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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性在八成以上。”盛夏想起商南走上楼梯时与盛河川交换的那一个视线,轻声说,“这个商南不简单。”跟自己一起长大的堂兄弟就那么死了,他却能神色不变的继续跟着盛河川。如果不是脑筋极其简单,被盛河川三言两语就骗过去了,那就是这个人心里抱着别样的心思。盛夏觉得,还是第二种猜测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第65章静海(二)“卢培?”霍白趴在床上眨眨眼,有些不解的看着海荣,“怎么想起问他?你昨天去‘静海’见到他了?”海荣一边削苹果,一边冲着病房门口的方向努努嘴,“不是我打听,是小夏。”霍白把脑袋凑过来,从水果刀上叼走了一块苹果,含糊不清的说:“小夏打听他干嘛?不会是被调戏了要报复吧?”海荣愣了一下。霍白本来是开玩笑,看到他这表情,自己也傻眼了,“不……不会吧?!”“我说不好。”海荣微微皱眉,“不过那个卢培在跟小夏说话的时候,总是一副笑的很开心的样子。我们离开的时候,他还特意当着大家的面邀小夏后天去‘静海’参加他的生日聚会。是有些另眼相看的意思。”霍白的眼神呆滞了一下,忽然有些心虚。霍东晖知道这件事会不会揍他?!毕竟这个人可是他介绍给盛夏的。“不能吧,”霍白嚼了两下,咽下嘴里的苹果,“卢培也不傻,总该知道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啊。”海荣冷笑了一下,“或者他觉得自己有权有势,小夏在他眼里也不过就是个稍稍有钱一些的小商人罢了。”“别,别,”霍白看不得海荣生气,忙哄他说:“我是说,卢培这人别的优点没有,但是很会审时度势。他家里那边情况比较复杂,容不得他们这些做儿女的做出太离谱的事情。他们这种人家出来的孩子,就算再放荡不羁,也有一根弦绷着呢。”海荣不信。因为卢培昨晚的表现实在是有些……不加掩饰了。他能看出来,只怕旁人也能看出来。还好盛夏不是没有身家的人,否则背地里的流言还不知会说成什么样子。霍白没有亲眼看到卢培是怎么不加掩饰的,一时也不好替他解释,只好说:“卢培家里往上三代,是出过将军的。家教应该还是挺严的,到了他父亲这一辈,兄弟当中开始有人去地方工作,也有人开始从商。卢培在他们家的一堆兄弟姐妹当中好像也不是很拔尖,不过他图自在,所以很少回京城去。”海荣不想听这人的事,但是想到昨晚他看着盛夏时的眼神,又耐着性子问了一句,“我看刘长春和商南都围着他转,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合作关系?”“合作应该是有的,”霍白想了想,“你也知道卢培这人,什么生意有的赚就做什么生意,很会投机……嗯,倒也没什么不好。”两个人把之前打听来的有关这几个人合作的消息又过了一遍,似乎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正思索着,就听门口传来盛夏的声音,“阿白,借给人使使呗。”两个人一起抬头,见盛夏胳膊上搭着大衣走了进来,空着的那只手还提着一篓小桔子。他身上穿着一件浅色的v领毛衫,领口处微微露出锁骨,很随意的打扮,穿在他身上却有种仿佛模特走秀似的效果。霍白上下打量他两眼,见他神色如常,稍稍放下心来,“想查什么?”盛夏把手里的东西放下,随口说道:“凯文去查陈婉芳的事……”他停顿了一下,心想凯文这个老光棍好像对人家怀孕生孩子的事情特别感兴趣啊。海荣和霍白之前也知道他们在医院碰到了陈婉芳,一时都好奇起来。一个女人把几个男人联合在一起这种事情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现实生活里也不是没有。也只能说这女人手腕高杆,能让几个男人都将她视为心腹。盛夏在海荣身边坐了下来,“凯文去查陈婉芳,发现她跟商南的接触并不多。商南这个人看着虽然油滑世故,但是这人有个优点,就是顾家,从来不在外面拈花惹草。他老婆刚嫁给他的时候就是个普通女工,长相什么的都很一般,但是很能干,他老娘一直病着,也都是这个媳妇儿忙前忙后的照顾。两口子有一个儿子,已经上大学了。”“所以我怀疑,”盛夏不大确定的说:“这个孩子会不会是丁浩成的?”霍白反问他,“你怎么不猜是盛河川?她之前不是给盛河川生了个孩子?”“如果是盛河川,”盛夏想了想,“那应该轮不到商南的助理去照顾,搞不好商南亲自过去陪着了。还有一点,她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是在妇幼医院,那里的条件比这边的妇产科要好得多。当然,费用也要贵得多。”海荣不解,“你想查的就是这孩子的爹到底是不是丁浩成?”“商南能照顾兄弟的女人和孩子,就不会对兄弟的死无动于衷。”盛夏回想起在“静海”时商南那张若无其事的脸,“这个人说不定是我们的机会。”霍白问他,“凯文现在在忙什么?”“他对‘静海’感兴趣的不行,”盛夏心里稍稍有些无奈,“他说要找找这地方的破绽。”“让他查吧,”霍白说:“我这边安排人查查陈婉芳。”霍白的休假实际上已经到期了,美国那边的研究所一直在催着他回去,若不是这一场意外的受伤,只怕他早得走了。“我最多还能呆两个月,”霍白说:“你们好好商量一下,看看都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好好安排安排。”海荣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要走?”霍白愣了一下,随即讨好的笑,“哎呀,怎么我忘了跟你说吗?”海荣抿了抿嘴角,没吭声。盛夏连忙站起身,“我去看看阿晖醒了没有,等下过来找你们说话。”话没说完,拎着大衣就跑了。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听到海荣在他身后说了句,“行啊,那你就说说吧。”盛夏心想,是要好好说说,这蜜月期还没过完呢,就要两地分隔了。没想到当初疗养院里那个只会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的海荣,也有身陷情关的一天。这样也挺好。盛夏回身看了一眼病房虚掩的房门,心想这样才活得有了烟火气。要是他一直都是那副万事不在意的样子,那日子还有什么意思呢?明天就是卢培的生日聚会了,要按着盛夏自己的意思,当然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但是生意人,讲究的是和气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