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金木研,有马贵将(重要剧情)
书迷正在阅读:武松的一百种吃法、【峰复】归属、【足球】攻遍足坛(总攻)、女医纪事、广陵夜厥、黑月光拿稳雌堕剧本(all烬)、不要一起cao,下面受不了(百合扶她futa np 微sm)、【修帝】小炒rou+只有rou香的较清水短篇合集、大魔王变成一双,勇者该何去何从、穿成校霸的纯情初恋
天气入秋微寒,东京下起小雨。 一身白色风衣制服的男人撑着纯黑色的雨伞,迈入了医科大学的会客室。 “你问匂坂郁纪啊……我还记得这个学生。二十多年前他上过我的脑神经课。不过他当年车祸以后就不怎么来学校了,也不知道整天在家里捣鼓些什么……后来听说他杀了四个人被抓进监狱了。” “……你问金木啊?他也选过我的课。我记得他和匂坂关系不错。不过金木也早就在十几年前就病逝了吧。” “唉,一个两个,怎么都是这种结局……” 老教授对两个学生的遭遇都唏嘘不已,眼里闪过一丝疲惫。而来访者则是平静地提出了下一个请求。 “我还想问一下奥涯雅彦教授的事情。” “……奥涯教授?我已经好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他在二十多年前就辞职了,之后我也没见过他了。” 他对面的男人微微颔首:“您对他做的研究有了解吗?” “研究……”老教授费力地想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他在辞职前的那一年好像没有公布过课题。” 来访者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感谢您回答我的问题,打扰了。” 男人离开学校后又走了一段路,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行走间溅起的雨水沾湿在他雪白的风衣下摆。他转身走进了一家路边的咖啡店,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他擦了擦沾上雾气的眼镜镜片,然后从手提公文包里掏出一本泛黄老旧的笔记本。这是他在一周前在郊外的一幢废墟别墅里的收获。 他毫不费力地找到了某一页,那张纸因为被翻阅了太多次而微微翘起。男人仔细地用手将其抹平。 【XX年XX月XX日。我使用【--此处模糊--】召唤出了???。】 【???的样貌【---此处模糊---】,也无法发出人类的声音,却有着计算机等级的智商和学习能力,却在短短几个月内能够听懂和书写人类的语言。???甚至在学习的过程中对人类社会拥有了认同感,能够通过全部的行为测试。】 【XX年XX月XX日。我开始正式称呼???为沙耶,并认同她为一名女性。】 【---此处模糊---】 【根据实验结果来看,沙耶能够分析生物的jingzi并获得其中的基因样本,并对该生物进行重组和改造。】 【可以推断的是,沙耶的本质类似于“蒲公英”,她的目的是繁衍并改造世界的原住民,以扩大她的种族。】 【然而,沙耶始终没有繁衍行为。我个人猜测,学习人类知识后的沙耶竟然遵循了人类社会的规则——只有当两人彼此相爱、获得另一方认同后才会繁衍。】 【……】 又一次详尽地阅读了笔记本上的每一个字,男人从包里拿出两份纸质文件。其中一份是匂坂郁纪的出狱后自杀的时间记录,另一份是金木家领养了一个男孩的证明。几寸照片上墨绿发的男孩露出生涩的笑容,眼里却没有任何高光。 “金木……茏。” 他无声地念出这个名字。舌尖一闪而逝的粉色是这个男人身上继黑色和白色外的唯一亮色。 【能够分析生物的jingzi获得基因样本,并对生物进行改造】 他原本已经进入衰弱期的半人类身体,如同遇到奇迹一般,失明的眼睛和麻痹的腿脚都重新活了过来。 “有马先生,我可以给你生个孩子吗?”当时墨绿发的青年这么发问。 【只有当两人彼此相爱、获得另一方认同后才会繁衍。】 “——果然是这样。” 有马贵将的表情在咖啡店的灯光下平静到不像是个活人。片刻后,他抬起头,目光转向走道对面桌边正在喝咖啡的白发青年。 “你知道金木茏是个怪物吗,金木……研?” 金木研在成为半喰种之前是在上井大学读的文学系,青年气质柔和到仿佛能为凋零的雨中花停下脚步作诗的程度,就连穿白衬衫也是仔细地扣到最上面一粒再打上领带,西瓜头黑发下总是露出腼腆的笑容。 