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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算了,现今武林,谁人不知这青轿便是你慕宫主的像征,老头子却是享不来这清福!老头子先走一步,再不回去,那三个徒重重孙怕是都要死干净了!真正乌烟瘴气!”老人骂了一声,身影一闪,已从轿前离去。慕白长出口气,宫里那三个?又做了什么事儿?慕白不过只略一思想,便丢了开去,眼下怎么绕过暗殿师门里的长辈,把身后男人的性命保住,方才是最为头疼的大事!“宫主……”眼见候无忌离去,慕白便站在那里,不言不语,眉锋皱起,几道深痕出现那在俊美的眉心,离伤小心翼翼地轻唤,心中颇为难受,曾几何时,那总是微微笑着的脸上也深深刻画出了忧虑。原来,眼前的慕白早已不再是那个依赖着自己的少年,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地支持着一切……尽管口口声声唤着他宫主,可在自己的心底,依然是那个勤奋拼命,无依无靠的白儿……原以为自己已经万般容忍着他的任性,却是一直活在他的包容之中,如风鸣崖、如伊拉默……“嗯?”漫应一声,慕白收回了遥望的目光,回头看着低头不语的男人,慕白此刻亦实在无心询问,牵了男人的手,步回轿中,放了轿帘,将轿内一切遮掩着严严实实,方拉了男人,拥入怀中。轿中一声轻响,四麻卫机械地抬起青轿,调转了方向,向着身后的临江城走去。“宫主?”离伤感应着青轿行进的方向,微微一怔,抬眼瞧着沉思中的紫衣青年,疑惑的话语在口内打了个转,终是只低低唤得一声——回顾过去的自己,嘴上再多的恭敬,不过却是当宫主那兄长之语当了真去,却是不知,便是这般心理,无论再是如何为他,也早已超越了一个下属该有的本份!也便是身边的慕白,若是换了个人来,哪里还会如此容忍自己?“唔?”望向说话一半的男人,慕白伸了手,轻轻抚上凑过脸过的男人,有些诧异于男人突来的温顺,倒不是说过去的男人就如何了,只是此时此刻,男人的表情神态,似乎少了些许的……凌角?“回去瞧瞧那刀吧。”淡淡地一句,解释了男人的疑惑,慕白甩甩头,将脑中突来的感觉甩了出去,如今却是要如何把这滩浑水搅得更乱,将自己亦牵连了进去,方才好有借口,明正言顺的推迟了回宫去……青轿进入临江城府,来时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城府早已安静非常,街道不见一个行人。青轿晃悠,不一刻,回到了离府门前,先前还高大壮观的府院,如遭受到了一场巨灾,破败的院墙,倒腾的树木,崩塌的房屋……透过男人轻轻掀起的轿帘一角,慕白看着这血迹般般的凄惨场地,那横向七竖八伏尸砖瓦之间的离家族人,不由轻声叹息——不过是一把伪造的黑刀,却是让这些红了眼的江湖中人闹到如此地步!是否,自己也可在这上面做些文章?慕白唇角一动,悠然的笑意悄然升起,低头拿下颌蹭了蹭男人的头顶,看着男人会心地收回了手指,微微一笑,轻点扶手,青轿再度转身,悄然而去……※※※南昌府城,碧心宫外堂外舵。“……”离伤看着桌上新鲜出炉的四把‘问天宝刀’,疑惑不定,心中猜来猜去,却完全猜不透眼前的紫衣青年意图。动动嘴唇,低了头,压抑着想要询问的念头,该是要认清自己,不能老是拿着亲人、兄长的身份。紧守着下属的本份,方才是正理。慕白装作不在意,笑吟吟地把玩着四把黑刀半晌,却等不到意料之中的询问,不由大是无趣,瞧眼这几日变了个人般,老实乖顺了许多的男人,慕白皱了皱眉,看来等男人开口,是不指望了,叹口气,慕白秧秧地道:“上次那把黑刀挺不错的,我打算再给郑家送去一把,另外三把,你我枯坐在这里也是无趣,随手丢了,倒也能瞧瞧热闹……”“……”眉头一皱,离伤抬眼瞧向慕白,欲言又止,终是一言未发,复又低下头去。慕白眉眼一挑,起身来到男人身侧,将男人困在自己与木桌之间,道:“伤,你这是怎么了?这几日总是这般,在想什么?”熟悉的气息包围了过来,离伤一窒,低眉顺眼地道:“属下无事,宫主……”“还无事?”慕白有些恼怒,将男人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道:“以前你可从未这般,像个闷葫芦似的,有话也不肯说。”这话不说还想,正反省着自己的离伤一听,顿时越加愧疚,垂着眼道:“是,以前下属失礼,全赖宫主不作计较。”慕白闻言,眉头皱着更紧,抬着男人的下颌,想对上那双低掩的眼睛,可男人眼皮垂得更低,慕白无奈地放开,有些头痛地看着男人,道:“这是怎么了?”自己这般温言细声,原该兴奋万分的男人却恰恰相反?慕白冥思苦想,却找不着原由,叹了口气,道:“伤,有什么话你便直说,这个样子,我真不习惯。”离伤小心地瞧了瞧慕白,动了动身子,想要跪下,却被挡在身前身后的慕白与木桌夹持着无法如愿,只能低了头,轻声说道:“论起来,郑家亦是爱害非浅,宫主可否放过了他们?”“你不恨他们未曾接你与……出去?”慕白一怔,大是惊讶地发现,一向心狠手辣的男人,竟还有这般善良一面。离伤摇摇头,道:“当初……她离家私奔,便已让整个郑家为她蒙羞,可郑家虽将她家族除名,却并未追究。后来……她落到那步,离家又传出风言风语,郑家若真援手,怕是那‘郑家想让离家出丑’之言,便会落实……属下斗胆求情,还请宫主饶了郑家……”看着眼前期待着望向自己的男人,慕白眉头越皱越紧——男人的话没有半分不对,可为什么这听着听着,便就不对味儿呢?左思右想,向来在这种事上,都是被人宠着的慕白终是没有耐心,一把搂住了男人,带到床上,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男人有了心结,却是用脚趾头也能看出,结合以往相处,怕是男人又在担心、不安?慕白干脆将男人压在了身||下。说的,不如做的!本着这个理由,一面回想着多久不曾再碰得男人,一面慢条斯礼,温柔备至地脱去了男人身上的衣||物。“伤……可以么?”轻吻着那一双开合的唇瓣,慕白双手悄然爬上了银环,轻轻揉搓着指间精神抖擞的乳粒,征询般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