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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还是想骂你。”叶南期冷冷道,“你连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又凭什么去拥有?”“……是我疏忽了。”宋执自知理亏,面对救了爱人的前情敌,面沉如水,“不管怎么样,这次多谢你,恩情我记下了。以后我会多多注意,沅予的事也轮不到你继续cao心。”叶南期淡淡笑了笑,牵起脸上的伤,有点痛:“希望如此。”等姜沅予被劝着离开后,沈度趁着在外面打电话交代助理解决了几个工作上的问题,回病房看叶南期一脸困倦,刚想让他睡会儿,警察来了。只要不问叶南期为什么会第一时间得知姜沅予被绑架,叶南期都知无不言,如实将自己跟去那个小工厂后听到的看到的全部说了出来。心里隐约猜出大概是沈度替他瞒下了什么,等警察走了,沈度回到病房时,叶南期才犹犹豫豫地说了声谢谢。沈度哼笑一声,敲敲他的头:“睡吧,赶紧养好了,快过年了,当心瞒不过去。”叶南期困倦地眯着眼,努力坚持着不合上眼:“你不用去上班?”“我是老板。”沈度一脸资本家的无良和无所谓,“发工资的是我,我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叶南期感觉他这个表情实在讨打,冷漠地哦了声。第二天闻琛就来了,原本气不打一处来,看他凄惨的小模样,叹了口气,气消了大半。叶南期突然出事,后续不知道有多少麻烦,好在有沈度在旁帮忙,擦屁股的事变得简单容易了很多。闻琛看他缠得像个木乃伊,冷哼道:“知道的会夸你英雄救美,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叶大明星上演了埃及法老。”叶南期心里愧疚,也不耍宝调侃,老实认错:“对不起。”“谁要你那句对不起,啧,你这臭小子,差点吓死我了。”闻琛不满地敲了敲柜子,埋怨了几句,然后提起了目前最关心的问题,“……原来你的姘头就是沈度啊,难怪上次突然帮忙说话。”叶南期选择装死。在医院里躺了两个周,叶南期就回家了。大概是叶湄保佑,他被那么劈头盖脸地打,身上皮外伤居多,没太伤经动骨,不是很影响行动,最严重的还是骨裂的右手和被狠狠呼了一板砖的脑袋,出院时脑袋上缠着绑带,手上也缠着,形容凄惨。离开医院,叶南期的精神也放松了许多。这半个月警察时不时来做口供,他打听了一下,那几个混混果然也就是拿钱办事,压根不知道对方是谁,给的那个电话在当天就成了空号。叶南期一时间搞不清楚那些人的做法,是一贯这么粗暴直接?那这些年陆陆续续隐退那么多明星,怎么会没人察觉?警方就没发现绑架案?这事只能问薛向榆,叶南期在医院里被沈度一直守着,回了家沈度也不放过他,到了晚上,才找到机会联系薛向榆。电话那头的薛少不知在哪个温柔乡,很没节cao地让身边的不知道是谁轻点重点,显然知道叶南期的事,听他语气有点不耐了,才笑得开心:“哎呀,英雄救美,英雄又救英雄。小阿芙洛狄忒,果然靠上了沈家呢。现在他们都有点忌惮了,没搞清楚沈家会不会给你撑腰前,暂时应该不会对你下手。”叶南期皱眉问:“绑架姜沅予的是薛家的人?”“不是。”意料之中的,薛向榆否定了,懒洋洋地解释,“薛家那几个和不止一家联手着,专门干这种事,大概对逼良为娼很有兴趣。不过薛家这边动手都不会直接绑架人,而且这几天老爷子过生日,他老人家向来不喜欢这些事,家里看得紧,没人敢做小动作。”叶南期顿了顿,点头:“明白了。”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他赶紧道,“先挂了,下次再说。”“和谁打电话?”沈度拿着东西进了屋,顺口一问。叶南期两只手都被绑带缠着,就露出食指尖来,可怜兮兮的,连戳一下手机屏幕都费劲,否则也不会选择打电话。他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和闻琛说几句话……那是什么?”“涂你身上伤处的药,要我帮忙吗?”叶南期的伤全身都是,上半身尤其严重,和沈度那双含着揶揄的眼对上,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滚出去!”沈度听话从容地滚出去了。叶南期的目光略过那个药酒,身前的伤很容易擦到,可是背上的就……有点困难了。他默了默,干脆就不擦了,吃了药,换上睡袍就想睡觉,谁知刚关上灯,沈度就跟一直盯着他房里一样,拿着枕头进来了。“……”叶南期警惕地道,“今晚没停电,你来干什么?”“照顾你。”沈度说得理所应当,把枕头往床上一放,瞥了眼药酒,“没擦?”叶南期睁着眼睛说瞎话:“擦了。出去,不然告你性sao扰。”“你是没见过真正的性sao扰吧?”沈度拿起药酒,“自己脱还是我帮你?”叶南期死死地攥紧了衣领,倔强地瞪着他。沈度明了地点头:“成,那我就来给你表演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性sao扰。”说着他伸手将叶南期往床上一按,就想扒衣服。叶南期的力气没他大,使劲挣扎,不小心蹭到伤,疼痛反而让力气更大,沈度本就顾忌着他的伤,一个没按住,手拽着他的后领,却让他挣脱了。这件睡袍本来就宽松,刷地一下就被扯下大半,叶南期的背脊全部露了出来,背部线条优美,腰细而不弱,皮肤雪白,视线一路往下,还可以隐约窥见隐没在睡袍下的那两瓣浑圆。风景极佳,就是那些青青紫紫的淤痕非常碍眼。沈度条件反射地松了手,轻咳一声:“……我只是想帮你擦一下后背的。”叶南期僵得像块木头,连忙把睡袍拉回来,回头怒瞪沈度,平时带笑的眸中盛满了怒火。沈度一摊手,道:“你想让伯母担心吗?我妈也很担心你,听说你生病,还想来看你,被我阻止了。今天刚让阿姨送来一堆你喜欢吃的东西。”被戳中了死xue,叶南期又僵了僵,背对着沈度垂着眼思索了片刻,闷声不吭地放下睡袍,轻柔的丝织品重新滑落下去,他跪坐在床上,身子看起来有些伶仃瘦弱。沈度心软了,也不再说什么,轻轻地给叶南期擦药酒。两人都沉默着,等擦完了,叶南期才回过头,低声道:“谢谢。”沈度一时之间很难描述眼前的画面。半裸着的叶南期侧头看过来,目光幽深,侧容精致,屋里柔和的光线洒在他身上,那一眼突然就有种风情万种的味道,仿佛西方油画中的古典美人。他的喉头有点干涩,恍惚了一下,叶南期已经穿好了睡袍。