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镖。他的暗镖虽然可以破人皮肤,但是伤口并不深,比起白谧凡内力的损害,这点伤口微不足道。萧凉跃本以为早就痊愈了。可是,现在白谧凡腰上的伤口居然溃烂了,周围的皮肤红肿一片。怪不得他烧得如此厉害。萧凉跃心里一松,他终于找到了原因。处理感染的方法有很多,萧凉跃先用清水洗伤口,随后拿出了常备的草药敷上。第三天,萧凉跃再次检查白谧凡的伤口,他惊讶地发现,覆在伤口上的草药居然变黑了。原本汁液饱满的药草此刻干皱无比,萧凉跃神色严肃地拿起一片草药捻了捻,伸开手,手心里仅遗留着一抹灰。直到这个时候,萧凉跃才明白,白谧凡的伤口不是因为感染,而是因为中毒。他百思不得其解,这几日他把白谧凡看守得很严,究竟是何人在他的眼皮底下下手?除了宿御玦,萧凉跃想不出第二个答案。可是如果宿御玦已经追了上来,那为何不将白谧凡救出,反而又给他补了一刀?想来想去,萧凉跃也得不出答案。他伸手探了探白谧凡的额头,当烫人的温度传到手心时,萧凉跃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看了看外面的景色,此时马车将要行驶入一座城镇。原本萧凉跃为了赶时间,并不打算在这座城逗留。可如今,怕是由不得他了。萧凉跃向驾车的马夫命令道:“进城。”马夫不解道:“堡主,现在才晌午,我们还能再赶十几里路呢。”萧凉跃的脸色更差了,“进城。”马夫乖乖闭嘴了。一路上,萧凉跃一会说马车速度太快太颠,一会又催着快一点,把马夫折腾个够呛。半个时辰过后,马车总算是入了城。萧凉跃也不耽搁,直接就奔着医馆去了。仅仅是半天的功夫,白谧凡的创面更大,伤口也更深了。溃烂的部分正以一种疯狂的速度蚕食着周围的皮rou。老郎中叹了口气,遗憾道:“此毒……老夫治不了。”萧凉跃不可置信道:“他中的毒……这么难解?”老郎中捋了捋胡须,叹道:“说来惭愧,老朽从没见过这种毒。这位公子毒发的速度实在吓人,若是两天之内找不到解药,恐怕就得准备后事了。”萧凉跃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有些茫然地揽过白谧凡的身体。那guntang的温度,焦灼地烤着萧凉跃的心。老郎中建议道:“听闻附近住着一位毒医,能解百毒。不过那人终日神出鬼没,公子不妨去城郊碰碰运气。至于这位白衣公子伤势甚重,怕是再承受不了劳累奔波。这几日,不如就先让他住在我这里。”白谧凡性命堪危,萧凉跃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妥协。他将所有的人马都留在了医馆附近,自己孤身一人去寻找所谓的毒医。他匆匆出城,没有注意到城外潜伏着的身影。裤儿躲在树丛中,揉了揉眼睛,她有些不确定地看向衣儿。“刚刚那个……那个,是不是就是那天在少爷身边的人?”衣儿还没有回答,裤儿就听到了宿御玦冰冷的声音。“是他。”裙儿疑惑道:“他一个人出城,那少爷呢?”宿御玦站起身,望着萧凉跃离去的方向,眼中寒意更盛。他勉强敛去杀气,向身后的四名侍女吩咐道:“去城里探探虚实。”衣裙裤袜齐齐点头。下一刻,城外的五个身影倏地消失,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奔去。夜幕降临,萧凉跃仍是没有回来。老郎中看了一眼床上奄奄一息的白谧凡,又叹了口气。他撑住膝盖艰难地起身,准备关上医馆的门。在门关得仅剩一条缝的时候,一只青葱玉手突然伸了进来,卡在了门缝中。老郎中险些把那只手夹住,他连忙把门又打开了一点。门外站着两名女子,其中一名女子脸色惨白,站都站不稳,只能由另一名女子搀扶着。“郎中,麻烦您了,我妹子半夜突然肚子疼。”女子满头大汗,焦急地抓着老郎中的衣袖,“求您,救救她。”老郎中连忙侧身让开道路,“快进来吧。”女子连连点头,她们两人走进房间,老郎中赶紧关上了门。下一刻,老郎中张大了嘴巴,看着原本疼得直不起腰的女子,突然蹦了起来,瞬间跑到白谧凡的床前。裙儿激动地热泪盈眶,“少爷!”衣儿冲着老郎中微笑道:“多谢您了。”老郎中一脸木然,他呆呆地点了点头。“少爷?”裙儿喊了很多声,白谧凡都没有醒。她有些狐疑,试探着触碰白谧凡的额头,登时被吓了一跳。“少爷!”裙儿焦急地晃着白谧凡,奈何白谧凡的头无力地随着裙儿的摇晃而摆动,没有一点反应。衣儿快步走上前去。“怎么了?”裙儿焦急地喊道:“少爷的额头好烫,怎么回事啊?”老郎中插嘴道:“这位公子中了毒,腰部的伤口溃烂不止,已经危及生命了。”衣儿神色一滞。“溃烂不止?”她看向裙儿,一个想法在心中呼之欲出。裙儿看着衣儿复杂的神色,愣了片刻,随后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她不敢相信,“你,你是说,少爷他……他用了我们给的那个?”衣儿的眼圈红了,她点了点头,哽咽道:“少爷吃苦了。”突然,门板被许多人猛力地拍打着,两扇门剧烈地颤抖,抖落下来了许多灰尘。下一刻,剑啸破空而至,伴随着门外的惨叫声,一滩血溅在了门板的窗户纸上。门外响起了宿御玦冰冷的声音。“开门。”衣儿赶紧把门打开,只见宿御玦右手提剑,剑尖的血液正逐滴落下。宿御玦一脸肃杀,眼睛缓缓扫过屋内。当视线落到白谧凡的身上时,宿御玦的眼皮跳了跳。他从没有见过白谧凡如此虚弱,即便是被他打伤的时候,白谧凡仍有余力一边掩饰自己的伤情,一边和宿御玦小打小闹。从没有一刻,是现在这个样子。无论怎么呼喊,怎么拨弄,总是不会醒。灰白的脸色,仿佛跟死人一样。宿御玦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怎么了?”“……少爷怕是服用了夫人给的毒~药,导致伤口腐烂。”衣儿说道:“解药在夫人那里,我们需要立刻将他送回山庄。”宿御玦看着衣儿,眼神有些可怕。“你们为何要给他这种东西?”“我……”“是为了让他在面临这种情况的时候,对自己下手么?毒不死,也能拖延敌人的脚步,如果毒死了,那正好就不用给别人添麻烦。是不是?”裙儿快哭出来了。“我们真的没想到少爷会把它用到自己身上!如果知道他会这么做,我们……我们定是不会给他这瓶药的!”宿御玦揉了揉额角。“罢了。我们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