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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这个暂且不必深究。举个例子来说,自然界中有一种元素,叫钋,据说是世上最毒的物质,但反过来说,也正是由于它毒性最强,所以才会极度稀少,这本身就是符合此消彼长的规律。”此时此刻,萧阑说话的神情专心致志,完全敛了缺心眼般的嬉皮笑脸,俊秀面容在灯光侧影下愈发显出美玉似的光滑润泽,乐雍如忽然有种想伸手摸上去的欲望,只是念头刚起,他身旁的男人仿佛就察觉了一般,冰冷刺骨的目光扫了过来,让他立时消了这种冲动。妈的,怎么不是老子先认识他!乐雍如有点忿忿不平。“但是人类偏偏要打破这个平衡,将它提取出来加以炼化,用于满足自己各种私欲的战争武器,这就是逆天而行……嗯,扯远了,言归正传,我们选择了依赖物质,享受科学技术带来的一切成就,本身就等于放弃了在精神方面的继续探索,所以千万年来,属于人类本身的潜能,渐渐停滞不前,甚至退化,直至无人知晓,而在物质方面,也必然大大往前,但我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萧阑一口气说完,刚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已经有人拈了一块哈密瓜递到嘴边,他想也不想张口咬下,享受般地眯起双眼,任男人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他的头发,就像一只吃饱餍足的猫咪。两人之间的默契,在举手投足间不经意地流露出来。“虽然这只是我的推测,不过应该也八九不离十了,那个溶洞有着无数上古遗迹,还有很多地方我们没有踏足过,如果下次还有机会去的话,一定能发现其它鲜为人知的秘密。”乐雍如的嘴角抽了抽,心想你还有下次,下次再给金山银山老子也不去了。他们在溶洞里历尽生死惊险,刚上了石井了船,随即又被暗算受伤,还在风雨里泡了半天水,这才脱离险境,乐雍如早就累得不行,不知不觉就沉沉睡过去,这一睡就睡了足足一天一夜,直到刘岩叫醒他。他迷迷瞪瞪张开眼,翻身还想继续睡,被刘岩拧着耳朵。“还睡,人都走光了!”人……萧阑!乐雍如一惊,彻底醒了。“他们呢?”刘岩白了他一眼:“昨天就走了,亏你一闭眼就睡得跟头死猪似的,现在才醒。”乐雍如啊了一声:“他们去哪儿了?”“我怎么知道,老娘又不是包打听,你醒了就赶紧回家去,别在这妨碍我做生意!”乐雍如怔怔的没动,有些茫然,又有些失落。旁边汪的一声,毛绒绒的大狗扑上来,舌头热情地舔了他一脸口水,他这才发现那条莫名其妙失踪的藏獒居然回来了。“闪电!”藏獒疯狂摇着尾巴,乐雍如简直怀疑再摇下去它的尾巴都要摇断了。“这狗哪来的?”他问刘岩。“今天刚开张,就有人跟我说,这条狗在外面蹲着不走,我出去一看,才知道是它。”“喔。”乐雍如摸着藏獒的毛,有些怅然,闪电是跟萧阑那只小猫在一起的,现在狗回来了,猫却不见了,是不是也意味着他跟萧阑之间,就像两条不会再有交集的平行线?萧阑把脑袋歪在贺渊身上,睡得迷迷糊糊,浑然不知道车窗外面景物飞逝。他带着夫诸,飞机不让携带宠物,更何况是不明物种的宠物,一旦被发现估计阿毛小朋友的后半辈子就得在研究室或动物园里度过了,所以两人改为坐火车,结果早晨从刘岩那里出发到火车站时,还碰到了蹲在门口等他们的小猫。小猫和夫诸被装在背包里,萧阑把拉链拉了大半,留下一点缝隙可以呼吸,两个小家伙依偎在里头呼呼大睡。“小黑,我们不跟如如说一声就走吗……”萧阑换了个姿势,索性把脑袋枕在贺渊腿上,舒服地呢喃一声。“不用了,说了也要走。”贺渊翻着从服务员手上买来的小报。对面坐着的小姑娘正按着手机发短信,一边偷偷抬头看他们,脸颊泛红。萧阑好一会儿没有吱声,过了半天,才突然道:“小黑,其实你是在吃醋吧?”“等回家你就知道是不是了。”某人马上老实了。从去鄱阳湖到历劫归来,时间已经过去十一个月,除去萧阑放假的两个月,也就是说,他已经九个月没有出现在学校,回北京之后,萧阑抓着里头有上百条未接来电的手机直奔学校,寝室里的人见了他都跟见鬼似的。“你丫的整整九个月,跑到哪里去了!陈白那小子说你跟一个勘探团出去了,刘教授好说歹说,才让学校保留你的学籍……”姜宸抓着他上下查看,一边大呼小叫。“说来话长。”萧阑眨眼:“陈白呢?”姜宸闻言一脸古怪:“他失踪了。”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总是不让我回帖,回个帖还要半夜3点爬起来才不卡,还有人谁比我惨吗!摔!无责任小剧场:萧阑同学总喜欢去招惹贺渊,然后又被反击得无路可逃,久而久之,他就学了个乖,每次撩拨老虎之后,装成极度无辜的模样,逃得远远的,然后一脸无知地瞅着贺冰山:“hi,你叫我吗?”----------------第三卷古蜀探秘72、第72章...事情还要从半年前说起。在半年前,刘教授突然收到一封信,不知道从哪里寄来的,也没有写寄信人的名字,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照片。照片是黑白的,看上去有些年月了,照片里是一块碑文,上面刻着奇怪的符文,凌乱而没有规则。起初,刘教授以为是有人故意恶作剧,就没有放在心上。谁知一个月后,又有一封一模一样的匿名信放在他的办公桌上,里面还是一张照片,这一次不是碑文,而是一片丛林,草木茂盛,郁郁葱葱,看上去并不是人工种植出来的,而像极了大兴安岭那种原始的森林,照片上的森林也没有任何标识,以刘教授对植物并不精深的认识,他也说不出这是哪里才会有的植被。在那之后,每一个月的同一天,刘教授都会收到同样的信,里面各自放了一张不同景物的黑白照片,他曾经拿着第一张照片上的符文去问国内颇富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