓唬他一下,还没靠近,庄予乐突然打了两个喷嚏,他转身一脸不耐烦地瞪着我:“周智新!”“卧槽,你怎么知道是我?”我立马停下所有动作,举手投降。他捂着鼻子骂道:“我闻到你身上的香水味儿了!”“……哦!对不起!”我往后退了三大步,讪笑着说,“对不起嘛乐乐,我忘了你对水仙过敏。”“哎呦,我去!”他白了我一眼,回过身扯了张纸巾又撕成两半搓成长条塞进鼻孔,“警告你今天离我五米远!”“嘿~不嘛!”我使坏,故意往他背上一扑,抱着他的脖子撒娇说,“我乐,你不要抛弃我哟~”“卧槽,你离我远点!”他拍了我的爪子几下,没怎么用力挣扎,只是嘴上不停抱怨,“快走开!一会儿要被你熏出鼻血了!”“好吧。”我松开手,扯扯他的衣领,道歉说,“对不起啊,我真忘了。”“你这个脑子还能记些什么玩意儿?”他数落我说,“去去去去,回自己位置上去!”“哦……”我走到他对面,看到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猪鼻子插葱哈哈哈哈哈哈哈。”“傻哔吧你。”他低下头继续玩手机。我掏出我的手机对准他:“别啊!抬头让我拍一张!”他扭过身去:“拿开!”“抬头让我拍一张,就一张,你平时也没少拍我丑照!”“不要。”“就一张嘛!”“滚。”“智新……”我们正闹着的时候俞小鱼走到了我边上,“哎?”我回头,见他的表情非常犹豫,我问,“小鱼总怎么了?”俞小鱼说:“有件事……可能会让你很为难……”“……哦。”知道俞小鱼想说什么,我偷偷望向庄予乐,他正好也瞥了我一眼,随即起身走开了,满脸不悦。“的确为难……”我回过头压低声音对俞小鱼说,“李曦追过乐乐的事你知道吧?”俞小鱼点点头:“早就听黄学平提过。”“既然你知道,我也实话跟你说……你看到了吧,不是我不想找李曦帮忙,是怕乐乐不高兴,你懂的。““……哦,懂。”俞小鱼若有所思地眨眨眼。“今天晚上我约了李曦吃饭,你放心吧。”“太好了!”他松了口气,苦笑着说,“真是谢谢你了!”我说:“谢什么啊,都是公司的事,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理?”他说:“智新,拜托了!”我说:“有数。”后来嘛,庄予乐以不想靠近我为理由去工厂混了一天,下班在公司楼下遇到他,他让我早点回家今晚有势力战,我做贼心虚,结结巴巴地说:“今晚,今晚,今晚,今晚家里有点事,不一定能上。”他问:“什么事?”我说:“我我我jiejie跟姐夫吵架了,我jiejie又回娘家了,我晚上得劝劝她。”“……如果没事了就上线。”说完,他冷着脸走了。“拜拜~我乐周一见~”我向他的背影挥挥手目送他离去,等他走远了,我无力地垂下脑袋,一声叹息,“啊,卧槽……这他妈都是些什么事啊!”我和李曦约在离他家不远的商业街,两个人刚坐下来就开门见山,谈正事只花了一分钟。他说:“你找我是为了你们公司的事吧?”我说:“是。”他说:“你知道我的脾气。”我说:“知道,所以想问问你还有没有其他办法。”他说:“简单,先按不锈钢的价格重新上报给成本,再写一份变更说明找景观和我签字,原因就写铜质容易生锈应甲方要求更换材质。”我说:“好的。”他有些失落地说:“我以为会是乐乐来找我呢……”我说:“怎么了?我找你不够格是怎么了?”“不是不是不是,当然不是,您这纡尊降贵的……”他摆摆手,沉默了片刻,问,“乐乐……最近还好吗?”“就那样呗。”他没搭话,歪了脑袋瞪着斜上方发了会呆,突然嘴一瘪,手一挥:“服务员!来两瓶酒!72度!老白干!”我忙说:“别啊!谁喝啊?”他说:“我喝啊!你也来两口!”“不不不不不了!”我心有余悸,生怕喝多了又干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赶紧把杯子藏了起来。“你不喝?我喝!”我还是陪李曦喝了一小口,就一小口,白酒太冲了烧得我胃难受。他左一杯右一杯完全没停下来的意思,我也不想拦他,人生难得几回醉。于是我听他讲了半宿醉话,说来说去就是乐乐长乐乐短,他想带乐乐回铁岭老家玩,戴大金链子小金表,坑上剥蒜买身貂。我趁乱问他:“哎,乐乐为什么拒绝你啊?”他抱着酒瓶子不肯撒手,吐着舌头说:“还不是因为你!”“嗯?关我什么事啊?”“都是你不好!乐乐说你经常唧唧歪歪什么同性恋都不会有好结果!男人没有好东西!他就觉得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