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
,明年的护士资格考试通过的话,我的收入会稳定很多,盛夏上小学的经济压力也会小一些。“他嘴角还残着点沙拉,我抽了纸帮他揩去,他一偏头半张脸蹭进纸巾里:“你呢,应该过得不错吧,有时候能在电视上看到你们俩站在一起,还跟大学里一样玉人成双,真是叫人羡慕。““你还知道我和白晔在大学期间的事?”我第三年认识他的时候,已经和白晔分手了。“你不知道你们这对很有名吗?算了算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25我得承认我秘书的品味不错,即使是人影零落的八点的医院门口,还有几个满头黄毛的小青年朝我吹口哨。他远远看到我,似乎是叹了口气,认命般垂着头向我走来。我接过他的包,陪他走出医院:“夏夏平时也等到这么晚吗?”他的轻笑溢出口唇,冻硬了在地上咕噜噜滚开:“今天不是有你秘书接吗?”一周后我带他去看电影,一部很冷门的东欧艺术片,片场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座椅扶手上的手很凉,我便将他另一只手也牵过来我在掌心里,分明他素来是个不怕冷的人。“你是包场了吗?”我望着荧幕:“没有。”“我还以为有钱人看电影都要包个场什么的,防止有人破坏氛围。”“电影院是很多人共同体验艺术的地方,包场才是焚琴煮鹤的做法。”他手上的凉意顺着我的掌心像条小蛇一般钻进我的心里,心里有一角在蠢蠢欲动,我渐渐看不下去剧情,侧身搂着他的脖子,认真地吻他。电影散场出来的时候,我的舌头都麻了,盛夏欢快地扯着我的新助理宁远向我们跑来的时候,我连个招呼都打不出来。她见了我便没有好脸色,和助理道了谢就缩在盛秋明旁边:“沐叔叔,你也来看电影啊,可惜小精灵放完了,你看不到了。”她不知道我把她撇出去,拉着她母亲看了半场不知下文的电影。我蹲下`身问她:“想吃什么吗,我请大家吃饭。”她看了一眼盛秋明,扬起头道:“我想吃蛋糕,叔叔想吃吗?”这孩子心眼太毒,嘴巴又甜,在炸鸡店吃着蛋糕就开始起哄要我跟着音响唱两句,我连连婉拒,被她“吃口蛋糕润润嗓子”糊了一脸奶油。她一脸天真歉意还憋着笑,我到分别了也没法对她发作。宁远耐心地帮我擦拭,直到车上还在用湿巾擦我的鬓发,我xiele一口气:“算了别管了,我回去洗一洗就好。”宁远讪讪罢了手,车窗外的连绵的灯光一柱一柱扫在他柔和的面庞上,那一点朱色的泪痣愈发分明。我当时给秘书的吩咐是:“谁举荐的都一样,能用就用,不能用就让他滚蛋。”他被秘书打发来当老妈子,看来不会在我手下再待太久了。我问他:“工作怎么样?”他低了头,耳尖通红:“还,还可以,我还在努力记住各楼层的分布。”我是在白晔的片场外遇到他的,当时他被一群小混混围殴,我看着附近没有保安,便上前人赶走了。他蹲在墙角抽泣,那时他的刘海还长,夕阳透过碎发落在他长长的睫毛、眼角和瘦削的脸廓上,像是斑驳的泪痕,然后他口齿含糊地朝我道谢。我劝他先回家,那帮人在十几米外仍虎视眈眈看着他。他说自己欠了钱,又被房东赶出去了,现在片场又不要他了,他无路可去。我把他带上车回了家,告诉他暂时可以住在这。晚上的时候他突然开门进了卧室,雪白的胴体钻进我的被窝,他的手颤抖向我摸索。我本就不打算碰他,而且抽屉里已经没有避孕套了。他抖得太厉害,我只好一把抱住他按在怀里,按了很久他放松下来,湿透了我整片衣襟。我找到白晔手下的工作人员,安排他恢复了工作,让他照旧在家里住着,一待就是大半年。26一个月的时候,我送了盛秋明一整套游戏皮肤,顺便邀请他回家吃饭。我们吃完了外卖,又喝了点酒,当我打开音乐,看见他打开了卧室的门。透过门口可以看到满是玫瑰花的白色床单,他一挑眉,似乎全然不惊讶。我解开扣子像他走去:“先解释一下,这是我秘书的审美,我并不完全认同。”睽违六年的rou`体关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畅,他的内核很紧,我抚慰了他半天,他还是疼得哭出声来。我在他身旁不厌其烦地吻着他的耳畔,心里的痒意终于消失了。他的声音还带着沙哑的哭腔:“栖衡,不要再来找我了。”“你晚上有事吗?”“也不要再去找夏夏了。”我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晚上我要去尧叔家吃饭。”“我过得很不好,你可以放心了。”“夏夏也可以一起去。”我们沉默了很久,等到两人都收拾好,打开门的一刻,发现有个人捧着纸箱子靠着墙坐着。宁远喝得很醉,远远就能闻到酒气,冲我们打了个酒嗝后,结结巴巴道:“沐,沐先生,我没工作了,也没地方去了,可以暂住你家吗?”盛秋明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独自一瘸一拐往电梯间走了。吃饭的时候,尧姨问起那天纸箱里的孩子,我便又把细节讲了一遍给尧叔听,他们觉得有趣,还把手机里盛夏的照片翻给他们看。尧叔眯着眼看了一会屏幕:“这孩子跟你挺像的,怪不得那几个董事问我你什么时候有的孩子。”尧姨好像想起了什么,叫我去厨房给她帮忙。我看着干净的灶台不知该做什么,她的脸色却沉郁了下来:“小衡,其实我在你车上中途下车的那一天,我是去找了白晔。”我有些不知所措:“尧姨,你如果想见白晔,我让他过来就好,怎么麻烦你亲自去?”她叹了口气:“那天我在车上,问你送我回去后要做什么。你说要去开会。于是我问你接下来呢,你有些摸不着头脑,说,当然是上第二天的班啊。”我是这么说的,虽然有盛夏这个小插曲,那天也确实是这么做的。“我当时心里很惊讶,你似乎完全没有想过回家,或者打个电话给白晔,也没有这个习惯。你叔叔和我这么多年,无论工作到多晚,都会给我道一声晚安。联想到平时你们相处的时候这么客气,我觉得有些不对,所以下了车,瞒着你联系了白晔。我知道他是大明星,每天都忙,不一定愿意见我,但没想到他很爽快地邀请我去你们的家。”我觉得背上有点冷:“他跟你说了什么?”“什么都说了。”我低头看着地砖的纹路,大理石上已经有了一些裂纹,但被一层层的油渍抹的匀润,倒像是原本的纹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