乖巧、死板、甚至懦弱就是他的代名词。 然而现在的白发青年却戴着看似温和却冷淡的假面。明明是逐渐入秋的天气,他却只穿一件白衬衫,没有扣最顶上的一颗扣子,领口露出青涩的锁骨弧线,衬衫小臂处的皱褶隐约展现青年的肌rou线条。 他单眼被医疗眼罩遮挡,却并不妨碍纤细的白发随意地洒在额头,展现出某种孤独而高傲的美丽。 ——像是在沼泽里开出的某种食人植物,有着惑人的外表和对弱小生物天然的捕猎和支配力。 被白色死神的目光注视着的金木研,唇角浮现一丝冰冷。 “把刚才那句话收回去。”他说。“——不许你侮辱他。” “明明你自己也是个怪物,却更在意我对别人的称呼。”白色死神的声音没有温度,“真是可笑——SS级喰种,独眼蜈蚣。” “看在你不吃人类,只靠共喰进食,所以我允许你喝完这杯咖啡。” “……最后的晚餐吗?”金木研苍白的指尖勾着咖啡杯的把手,将褐色的液体一饮而尽,“不必了,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杀了我?”有马贵将把桌上的文件重新收回公文包,站起身来率先向咖啡店外走去,“你知道死在我手里的喰种有多少匹吗?” 不败的搜查官、白色死神,有马贵将,十几年前就轻易地驱逐了SSS级喰种“枭”。 ——年轻的独眼喰种的存活率,是毫无疑问的零。 犀利的攻势带起狂风擦过特级搜查官的风衣衣角。四条赤红的赫子在墙壁上轻轻一点化解了冲击力。白发青年在不过一息之间就向反方向弹回,赫子呈包围之势刺向男人看似毫无防备的后背。 有马贵将的左手抬起。漆黑的公文包里似乎装着什么坚硬的东西,悉数挡下了赫子,身形丝毫未晃。 他甚至有余裕提问:“你刚才说的,重要的事是什么?” 白发青年的声音平静而冰冷:“我刚才说过。是让你收回那句话。” “有关金木茏是怪物的这一句?” “——明知故问很有趣吗,有马贵将?” 心中的怒火并不会降低金木研的判断力和思考。他对于周围人的情感敏锐到近乎成为直觉的程度,因此他第一时间发现了对手的异常。 对方明明是搜查官,却更像是喰种……身处于黑暗之中,追寻着几乎不可能存在的光。 而被改造的视觉让他捕捉到了那细小的证据。每次有马贵将提到“茏”这个名字的时候、虽然连千分之一秒都没有,但男人的眼球都会微不可察地转动一下。 独眼喰种的心中燃起冰冷的怒火,杀意瞬间攀上顶峰。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认识哥哥的……” 但他要保护他唯一的归处。所以,即使他今天会死在这里—— 白发青年的未尽之语融入了他的攻击中,上下左右,凌厉的风包裹了搜查官周身的每一处空间。 “如果不称呼祂为怪物,你对祂的定义是什么?” “……”那个称呼本来是金木研珍藏于心中最不愿意分享的宝藏,然而在刚才的发现之下,他情不自禁地吐露出真实的想法:“是爱着我、我也爱着的哥哥。” “……” 维持平衡的双臂是最先被切断的,然后是双腿。 独眼喰种甚至都没有能反应过来,等他意识到疼痛开始哀嚎的时候,已经是有马贵将手持着漆黑伞状库因克武器,将矛尖的血滴撇到一边去的场景。 ——S+级别库因克,IXA。 白色死神走近他,冷漠道:“你太弱了。” 库因克抵上了金木研的喉咙,鲜血顺着他的喉结没入了衬衫的领口,被碾碎的膝盖让他不得不趴跪在地上。 独眼喰种条件反射地皱了皱眉。 脏了……这可是哥哥的衬衫。 失血过多和饥饿同时涌上他的头脑。然而在即将在绝境中堕落成疯狂的野兽的那一刹那,白发青年的表情忽然平和下来。 “洋槐树的……一树金红,披着傍晚的……秋光飘零。” 有马贵将的动作停住了,他看向这个有些恍惚却仍念着某种文字的喰种,微微皱了皱眉:“……你在说什么?” 白发青年不疾不徐继续念道:“四下犹闻……温柔的叹息…… “四处飘零……洋槐树的金红。” 他笑着咳了两声,敛下眼睫,藏起眼里疯狂的情绪:“啊啊……是白秋的诗。” 白发青年任着锋利的枪尖刺入自己喉咙的深处,气管破裂发不出声音。 他仿佛挤净了身体里所有的空气来发出这句话。 “诗的名字是……单相思——很、合、适、你。” 鲜红的血液在雨水中铺了一地,流进两边的下水管道。 他赫眼中最后的景象,是急速放大的枪尖。 【我不能回去了……哥哥,会为我感到难过吗?】 ——这是名为“金木研”的青年,脑中最后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